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横眉怒目:“不去了不去了!你再病下去,孤都没空出门害人了!还不把药喝了,要孤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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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作者喜欢欺负男主,但这本虐身不虐心。
男主真瞎,女主本质好人,全程披着恶人外衣宠男主。
☆、谁敢害朕的夫郎
今夜的郁瑶, 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却说她半个晚上都见季凉脸色不好,心知太凤君此举实在于他不公,后来见他到殿外散心, 有意让他自己静一静,便不曾上前打扰,只独自默默回了殿内。
落座后, 便又忙着应付各人敬酒逢迎,一时间倒当真疏忽了。
直到玉若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顺着玉若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丹朱远远地站在一根立柱边,隔着人群望着她, 神情像是要急哭了。
她本能地扫了一眼季凉的坐席, 见人仍没回来, 心就咯噔了一下。
这怕是出什么事了,碍于太凤君就在近旁, 丹朱不敢上前来禀,只能在远处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寻了由头出去, 使眼色让丹朱跟上,直走到殿外,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这时, 她还并没有将事情想得太严重,猜测或许是太凤君特意命他出席,当着他的面为她挑选后宫, 他一时受不住气,径直回了甘泉宫也没一定。
那也不要紧,左右她在太凤君面前,能想法子把话圆过去, 散席后再过去哄他。
不料丹朱小嘴一瘪,立刻落下泪来,“殿下不见了!”
“……”郁瑶只觉头脑嗡地一声,几乎炸开。
“什么叫做不见了?”她急道,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几分。
何等荒唐,这里是禁卫森严的皇宫,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何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丹朱怕得不停地哭,抽噎道:“奴该死,方才陪着殿下出来散散酒气,是奴多嘴,说替殿下去取一件披风来,哪想到不过片刻的工夫,回来时就找不见殿下了。”
玉若也急,“回宫找过没有?是不是独自回去了?”
“没有,都找过了。”丹朱扑通一声跪倒,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都是奴的错,奴同宫里的人分头找了,殿下不在凤阙台,也没回甘泉宫,这一路上里里外外都没见人。如今只能在整个宫中找,但甘泉宫的人手便不够了。”
他边磕头边哭,额前一片通红,“求求陛下快派人手吧,您事后就算杖杀了奴,奴也绝不敢求饶半句的。”
郁瑶的身体晃了一晃,一瞬间将宫里的御湖和井口都想了个遍,心慌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又被自己硬生生按回去。
不会的,他是季凉,是心性胆魄远胜常人的大将军,他不会的。
她一把将丹朱从地上拉起来,心说杀他有什么用啊,一边扭头吩咐玉若:“立刻调动羽林军,把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阿凉!”
“是。”玉若先应了一声,才低声道,“只是,陛下您看,是否先命宫人去寻,假如无果,再调羽林军?不然,即刻调兵,只怕会惊吓宾客。”
郁瑶忍不住骂了一句,“朕的夫郎不见了,谁管那些宾客如何?立刻调兵!朕马上送客。”
话音刚落,身后却忽然传来轻轻一声笑,随即响起的便是太凤君的声音:“皇帝莫急,什么大事便要调羽林军,费这样大的周章?”
她回头,面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迟疑道:“父君?”
“放心吧,”太凤君睨了她一眼,莞尔道,“你的季君没有丢,方才下人来报,他好端端的在仁寿宫呢。”
“……”
郁瑶一时间完全陷入茫然,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
还是他身边的孙侍人半低下头,轻声道:“启禀陛下,季君与人私会,为免惊扰殿中宾客,如今权且带回了仁寿宫,听候发落。”
他说的话,郁瑶每个字都明白,但连在一起,就仿佛全然听不懂一样。
私会?季凉……与人私会?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还没能做出反应,裙角忽然被人扯住了,她一低头,就见丹朱跪在地上,牢牢拽着她的裙摆哭。
“陛下,这一定是误会了,殿下他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哭得涕泗横流,悲声震天,“求求您一定要信他,陛下!求求您了!”
孙侍人淡淡地笑了一下,看似和气,内里透着冷意,“老奴也不敢相信季君竟会如此,幸而那jian妇一并被擒住了,眼下也押在仁寿宫呢,想必两相一对质,也就得以分明了。”
“你……”丹朱毕竟还年轻,被噎得面红耳赤,却想不出话来回击他。
郁瑶拨开他扯着她裙摆的手,低喝道:“起来。”
丹朱被她的脸色吓住了,讷讷起身,小心觑着她的神情,又委屈又怕,只敢默默地掉泪珠子。
郁瑶眼见得玉若略略上前一步,将他挡在了身后。
她心里就叹,这孩子也是实诚得可怜,殊不知眼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