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话罢了。
萧裕此时耐性告磬,豁然走到她跟前,迅捷地伸出手去捏住她的下巴,随后动作粗鲁地将她抬起,让她同他对视:“李矜然,本皇子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同你耗。”漆黑的眼眸中显示出他的不耐,想了想,继续说道:“本皇子就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嫁过来,你如今若是应下了,待会我便立马去向父皇请旨赐婚。”
李矜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动作,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狠狠掐着她的下巴了,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阵阵痛意,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道:“松开。”边说边使劲将他的手掰开,却是纹丝不动。
这什么鬼霸道皇子的标配动作吗?
萧裕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反而继续追问,凌厉的眉宇间满是不耐:“你先回答本皇子的问题。”
他手劲太大,掐得她十分难受,因着痛意,眼角不禁泛出点点泪光。见他仍然不肯放手,这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二话不说,随即朝他的脸狠狠挥去,一巴下去,差点连吃nai的劲儿都要使出来了。
“啪”的洪亮一声骤然响起,萧裕一个吃痛,立即将手缩回,白皙的俊脸上慢慢浮出一个淡淡的巴掌印子。
除了皇帝,萧裕从未被人如此明目张胆打过,此刻竟然被她这般下了脸面,等反应过来,立马Yin沉着脸,目光冷厉地狠狠瞪向她,咬牙切齿:“李矜然,你好大的胆子!”
李矜然此刻早已往后退了好几步,满脸防备,见他这般不识趣,也不想再同他多加废话:“三皇子,我本欲同你好好说话,可你却对我动手动脚,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便你将方才的事告到圣上那去,我也不惧,是你先不顾礼仪规矩在先。”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呵斥:“还有,我明明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非要装傻充愣?”
李矜然此刻看他的眼神犹如看白痴一般,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她的话每落下一句,他的脸色便愈发Yin沉。
“你方才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嫁你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她正了正脸色,一字一句坚决道:“我不愿意!”
“还有,您往后也别再来寻我了,从前的我确实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甚至愿意为了你将我所有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可现在我想通了,这世上好男儿那般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的语速极快,话语却异常清晰。
向来都表现得颇为温柔的李矜然,从未像现在这般激动过,也从未这般厌恶一个人,以至于她现在看他的眼神都毫不掩饰地表现着排斥。
萧裕见她脸上神色这般决绝,不似作假,心中也信了几分。但为了挽回自己的脸面,还是放了句狠话,冷漠瞥了她一眼:“李矜然,你会后悔的!本皇子等着你跪下来求我的那一天。”
至此他在这里再待不下去,神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重重拂袖,不再多言,迈步离去。
李矜然同样冷眼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想起原书中最后萧裕登基为帝,莫延今沦为阶下囚的结局,便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回应:绝不可能有那一天!眸光充满坚决。
抬手摸了摸下巴,有些刺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红了。
想起莫延今,她又情不自禁地将方才的事抛诸脑后。
她已经等了他三日,他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想等他主动,估计是不可能了。
算了,还是等着下午他当值回来,再去寻他吧。
将近申时,李矜然便来到了莫延今府上,虽说莫延今尚未回来,但她却被恭敬地迎了进去,不必在外苦等。
也不知是不是他吩咐过府外的门房,只要她来,不必通禀便可进去。
此时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他院中的前厅,脸上覆了张粉色面纱,只留一双漆黑的双眼裸露在外,呆呆地望着昏黄的天空,一点一点地暗下来。
她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天色几乎全部暗下来,一弯月牙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上,周围布满了许多星子,一闪一闪,而督公府也早就点上了灯,灯光昏黄,铺洒在她的身上,莫名显了点暖意。
小姚候在她身旁,面色焦急,“小姐,咱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公爷就得派人来寻了!”
这已经不知是小姚第几次催她了。
可她仍旧不死心,她还没有见到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了,同先前回复小姚那般,如是说道:“再等一会儿。”
小姚见状,也不再劝,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她是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小姐都不会听的。
李矜然从椅子上起来,走出大厅,往外张望,那扇门外仍旧不见丝毫动静,没有他的人影。
见此忍不住蹙了蹙眉,怎么那么晚还不回来?
与此同时,莫延今的轿子正好在府门外落了下来。
行至大门,门房见状,赶忙迎了上来通禀:“督公,李家大小姐自申时便来了,如今还在府上候着。”
莫延今闻言,蓦地一愣,眸中闪过些许诧异,随后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