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延今盯着,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错,又见今日天气这般差劲,督公心情定然不好,不敢多想,当即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颤着声道:“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还请督公示下。”
莫延今却是没有说什么,转而面无表情道:“今日,府上可来了什么人?”
那名小厮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问,但还是如实禀报:“回督公,并无。”
闻言,莫延今的脸色愈发Yin沉,周身的气势也将这名小厮压得更加胆战心惊。
“可确定?”
“奴才万万不敢欺瞒督公!”
他的话音方落,莫延今随即重重拂袖,扬长而去。
这名小厮见周身威压终于散去,立即颓然倒地,目光涣散,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
缓了片刻,才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刚可吓死他了!
雨势仍旧十分之大,不见半分减缓。
李矜然立在正门处的廊檐下,同急匆匆赶来、一脸Yin沉的李矜呈对立而站。
李矜呈冷着声朝她道:“雨下得这般大,阿姐这是又要去哪?”
李矜然也没有想过要隐瞒,回道:“你不是知晓的吗?我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督公府。”
见她这般直言不讳,丝毫不见半分心虚和怯意,李矜呈脸色更黑,当即冷着脸制止:“我不准你去。”
李矜然没有说话,见他无法接受,沉默片刻,才无奈地幽幽叹了口气,软声道:“矜呈,你拦不住我的。”顿了顿,“纵使你拦得住我这一次,那今后呢?我不可能永远不出府,也不可能永远不去寻他。”
李矜呈的脸色依旧没有半分缓和:“我不管,拦得住一次是一次,久而久之,总有一天你会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矜呈,别再闹脾气了,好吗?”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继续劝道:“你若是一直这般阻拦我,不让我见他,你不仅不能让我将他放下,反而会让他在我心中变得更加深刻。”
李矜然心知他不过是为自己而忧心罢了,因此也并没有因他的举动而生气,只是有些无奈,便一直这般温柔同他说话。可李矜呈却是铁了心地想让她同莫延今的关系到此为止,一直拦在她的前方,不准她出去。
李矜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见她仍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心中气头更甚,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姐,我没有在闹!你就听我一次劝可好?”
“噼噼啪啪”的雨声依然在激烈地敲打着屋檐,细长的小水流顺着绿瓦直流而下,坠落在地,将积了水的地面激起阵阵涟漪。
眼见着他仍是这般油盐不进,若是再耗下去,说不定天色更晚,李矜然心知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让他接受,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同样坚定地看向他:“等我回来再同你说。”
一贯温柔的眼神此刻满是不容置喙。
话音方落,她便抬起步子,绕过挡在她跟前的李矜呈,往外走去。
李矜呈见她同样不听劝,脸色愈发铁青,俊逸的面容上布满淡淡的忧伤,双手紧紧攥着,青筋暴出。
兴许是知晓即便说什么也拦不住她,又担忧会如她所说那般,越是阻拦,反而会使得她越发将他放在心上,便不敢再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就在她要走下台阶,步入雨中时,李矜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便不死心地回头朝她喊道:“李矜然!”
见她回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继续道:“你今天要是去寻他,我就……我就……”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他重复了多次,还是没能说出来。
李矜然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中更是疑惑。
李矜呈咬了咬牙,眸光中迅速划过一抹忧伤,狠了狠心,冷硬道:“你要是敢去寻他,我就再也不认你当我的阿姐了!”
李矜然:……
见此情形,她不禁咬了咬牙,目光冷冷地瞪向他,好家伙!竟然敢拿亲情来威胁她!
随即二话不说,转身便朝他走去。
李矜呈见她走了回来,以为她真的被他劝服了,原先黯淡的眸光顿时一亮,脸上闪过窃喜,可碍于面子,还是沉着脸没有表现出来。
随即冷声嗫嚅:“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弟弟啊,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啊!”
他的话尚未说完,耳朵顿时一痛,不禁尖叫出声。
李矜然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脸色骤然变冷,便不顾心疼,狠下心来,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
“疼疼疼,阿姐,你快放开!”因着吃痛,李矜呈脸上神色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不过片刻,李矜然便松了手,冷着脸呵斥:“现在知道痛了?要是再敢说这些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即不再理会他,豁然转身,快步走入雨帘中,上了马车,便催着车夫赶紧往督公府驶去。
只留李矜呈站在原地,气得跺脚。
此时的督公府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