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场景让他们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谢从灵不知道文濉府邸究竟有多少人,但眼前堆成数座山包的尸体,只从数量看,像是要将文濉府的人连根拔起。
随后到的单肖嘶的一声,谢从灵丢下一句:“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些尸体。”便飞奔向了宅子深处文濉的住处。
身后似乎还有单肖的大呼小叫声但现在的谢从灵都无法顾及了。
到处都是一副尸山血海的架势,浓烈的血腥气充斥着鼻端,让人无法分辨出空气中任何一点其他的弃文,除了杀戮还是杀戮的味道。
很快到了文濉的房门外,谢从灵抬手准备推开房门,被握住了手腕,握住她手腕的郁恒轻轻摇了摇头,谢从灵这才想起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她慢慢回过头,看向他们身后的高杰。
高杰面沉如水,看上去是冷凝是无动于衷,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因为咬的过紧而不住抖动的腮帮子,以及他触碰到门时,微微颤抖的指尖。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徐徐拉开门后的场面,缓缓撑开的画面像是慢动作回放,让人煎熬。
客厅里空无一人,一如谢从灵第一次来时看到的模样,桌子没有被打翻,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但没人说话,因为他们都闻到了从那到厚重的帘子后面传出来的阵阵血腥气。
高杰腾挪着脚步,掀开了帘子。
文濉睡着了一般,苍白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微笑,如果不是他身下晕染出的血迹将整个床单都染成了鲜红色,他看上去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就是文濉?”高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恩,他就是。”谢从灵喃喃道。
关于文濉的事,包括他这几年的努力,他们并没有告诉高杰,因为他们觉得这应该由文濉亲自说出口,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是谁干的?”问出口后高杰蓦地一阵,又立刻解释,“我可不是要给他报仇,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就是想知道积分榜第一就这么被轻易杀了,城里是不是要大乱了。”
这种时候并没有人会去戳穿高杰,大家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谢从灵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同文濉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认识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从理智上说,文濉本就是将死之人,即便今天没被杀,他很可能也只能多活一天而已,但文濉这些年的坚持她看在眼里,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等等!
一个念头飞快的划过谢从灵的脑子,快到几乎要抓不住。
谢从灵闭上双眼,仔细将刚刚的思绪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她蓦地睁开双眼,再看向床上的文濉时,眼里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说出口谢从灵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艰涩。
高杰背对着他们手肘微动,飞快的抹了抹脸,但没有人戳穿,静静等着他转过身,眼里的泪意已经被他摁了下去,现在只能看出眼尾微红。
“怎么死的?”高杰问道。
谢从灵看了一眼郁恒,郁恒轻轻点了点头。
谢从灵将文濉这些年做的事都告诉了高杰,高杰先是沉默,接着是惊讶,最后张着嘴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话本应该由文濉告诉你的,但既然他没机会开口了,我便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至于你自己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们不会为难你,但如果你要和我们为敌,我们也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谢从灵习惯将丑话说在前面。
高杰点头:“我明白,你刚说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与这有关?”
谢从灵对高杰知道真相后第一反应依旧是想了解文濉的死因颇为满意,声音不由自主柔了一点。
“文濉快死了,即使本不知道的人,在见到文濉时应能发现,更何况是有能力杀文濉的人在这城里本就没几个,这几个不可能看不出文濉的情况,那试问不用动手动的情况下文濉就已经要死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呢?”
谢从灵的话让高杰眉头深锁,显然陷入了思考。
谢从灵也不急着说她的推测,而是顺着思路走下去。
“再看文濉的死状,并不像是经过搏斗,甚至于看他的表情,有点心甘情愿赴死的意味。”
“你说过他本就不想活了。”高杰眼神微暗。
“是,我说过,但我也说过文濉想见你,所以在见到你之前,他不会心甘情愿赴死,除非他的死能换来更多的东西。”
“更多的东西?”
谢从灵点头,眼中放出Jing光:“例如他的死能够给我们带来一写讯息。有什么人能在所有人没察觉的情况下杀了文濉和整个府里这么多人?在他要死的情况下还坚持这么做?”
“副本规则,文濉触犯了副本的规则,所以被抹杀了,副本并不会因为他明天就要死而改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