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拉着越泽的手坐在椅子上,他瞧着自己出落得水灵的儿子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在宫里可还习惯?”
“太君后很照顾儿子,一切都好,父亲呢?府上一切可都还顺心?”越泽自然是知道宋氏在府中的日子,瞧着是越府的主君,其实母亲一个月到主院不过三次,其余时间都在她那几房侍夫的屋子里。
平日里,他在家稍微帮衬着一些,还好,现如今他在宫里,也不知父亲可有说什么惹母亲不高兴的话。
宋氏藏在袖中的手紧握住那个小瓶子,太君后的那番话他到底还是听了进去,他面上露出一丝愁容“你母亲这些日子一直往外去,我一个内宅院里头的也不敢多打听,只怕妻主又要纳一个人了。”
说着,宋氏的眼眶都红了。
越泽眉头紧锁“父亲此话可是真的?”
宋氏无声点头,越泽没想到母亲竟然这般,她院中的侍夫已经有五六个了,她竟然还要纳。
越泽想到之前太君后给的那个小瓶子,手紧紧握着,指尖都泛白了,他也不是不知事情的孩童,方才父亲看到小瓶子后的反应让他隐隐有了猜测,现如今他心中做了个决定。
“父亲,将那药给我吧。”
“这不行!你从小就是金尊玉贵养大的,这些个腌臜的东西你不能用,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就算咱们不当这个什么凤后也无妨,到时候为父为你寻一个你喜欢的,风光把你嫁过去就是。”
“至于你弟弟,正儿我就让他在成安嫁了,日后不管是本家还是京城,你们都能有个照应,总之你就是不能!”宋氏语气坚决的说道,原本有些坚定的心开始有点动摇了,泽儿重小便是最懂事的,可……可他的正儿又要怎么办呢?
“父亲。”
越泽突然起身跪在宋氏的面前,宋氏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他“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越泽用足了力气,宋氏一时竟是没拉起来,他鼓足了勇气道“父亲你知道么,我喜欢皇上,这些天在宫里我看着皇上对那陆晏修百般宠爱,我心中嫉妒,嫉妒得发疯,我也想,就算……就算用这么下作不堪的办法,我也想留在她的身边。”
“还请父亲成全。”
“他当真这么说?”
太君后抱着琉璃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背冷笑了一声“越家人利字当头,本宫没想到竟然还出了泽儿这么个情种,爱上了一个嗜血的魔头。”
元左道“太君后,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由着他们去吧,成了一切都好,本宫,越家还有氏族就有翻身的机会,若是不成,那药是宋氏交给他的,本宫不过是出了个法子,最后的事又与本宫有何相干?”
“太君后圣明。”
*
韩姝进入殿内的时候,叶纪棠正执笔在作画,画上之人自然是陆晏修,他一身青衣,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前,怀中抱着那只小毛球慵懒的侧身靠在软塌上,嘴边还带着一抹笑意,露出来的脖颈上还有一抹红痕。
叶纪棠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笔,取出私章盖在画的一角,等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她才抬眼看着韩姝“何事?”
“皇上,吴宁已经处理好了。”
“弄干净了?”叶纪棠手指在那红痕上点了一下。
“吴将军回北辰后去了一处楚馆,结果不小心玩儿得太狠了,直接死在了那人的肚皮上了,而那家楚馆恰巧是北辰太女私底下为了敛财开的。”
“让她们摸了痕迹再将此事散布出去,务必要让北辰的那位二皇女知晓此事。”
“诺”
吴宁当真以为她能活着离开西云就能在北辰安然无恙的待着了么?
敢动她的晏修,就要想想这个后果,至于那林乌,叶纪棠眼神冰冷,且先留着。
一想到陆晏修,叶纪棠觉得自己今日都没怎么看到过他了,这心中又开始念叨了,忍不住的问道“晏修可在棠华宫内?”
“君妃与洛少爷在御花园,此刻怕是还在。”韩姝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将这画拿去裱了送到棠华宫内,对了,再让人准备一些糖葫芦,他爱吃甜的。”
“诺”
吩咐完后,叶纪棠就大步离开了,一路去了御花园。
她老远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与那洛安安说笑的陆晏修,刚准备过去,一个穿着一袭蓝色长袍身上披着一件披风的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越泽上前行礼“见过皇上。”
“朕不是说过,你若是要留在宫里就好生待在那懿祥宫内么?”
叶纪棠沉着脸看着越泽,语气也是十分不耐烦。
越泽咬着下唇脸色有些苍白“皇上莫不是因为我是越家人才这般待我么,当初那一切并非我所愿,我也试着阻止过,可我不过是一个男子,母亲固执根本就不听我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宫内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皇上说清楚,皇上,我与三皇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