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那个叛徒究竟是谁?
交泰殿外,叶毓身着一席四爪玄色亲王朝服站在那儿,她抬头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交泰殿,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皇姨怎么突然进京了,若不是你来,朕还不知道呢。”
叶纪棠从长廊过来,看到叶毓后出声询问,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已经进京许久了语气中还有几分惊讶。
“臣惶恐,事出紧急,臣未上书就擅自进京还望皇上莫要怪罪了才是。”叶毓将手中的折子双手奉上单膝跪在地上“还请皇上过目。”
“哦?不知是什么事情,竟惊动了皇姨?”
叶纪棠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折子,翻开后随意的看上一眼“南疆与阳梁暗中达成了协议商讨出兵我朝,不愧是皇姨,这消息来得竟是比朕还要快些,若不是皇姨,只怕那南疆与阳梁兵临我朝边土,朕都还不知晓呢。”
此事上一世也有过,不过那消息却不是叶毓递来的,而是越华清。
也是,上一世她还未对氏族步步紧逼,越华清此时依旧是在朝堂上只手遮天,这等消息自然是她递上来。
南疆与阳梁达成协议是真,但是后来却未掀起风浪,叶纪棠想到那突如其来的事情,轻蔑的笑了一声。
这声音落在叶毓的耳中却有些意味深长,叶毓不由得抬眼看着叶纪棠“皇上?”
“朕方才想了一下事情,皇姨怎么还未起身,快起来随朕一同进去吧,虽说是初春,到底还是冷,若是皇姨得了风寒,朕心中也过不去。”
叶毓摸了摸后槽牙,这叶纪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若是得了风寒,这人怕是恨不得她从此一病不起呢!
交泰殿内,韩姝站在叶纪棠的身边,宫人为她二人奉茶后就退了下去,叶纪棠将折子翻开放在桌案上“西呈与南疆相邻,若是南疆不安分想要入侵我朝,必然是从西呈下手,不知皇姨准备如何?”
“若是皇姨无法抵抗,正巧罗秋就在昌州,朕一道旨意让她集结昌州兵力去驻守边城如何,有她在,南疆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
哼,说得好听,她要是答应下了,只怕那罗秋在驻守边城的同时还会顺手将她这个心腹大患给除了。
“南疆不过是个边陲小国不足为惧,倒是那阳梁与我朝不相上下,不知皇上可有应对之法?”叶毓面上十分平静。
“此事朕自有定夺,但是皇姨既然来可京城不妨在京城多住上几日,朕明日为皇姨设宴,想来太君后若是知道皇姨来了京城想必他心中定然十分欢喜。”
叶纪棠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茶盏的边缘,有些微微的烫手。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西呈也无要事,这殿试在即,臣自然是想留下来一睹那状元娘游京的盛况的。”
叶毓并未待多久就离开了,叶纪棠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折子上,眼里闪过一丝Yin鸷“叫仲松和萧姜来见朕。”
“诺”
二人匆匆前来,看到叶纪棠的脸色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不等她们行礼,叶纪棠将桌上的折子拿起来丢给她,仲松连忙伸手接住,打开一看,她瞳孔紧缩“南疆阳梁竟秘密相谋,我们居然半点都不知情,皇上可要出兵?”
萧姜也没想到那广静王进宫后竟然带了这么个消息来“出兵?在这个时候?”
“叶毓把控西呈,一直与南疆有联系,这个时候南疆与阳梁出兵,这背后怕是还有她的推波助澜,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场战役上一世也有,不过提前了许久,当时南疆出了事情,就只有阳梁一国出兵,若不是那叛徒暗算了她,阳梁根本就毫无希望。
这一世她一直在查那人究竟是谁,可那人十分狡猾,竟是半点马脚都不曾露出来,既然如此,那她就重新走走上一世的路,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朕会传信给罗秋,让她秘密集结昌州驻军好好盯着南疆,至于阳梁,朕准备御驾亲征。”
“皇上不可!”
两人齐声惊呼,仲松更是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皇上,此时您应该坐镇京中才是,阳梁和南疆一旦出兵,北辰既然也会坐不住的,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臣也觉得不妥,您若是御驾亲征了,那些氏族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这京城没有您坐镇不知会成什么样子,而且您身上的蛊还未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也要想想君妃,君妃一人在宫里,还有一个太君后虎视眈眈的,您若是上了战场君妃怎么办?”
叶纪棠自然料得到她要御驾亲征,这两人会说什么了“朕已经决定了,至于君妃,朕会将暗影留在他的身边互他周全,萧姜你也要留在京城,替朕收好后方。”
“皇上,我朝并不是没有能出战的将军,如今北方并无战事,皇上可让镇北将军司谷上阵。”
“北方是无战事,但那些北境蛮荒之徒一直对我朝边境虎视眈眈,司谷不能动。”叶纪棠沉声道“萧姜,御驾亲征一事朕已经决定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