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漆黑的魔剑,擦了去嘴边的血迹。
他发丝凌乱,衣袍被罡风割裂,一双红眸似要沁出血来。
谢小白的金焰如影随形,迅速再次聚集,向夏长空扑去。
夏长空扯掉自己的外袍,外袍触及金焰,片刻便被烧掉了一半。
他摆出剑势,黑剑上显出幽光。
魔气四溢,飞沙走石。
灵溪停止流动,正在燃烧的金焰倏地熄灭。
幽光带来的亘古空寂,吞噬天地。
“区区一只凡鸡,也敢在本座面前猖狂!”
这一剑挥出,谢小白扬起金焰屏障,裹住了她自己和她的小伙伴们。
金芒碎裂。
夏长空冷笑,“妖王?不过如此。”
他还是这天上地下的最强者!
“年纪还没本座岁数的零头大的黄毛丫头,本座助你重入轮回。”夏长空又补了一剑。
魔气长驱直入,冲向谢小白的命门。
谢小白歪头,张开了嘴。
金焰牵引着魔气,钻入她的樱桃小口。
她鼓着腮帮子,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又打了个嗝。
这回飘出来的就是幽紫色的魔气了。
“谢谢招待。”谢小白冲夏长空露出了微笑,弯成月牙状的眼睛里充满戏谑。
夏长空惊成定格动画。
这可是他最强的一招,怎么会被这小儿轻易化解!?
而且……他这心总是“突突突”跳个不停。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谁也冲他这么笑过……
怎么可能?当初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天赋好运气好的都飞升了,天赋差或者运气差的也都作古了。
“你到底是谁!”夏长空眉头紧锁。
谢小白在天上俯视着夏长空,笑道:“本座是妖王啊!”
她落到榕树上,歪了歪头,“夏长空,海景房它不香吗?你为什么要逃出来呢?”
夏长空忽然福至心灵,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谢小白:“你……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狠话都不敢放,以最快的速度遁逃了。
挥挥衣袖,不留下一丝魔气。
如意蹦了起来:“太好了!我们赢了!”
“我jio得不大好……”谢小白感应不到夏长空气息之后,便直直从树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用翅膀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可能是吃了过期魔气,吃坏肚子了。”
谢小白跑到河边催吐。
她正思索怎么把翅膀尖伸到喉咙口,却大吃一惊。
她的翅膀呢!?
谢小白感觉到自己在缩水。
这缩着缩着,她连视觉和嗅觉都消失了。
暖融融的ye体包裹着她,温暖又柔软,让她仿佛回到了母体的怀抱。
她听到了如意的声音。
“咦,奇怪,刚刚明明见她往这个方向跑的啊?人怎么不见了?女……王,你在哪里——”
“也许到水流对岸去了?我们顺着这条灵溪,往前找找吧!”榕树Jing道。
几人离正在寻找的目标越来越远。
谢小白试图让自己动一动,却只撞到一个硬硬的“挡板”。
“轰隆隆——”
她动了。
她感觉到自己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她好像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
魔气褪尽的灵溪边上,一只鳄gui打了个哈欠。
一颗白滚滚、圆溜溜的玩意儿从它的背上慢悠悠滚了下来。
鳄gui看了一眼:“哦,一颗蛋……”
“一颗蛋!?”它的嘴越张越大。
“轰隆轰隆”整片地面发生震动,原来灵溪边上的“绿山”,是鳄gui覆满苔藓的gui甲。
“苍天呐,我生了一颗蛋!”
布满流火纹路的白蛋被震得在地面又滚了滚。
鳄gui轻柔地叼起白蛋,走到溪边,开始刨土。
脱离险境的咸鱼一边鄙视着夏长空的智商,一边顺着荒海游入灵溪。
它见到了一只公鳄gui,正在刨土埋鸟蛋,整只gui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它心想:智商不高是会顺着荒海一路传染到红叶林的吗?
咸鱼为了不让这只鳄gui背上gui甲的颜色更加鲜艳,决定大发慈悲地出言提醒一下对方。
咸鱼:“喂,你在做什么?”
鳄gui:“挖坑孵我闺女,嘿嘿。”
“如果我没有眼瞎的话,你应该是一只公鳄gui,而这是一颗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鸟蛋。”咸鱼游到岸边,吐着泡泡,“种族不同,怎么可能是父女。”
鳄gui:“谁说这是鸟蛋,这明明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蛋!”
“你要认清你自己啊!你是公gui,不会下蛋!”
“这就是我的蛋!我一见到它,就觉得喜欢,这一定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