待跑到她面前。
“我查到了,”小丫头微微气喘,眼睛底下带着淡淡黛青,神情却激动得有些亢奋,“那振威校尉曾婷,果然有问题。”
郁瑶看着她模样,不由好奇,“我昨日才让你去查,竟然这样快?”
“是啊,为了你的托付,我可是日夜拼命,你想想怎么谢我吧。”郁瑾打了个哈欠,“嗐,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想着,曾婷身为市井一霸,大约与那群纨绔很熟,昨天夜里就叫了几个相熟的一起喝酒,果不其然,她捐了官后,自己洋洋得意,四处炫耀,就和那些酒rou朋友全说了。”
“你猜怎么着?”她神神秘秘一笑。
郁瑶哪里猜得到,急道:“你别卖关子,快说。”
“她这个校尉的官,是吏部尚书舒涵亲自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咚咚咚战鼓起~跟太凤君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啦!
后面一段时间的剧情嗯,应该都比较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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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兵布阵
吏部尚书, 舒涵。
郁瑶的眼睛微眯了一眯,连带着声音也沉下来,“你对现在说的话, 能够确定吗?”
“我什么时候和皇姐说过不确准的消息?”郁瑾扬了扬眉,“我先时也唯恐有误,毕竟是她喝多了酒, 向那群纨绔吹嘘炫耀的,万一是她自己胡编乱造吹牛的,也没一定。所以我进宫前, 先去敲了张书静的门,就是吏部的那个, 你还记得吧?”
郁瑶点点头。这人留给她的印象很深, 正是先前在南风苑见过的, 还给了她去年的官员任免名录,她忘不了。
不过, 她想象了一下堂堂一个亲王,天不亮就去大臣家门口敲门的情形, 忍不住既好笑,又有些感动。郁瑾年纪不大,为了她的嘱托, 倒确实是劳心又劳力了。
“她向我确认的,这件事她有印象,因为当时经办的小吏恰好与曾婷家住得不远, 忍不住嘀咕了几句,舒大人怎么连这样的恶霸也任用,她正好听见,便留了心。”郁瑾道。
这话的意思是, 舒涵卖官鬻爵,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连吏部经手的小官都习以为常,只有人选实在荒唐的时候,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郁瑶的唇角紧绷着,面色如霜。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国重臣,竟然胆大妄为至此,连官位都敢像市场赶集一样,不论对方是恶贯满盈,还是目不识丁,都轻轻松松地卖出去,长此以往,朝廷上还有可用之人吗?
“阿瑾,”她背着手,走到窗边,忽然问,“你认为这件事,太凤君知情吗?”
身后静了一静,仿佛活泼胆大如郁瑾,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才传来低低一声:“我不敢妄自揣测父君。”
郁瑶面向着窗外,无声地笑了一下。
郁瑾再怎么不拘泥于礼数,终究是在这一套礼教规矩下长大的,虽然她并非太凤君所生,但太凤君是她的嫡父,是子女眼中不可挑战的绝对权威,无端猜测,便是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谁也担待不起。
但她不同,她既不讲这一套,太凤君与她也并没有半点血脉亲情。郁瑾不敢的,她敢。
吏部尚书舒涵,是太凤君的亲姐姐,靠着他这棵大树,多年来在朝中风生水起,她敢如此胆大妄为,要说背后的太凤君不知情,未免贻笑大方了。
郁瑶一想起,太凤君还一度极力想将外甥舒榕配给她做正夫,就忍不住心里冷笑。
假若让他们得偿所愿,那这大周,当真是家天下啊,舒姓一家的天下。而她这个女皇,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傀儡罢了,至于壳子里装的究竟是她,还是别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
她走到书架边,抽出那本被翻得卷了边的簿子,递给郁瑾,“要辛苦你,再帮我去查,单去年这一年里任命的官员,还有哪些是有问题的。”
郁瑾接过去,掂了掂簿子,轻轻摇头,“不行。”
“怎么?”
“要是时间充裕,大可以慢慢查,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但眼下前方开战,军情一日一变,你若是想从父君手中夺权,宜早不宜迟。是要证据充足,还是要早占先机,你得做一个权衡。”
郁瑶看着小丫头严肃的脸,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沉下心来。
她说得不错,无论是为了季凉的请托,还是单为夺回权柄,战事当前,最好都是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那便先看,其中是否还有像曾婷一般,一看就有问题的人,先从她们入手。”郁瑶道,“上次在南风苑,我们见过的御史台的唐纭,可以让她与你一同排查。”
左右她眼前想要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