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老沉yin片刻:“保守估计,可能得有半个月。”
“我倒觉得未必。”另一位老人道:“中间应该会停上一两日。”
秦老想了想,点头认可。
容衍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有反对。
他心里就有数了。
然后他又问,这堤坝该如何修为上佳。
不止容衍他们在思考,星际这边也是出力的出力。
最后集百家之所长,弄出了两份最完美的工程图。
容衍思考了片刻,就拿了主意。
一部分青壮修补堤坝。剩下一部分人则在下流指定地方挖渠引流。
其他人要么冒着雨收拾废墟。要么帮着做大锅饭,或者做草鞋,衣服,就连小孩子都要帮着烧火,处理菜品。
大夫和药童则天天游走在病人之间。
如今又下雨了,容衍十分担心瘟疫又传开,严令众人不得喝生水,吃生食。严重的瘟疫病人都单独隔开了。
南河郡每天消耗的食物,药品,用具都是惊人的。
容衍都从周边城市购买,而购买这些物品的钱,都是从郡守府和那些贪官豪绅家里抄来的。
论起藏东西,三个郡守都抵不上一个容衍。反向推理亦然。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不过一个郡守,居然从其名下抄出八十多万两白银,加上各种古玩摆件,珠宝首饰,名画字本,其价值加起来估值至少二十万两。
而在其任职期间,听闻其生活奢靡,有时候一顿饭就值几百两,这他娘吃的是龙肝凤髓了?!
而郡守只是最大头,还有其他官员,豪绅。
南河郡的奏折像雪花一样往京城飞,满朝震惊。
然而震惊过后,有人就将目光瞄准了那笔钱。
那可是大几百万两银子啊,谁忍得住。
于是他们委婉表示,这笔钱该充向国库,直接被明玄帝骂了一顿。
有一个人还扯到七皇子动私刑,纵容百姓打死郡守,应该把人召回处置。气得明玄帝派人把那官员拖出去打了一顿,还把那官员贬为庶人,终生不得为官。
这下众官员都知道明玄帝的态度了。
这个时候,明玄帝才淡淡说出他派了马卓去南河郡的事,一并带去的还有他的令牌。
所以容衍做的一切,都是得了他的默许。
南河郡的雨下得又大了,秦老忧心忡忡。
“七殿下,这堤坝拦得住吗?”
刚才有小子回来说河水的水位又涨高了,几乎一刻钟都会有人回来报一次。有时候问得勤了,一刻钟报三四次的都有。
容衍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面色凝重:“我也没把握。”
“但是我们已经尽全力了,挡不挡得住就看老天爷了。”
其他人也看向外面的大雨,心里都在祈祷:老天爷啊,您行行好,千万别再下了。
然而一切并不以人意改变。
暴雨来势汹汹,威力不减,河水水位疯狂高涨。
容衍再也坐不住,领着人带上工具前去。必要时刻,他甚至打算爆破出一个大斜坡,把水泄出去。
反正下游的百姓都转移走了,与人命比起来,其他都是虚的。
六皇子担心坏了,跑出来拽住他不要去。
洪水无情,弟弟一个人怎么抵抗。
然而容衍只是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小七,小七——”
“六殿下,六殿下我们回去吧。”旁边人拉住他往回拽。
大夫都说了,这一次六殿下的身体累得很了,得好生调理。现在可不能再淋雨了。
大雨几乎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一个人看到容衍他们,连忙跑过来。
“七殿下,不行了,最多一个时辰,河水就要越过堤坝了。”
“七殿下,现在怎么办啊。”
“七殿下……”
容衍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马卓。”
“末将在。”
容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带了没。”
马卓让人带上两个大箱子。
“你们跟我来。”容衍大步向下游东侧走去。
马卓他们立刻跟上,秦老他们不明所以,但他们忍住了没问。
然后他们就看着那位马将军带着人鼓捣一堆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一刻钟后,容衍喝道:“点火。”
马卓照做。
随后他们带着人赶紧离开。秦老还是懵的,直到不久后,他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脑子嗡嗡响。
他们转移到了一块高地。他们有一堆问题想问,但七殿下明显没空理他们,对方的目光都在堤坝和之前传来巨大响声的地方。
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斜坡。
又小半个时辰后,河水哗啦一声巨响,昭示着没过堤坝,开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