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便领着她往里头走去。
福来酒楼里倒是有不少认识他俩的人,两人先前的恩怨在这京中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如今一见二人并肩而入,惧为吃惊,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督公同这李家大小姐怎么回事儿?瞧这模样就像是一块来的,不过他俩怎么会走到一块儿?”
“可不是嘛!按理来说这两人应当是水火不容才对,怎的如今瞧这架势,倒像是冰释前嫌了!”
“何止是冰释前嫌啊,瞧着还怪亲近的。”
“可不是嘛,怪哉怪哉!”
“之前这李大小姐不是当街替这阉人说过话吗?还说什么她不在意,听着就很奇怪。像她那般厌恶嫌弃阉人,如今瞧着倒是极为稀奇!”
“哎,你们说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谁晓得啊?不过我瞧着不简单!哼,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哦!难道是说?”说起这话的人当即挤眉弄眼地朝旁边人看去。
“可他一个阉人,能顶什么用?”
“这谁能知道?说不定这李大小姐就好这一口呢?够味儿!”
“……”
这些人议论声比较轻,况且此处人多嘈杂,便颇有些肆无忌惮地指手画脚起来,以为他二人定然听不见。
可莫延今乃习武之人,听清这些话十分容易,当即停下脚步,沉了脸,往周围扫视一通,目光Yin鸷狠厉,冷得让人不禁后背一凉。
众人察觉到,纷纷立即噤声,撇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喝起酒来,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出了冷汗。
他们怎么一下子给忘了这阉人活阎王的称号了,要是他一个不悦,那他们岂不惨了?看来还是这两人凑到一块太过令人震惊,以致一时糊涂,便开始胡言乱语。
大堂的气氛骤然沉寂下来,同方才的喧闹截然不同。
李矜然见他停在原处,有些不明所以,当即问道:“怎么了?”
怎么一下子就冷了脸,这架势瞧着怪让人害怕的。
莫延今闻言,立即收了收身上散发的威严和冷厉,抿了抿唇,轻声道:“无事,走吧。”
话音方落,随即大踏步往前走去。
李矜然见状,赶忙跟了上去,只是他的步子太大,瞧着还有些许急促,以至于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直至上了二楼,都是雅间,没有见到什么人,莫延今这才放慢了步子。
李矜然跑到他身旁,拉下脸来,不满道:“刚刚走那么快做甚,也不等等我。”
莫延今侧头看向她,和缓地笑了笑:“方才只是想着菜已备好,怕它凉了,这才赶紧上来。”
“是吗?”李矜然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可信。
“嗯。”莫延今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间雅间前,推门而入。
这个雅间瞧着同她上回跟冯之柔来的那间不太一样,不仅宽敞许多,且装潢得更加Jing致,更惧韵味。
绕过那扇横隔在门前的山水屏风,二人走到桌前,比邻而坐。
不一会儿便有人端着水步了进来,给两人净手。
此时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菜式Jing致,色香诱人,尚未动筷便已叫人胃口大开。
莫延今见她净完手后便一直没有动作,拧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不动筷,可是不合胃口?”
李矜然摇了摇头,再三思索,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在大堂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莫延今闻言,正给她盛饭的手不禁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盛好饭,递到她跟前,垂眸道:“为何这般问?”
“你刚刚那般急促,很反常!”
莫延今侧头看向她,却是没有说话。
李矜然想起方才大堂由原来的喧闹忽而变得死寂的模样,加之他的脸色忽然变沉,顺着猜一猜也能大概知晓。
“既然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顿了顿,继续问道:“还有督公方才那般,可是担忧在旁人跟前,同我扯上什么关系?”
一说起这个,李矜然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好,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和受伤。
她都不担心,他这是在怕什么。明明刚刚才说了会一步不退的。
莫延今见她脸上写满了委屈,漆黑的眸子盈着些许水光,此刻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连忙握起她的手,低声哄道:“怎么会?我怎会怕这些。”顿了顿,解释道“方才在大堂时,那些人确实在议论。”
“那他们说了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之事罢了。”莫延今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那些个流言恶语,我都无谓,我只是怕他们胡乱猜测你我之间的关系,从而坏了你的名声,方才才会……走得那般快。”
不管什么时候,流言蜚语最能压人,他怕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姑娘会因此而受伤,以至于方才乱了分寸,走得那般急促,害得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