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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李矜然都没有去寻过莫延今,两人自然也没有见过面。
主要是因为那日莫延今同她说了,因着棘州之事,他这几日都要留在宫中,听候皇帝的差遣,什么时候有空闲还不知晓。
不过他倒也说了,待他得空了便会差人给她递个口信,同她出去逛逛。
是以这几日李矜然都待在家中闲聊度日,以至于李矜呈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打量的姿态,那眼神明摆着就是在问你俩是不是出了什么感情问题,要不然依着她以往那般雷打不动天天出去的性子,怎么能够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
李矜然倒是懒得同他解释那么多,别看她表面上安安分分地,其实心里都快憋屈死了,巴不得能快些同他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不过说了这些他这个单身狗也是不会懂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经过那番深刻的肺腑之言,他好像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倒也没因此而再闹她。
嗯,这确实很值得高兴!如此一来,到时同他爹坦白的话,兴许又多了一个帮手。
李矜然又在家中乖乖等了几日,这日她终于收到了莫延今派人递来的信件。
信中说了,他今日晚上便可回来,明日休沐一日,届时会来接她,带她出去逛逛。
字句简洁,寥寥几笔便结束了他给她写的第一封信。
李矜然收到信的时候本来是欣喜若狂,心脏狂跳的,可谁知他竟然只字不提有没有想她,害得她白开心一场。
以至于她现在都开始有点闹脾气,甚至明日想放他鸽子了。
李矜然坐在临窗的软塌上,气恼地咬了咬下唇,手中握着的信纸又多出了几个褶皱。
越想越气,亏她这段日子那么想他!差点夜不能寐!没想到他就这么硬邦邦地给她回了封信!简直过分!
还是说,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她吗?
忍了忍,李矜然还是没忍住,气势汹汹地再度拿起信纸,目光犀利,冷冷地盯着纸上字体遒劲、笔锋犀利的字迹。
顺着看下来,在心中又默念一次:今晚归,明日休沐,府门外等候。
落款莫延今。
数了数,加上名字也就十五个字,还写得这般公事化,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同他这个人一般,看起来就冷冰冰的。
将近十日两人都没有见过,也难怪她这么生气了!
不说要什么甜言蜜语,就一句简简单单的我想你都不会吗?
李矜然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
待她缓了一会儿,平复好心情后,想起他那般克制隐忍,古板不知主动的模样,好像,确实不会!
算了,既然如此,还是先不同他计较,明日见了面定要好好训他一番。
目光再度落到信封上,许是刚刚已经气过了,现在再看都不怎么生气了,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他的字迹来。
落笔有力,飘逸刚劲,一看就是大家风范!
李矜然不自觉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声夸赞:“嗯!督公写的字就是好看!”
翌日。
李矜然早早便爬起来梳妆打扮了,生怕莫延今等久。
不过莫延今来得倒是正好,她才用完早膳不久他便来了。
李矜然往府门外奔去时,因着担忧他没有吃早膳,又装了一小盒糕点带上,生怕他会饿到自己。
待她出到府门外,便见一辆马车妥妥当当地停在那,马车外面站着同样多日不见的满得。
李矜然走到马车旁边,满得破天荒地朝她笑了笑,恭敬道:“大小姐,督公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
见他笑得这般真切,眼睛都快要眯得看不到了,同以往那个一板一眼的满得倒是显得有些判若两人,惹得李矜然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满得目送着李矜然上了马车,脸上笑容分外明显,持续了许久都不见有半分消减。
直至他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远去,这才慢慢将脸上笑意压了下来。
天知道这十天里他们是怎么过的!
督公每天都是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低气压,一个不慎便可能会惹得督公发怒,弄得跟在督公身旁的人全都人心惶惶的。
不过短短几日,督公又恢复了以往那个不苟言笑,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像前些日子,因着李大小姐的缘故,才看着貌似有了些许人情味儿。
现在好了,督公又能同李大小姐相见了,他也可以趁着今日,回去好好补个眠!
不再多想,满得转身往督公府走了回去。
而此时的李矜然正坐在马车上,冷眼看着莫延今,周遭气氛十分之沉默。
莫延今见她冷脸坐在一侧,手中抱着一个小盒子,浑身散发着不悦,一时间只觉头脑发愣,不知如何应对,甚至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会这般生气。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