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禀报。
应照楼和江嘉染进了江府,直接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石枫守在院门外不让旁人随意进出。
江老夫人和莘姑听见了动静,正疑惑着出来,就听见江嘉染在喊她:“祖母。”
江老夫人看见江嘉染,还以为自己想人想到眼花了。直到江嘉染的手握上来,掌心柔软温暖,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老夫人笑着眯起了眼,细细瞧着她,拍拍她手背:“乖孙女回来了啊。”
“嗯,回了。”江嘉染拉着祖母打量,问她身子怎么了。
莘姑悄悄打量了站在一旁的应照楼两眼。
听江嘉染问,忙说:“没什么,就是之前摔了一跤,撞出伤后发了一夜烧。现在已经好了。”
老夫人撩了袖子给她瞧,淤青也已经淡了。
江嘉染见真没什么事,这才松口气。
她向祖母问起近来如何,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把身边的人给忘了。
江嘉染朝应照楼伸手,拉着他过来,挽着人对江老夫人说:“对了祖母,这是我夫君。”
说起来,应照楼的人生中,其实不太有过长辈这个概念。
应家那人对他来说,同生人并无区别。
若真要算,最多也就老统领带他的那两年,曾稍稍得到过一种师长般的关怀。
此时见到夫人的长辈,他一个杀敌手都不抖的人,竟意外的有点紧张。
他看着江老夫人,指腹暗暗捻了捻,收敛气息使自己能看上去温和一些,乖乖喊道:“祖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阿夏夏的营养y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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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照楼跟着江嘉染喊:“祖母。”
江老夫人细细打量着他。
这就是染染儿嫁的夫君应照楼啊。
她有想过该是怎样的人,但亲眼看见感觉还是会有不同。
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紧张。
他这一紧张,江老夫人反倒感觉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她活了要一辈子了,是真心实意还是装的虚情假意,一眼就能看出七七八八来。
他眼中对染染儿的在意作不了假。
老夫人看着二人相挽的手,点点头笑出了眼角的皱纹:“好,真好。”
“对了。”江嘉染想起一事,问起江老夫人,“祖母你可知道关于我生父生母的事情?”
老夫人愣了一下,还以为发生什么了,抓着她的手柔声问:“染染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江嘉染便将金锁链,和他们所猜测的事都告诉了祖母。
“其实我也不知。”老夫人想着什么说道,“他当初突然就把你抱回来了,你的身世也没与我说过。”
老夫人说着话语一转,想到什么,让莘姑去她房里,将她底层一匣子里塞着的信拿过来。
莘姑应声去了。
“不过你祖父当初留了封信,说你若是问起,就交给你。你若不问,那也就不提了。”
莘姑很快就找到信拿了回来。
江嘉染拆了信展开,入眼的确是记忆里祖父的字迹。
她靠近应照楼,拉着他一块儿看。
祖父的这封信里,留的确实是她的身世。
之前的猜测也没错,她当真是上任翼门统领的女儿。
原来祖父和上任翼门统领,早年因一些相同的爱好,私下里其实有不浅的交情。
但在京中,谁与谁走近一些都免不了被旁人揣度。
彼时翼门代表的又是皇家的意志。老太爷也不想因他的关系,让不大成器的子辈去攀翼门的权势。所以这事也就鲜有人知。
翼门内乱之时,上任统领没想在死胎之后,竟还活了一个女儿。当时情形之乱,他也没有把握,又怕孩子之后被叛徒找到,所以仓促间便让人送去给了表面上并无联系的江老太爷。
对他来说,活下来的孩子,只要能做个普通女子安安稳稳长大就好。
当时他并不知,他死后应照楼真如他所说,将翼门接了下来,还整顿的这么好。
至于江老爷子,也就这么把江嘉染养在了身边。
应照楼接了翼门后,他的名声可谓差极了,怎么看都是个残酷冷血不近人情的。
他又完全接手了翼门,谁知能不能再容忍上一任统领的孩子存在。对一个女娃娃来说,翼门也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长大的好去处。
老爷子抚养她这么多年,打心底里喜爱,当然也不会冒这种风险,把江嘉染是老统领女儿的身世,透露给应照楼。
正因为其中的误解,应照楼也一直不知还有她的存在。
老夫人接过信看完,也感慨道:“兜兜转转的,结果缘分却早已定了。”
既然这份疑惑解开,老夫人的病也已经好了。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在此多留。
江嘉染放心不下,便同祖母说,让她暂且跟着他们住,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