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了国公府。
不一会儿,几人就一齐聚在了国公府的大厅中。
李光霁坐在上首,莫延今坐于他的左侧,李矜然同李矜呈自然便坐到了右侧。
李光霁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众人自然不敢吭声,一时间,气氛倒是显得颇为古怪。
莫延今倒是想开口,只不过瞧着李光霁的神色,很明显这一时半会地仍是不愿理会他,便也没有出声,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
都已经等了这般久了,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过了好一会儿,见李光霁仍旧没有说话的打算,李矜然却有些坐不住了,随即朝他偷偷瞥了一眼,暗中打量着他的神色,却见他面色威严,无喜无怒,手中端着茶盏,不时地抿上一口清茶,不紧不慢一般。
李矜然努力思索了一番,仍旧不知他如今想法如何,把莫延今叫进来究竟是要同意他们二人的事,还是就此拆散他们,因而一颗心总在不停地打着鼓,七上八下的,有些难安。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时,李光霁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不知督公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莫延今闻言,随即朝他拱了拱手,温声道:“想来公爷也已知晓,在下此番前来,是为了我与矜然一事,还望公爷成全。”只见他姿态恭敬,语气虔诚,有礼有度,就连脸上惯有的冷漠Yin鸷,也被他刻意收了不少。
李矜然听到这话,心中不自觉地泛起紧张,手上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目光一直落在李光霁身上。
李矜呈倒是不似他们几个一般,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犹如一个看客般将自己置身事外,饶有兴致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结果如何,不过是看他爹态度如何罢了。
不管之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不希望他唯一的姐姐嫁给一个太监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至少现在都没有变过。
可若是她不能同他在一块儿,伤心难过的还是她,他同样不忍看到那个画面。所以,他还是不插手为好,还是让他爹自个决定吧。
李光霁朝他睨了一眼,冷哼一声:“成全?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矜然又是什么身份?”
李矜然一听,心中立马急了,刚想出声说话,却被莫延今一个眼神安抚了下来,示意她先不要开口,一切有他。
李矜然想了想,也知自己太过心急了,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宜插口,还是先看看再说。
莫延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色,坦然自若地直视向他,不骄不躁地说道:“自是知晓的。”顿了顿,“矜然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我自知我配不上她,可是……”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太好了,好到我一想到她要离开我,我便……心如刀绞。”
李光霁:“我女儿的好我这当爹的自然知晓,可你……”他满脸质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好,你才要同她在一块儿?”
莫延今果断地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随后朝对面坐着的李矜然看去,“矜然的好,于我而言,并不算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我心悦于她,仅仅只是因为她这个人,所以纵使她再不好,我还是心悦她。”
李矜然从未见过他如此直白大胆地示爱,一时间竟是心跳加速,羞得她面红耳赤,心中同样感动不已。
李矜呈听到这话,身子不禁颤了颤,只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满脸嫌弃地朝莫延今瞥了过去。
李光霁瞧见自己女儿这般娇羞的模样,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看向莫延今的眼神也更加不满。
“那又如何?”李光霁冷声道,“身份地位就摆在这里,你永远也跨不过这道横隔在你们之间的天堑,你不能给我女儿一个圆满的婚姻生活,你不能让她拥有寻常女子该有的婚礼,你甚至不能把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公诸于世,你还会让她站到风口浪尖的地方,受世人侧目。
你既口口声声说心悦她,那你怎么可以忍心让她承受这些?你若是真的心悦她,把她放在心上,你就应该离她而去,让其他有能力的人来照顾她。”
李矜然虽然知晓她爹说这些是为了她好,到这些话也未免说得太狠了些。她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莫延今的眼神黯了下来,一颗心都在抽痛。
刚想出声说她不在意这些,李光霁却突然一个冷厉的眼神打了过来,李矜然无奈,又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莫延今想了想,继续道:“公爷所说这些,我早已考虑得一清二楚,起初我也想着不若就此作罢,矜然但凡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儿郎,都不必经受这些本不由她受的苦,可公爷,我即便疏远她千万次,再见到她,我还是不受控制地想朝她靠近。”
李光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既然心里门清儿,却还是这般做,不是自私是什么?莫延今,你手上沾了多少事,你自己知晓,你又如何敢保证矜然跟了你不会受你牵连?”
莫延今自嘲地笑了笑,“公爷说得对,我确实是自私,自私地想要矜然不顾一切永远陪在我身旁。”说起这些,他的脸上显而易见地浮现出一抹愧疚,可眼底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