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13 17:22:51~2020-10-14 17:07: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悬崖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粮草与军备
“粮草与军备?”郁瑶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在方才的短短片刻里, 她曾猜想过,季凉可能开口求她的各种各样的事由,从他母家的事, 到想要她放他出宫,什么都猜过了,唯独没有猜到这一条。
军队的粮草后勤, 向来是兵部统管的,如何需要求到她的头上?
“我今日回宫的时候,正巧见到军情急报快马入宫, 但太凤君还在宣政殿与他们议事,我尚且没能探听到消息。”
听她这样说, 季凉忽然站起了身, 退开两步, 干脆利落跪下,“臣死罪, 身为后宫君侍,与朝臣互通消息, 擅权干政,请陛下责罚。”
“……”
郁瑶一时间怔在当场,望着面前陡然下跪请罪的人, 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气,有那么一会儿竟没能说出话来。
他三言两语,给自己把罪状安了个明明白白, 明知道哪一项都是轻则降位领罚,重则赐死的罪名,不但敢做,还敢当, 说出口的时候,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他究竟知不知道,太凤君视他如眼中钉,只愁没有现成的把柄?
她几乎被气得要死,自己大喘了好几口气,将心头的怒意勉强压下去,看着这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终究是心疼盖过了怒气。
“干什么,干什么?”她板着一张脸,语气却硬不起来,双手将人一抱,从地上拉起来。
季凉被她按在椅子上,紧抿着唇,也不知是无从开口,还是什么。
郁瑶看着他的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
季凉只跪过她一次,还是选秀时在两仪殿上,随着其余应选的公子一起,按着规矩跪的,后来她心疼他,对君臣礼法也并没有执念,不但没有让他再跪过,就连行走坐卧一应事宜,全都没有要他守过什么规矩。
他原本也是个性子不驯的,既然郁瑶有意宽容他,他更是从来不曾刻意讲究过什么礼数。
而此刻,他为了所求之事,竟然二话不说,眉头也不皱一下,向她下了跪。
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尽管郁瑶全然不知,其中内情究竟如何,但无论怎样也看出来了,这事对他而言,显然是重要到了极点。
“是不是赫赫与我军,已经开战了?”她沉着性子问。
季凉点了点头,“是,陛下圣明。”
“……”
郁瑶面对这转眼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副朝堂议事模样的季凉,陡然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什么身份,又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上?
“少来这套。”她忍不住气道。
然而话刚出口,看着眼前低着头,神情平静中暗藏落寞,仿佛真的已经把自己当做罪臣的季凉,心却忍不住又软了,有那么一些后悔。
他性子拗,她不能和他一起拗着来,无论如何,这是她的夫郎,她放在心上的人。
她平了平心绪,只能缓和了口气,“阿凉,你我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我们好商好量便是,不必如此。”
季凉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却仍旧未改。
郁瑶也不明白,这人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只能循循善诱地问:“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确准可靠吗?”
季凉的声音低低的,极冷静,“是如今的西北军守将秦萱送密信告知的,应当可靠无疑。”
“……”
郁瑶看着他,一再平心静气,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他一个后宫君侍,和军营女将,密信来往?是怕人坐不实他私通的罪名吗?小祖宗,可给她省点心吧。
季凉安安静静地坐在她面前,没有看她,只是垂在膝头的手,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衣衫。
他已是身为人夫,不论在哪个有些门楣的人家,都理应相妻教女,安心居于内宅,即便是遇见自己母家的女眷,也不能过于亲近的,更不可与外间女子再有来往。
何况,他嫁的妻主,是大周的女皇,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上一回,他是被冤私通,郁瑶信了他,百般护了他周全,而这一次,他的的确确,是与朝臣密信往来,那封信如今还躺在妆台的抽屉里,半分作不得假。
郁瑶她,大约是终究容不下他了。
他闭了闭眼,极快地牵了一下唇角,像是在笑的模样。
如若可能,他也希望自己是世族大家娇养出来的,春草杨柳一般温柔的公子,能在最好的年纪嫁与她,做她的枕边人,从此深宫闲居,再不作他想。
可是,西北苦寒,将士原本就已很是艰难,从他入军营起,亲眼所见,便是粮草常有克扣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