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散去,叶纪棠披着一件红狐狸毛做的披风站在长廊下看着外面“朕怎么感觉今年的雪要大一些?”
“回皇上,这还未到年三十呢,怕是到时候的雪还要大上一些。”韩姝站在叶纪棠的身后。
“伏妍可回宫了?”
“明日便能回了。”
“摆驾去棠华宫。”
“诺”
*
“你说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用完晚膳后,陆晏修抱着汤婆子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侍书刚准备说什么,余光就瞥到那讨人厌的林乌走进来,立马闭上嘴巴退到一旁。
林乌冲着陆晏修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殿下,您虽说是君妃了,但是您别忘了您的骨子里流的还是北辰皇室的血,奴方才在殿外的时候听到这西云的皇帝对您十分上心,您可莫要被冲昏了头脑,要记得皇上派您来和亲是为了什么。”
陆晏修被这一长串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脱口而出“是为了什么?”
……
“殿下,您是北辰的皇子,自然是要为北辰谋福了,您和北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现在是入了那西云皇上的眼,那是因为您是北辰的皇子,若是哪天西云的铁骑踏入北辰国境,您现在看到的都会随之消失的。”林乌看着陆晏修都是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心中也有些怀疑,这西云的皇上莫不是喜欢蠢笨一点的?
“奴却觉得你这话不对,殿下是来和亲的,那就是嫁到西云来的,日后就是西云皇室的人了,既然要谋福,殿下也应该为自己谋福才对,当初在北辰的时候,那些人是如何对待殿下的,就连养在凤后膝下两岁的七皇女都能欺负了殿下,现在你倒是来说这些了,真是剩了一张嘴嘚吧嘚吧的怎么这么能说呢。”
“你!”
“你什么你,难道……”
“别说了,这是西云,不是北辰,你们这般岂不是在和别人说我们这次和亲目的不纯么?”
陆晏修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他猛地起身吓得侍书和林乌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陆晏修沉着小脸看着林乌“你既然跟着我进了宫,你就应该以我为主,你也知道这是西云,若是某天你死了,凤后也不敢说什么,我是弃子,那跟着我来的你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凤后的弃子呢?”
“侍书,我累了扶我去……”
“皇上驾到——”
叶纪棠负手于身后慢慢的走了进来,陆晏修听到那声后吓得都懵了,站在那儿惨白着小脸不安的看着叶纪棠,若不是侍书在他的身后扯了扯他,只怕他还得继续站在这儿。
回过神来的陆晏修连忙上前“臣参见皇上。”
“可好些了?”
叶纪棠自然知道陆晏修在怕什么,那兔子一般的胆子,也就只能窝里横了,还属于是那种欺软怕硬的。
陆晏修顺从的被叶纪棠扶起来,感受着托着他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叶纪棠,面上无辜又可怜兮兮的,心里却是胆战心惊的,凤后是有多不喜欢他,刚来就准备害死他了不成。
可是叶纪棠不过是将他扶起来,虽说手还未收回去,但是却没有丝毫别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睛却看着他,陆晏修的心里更加没底了。
“皇,皇上,方才,方才不过是臣一时……”
后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了,叶纪棠存了心要逗一下他,拧着眉头看着陆晏修“方才什么?朕没听到。”
“方才,方才臣一时失言还请皇上责罚。”
说着陆晏修就要跪下去了,只是腰间的手却猛地用力,陆晏修一下没站稳直接扑到叶纪棠的怀中,他都没反应过来,这放在他手臂的手什么时候就到了他的腰上去了?
“朕不过刚来,怎么你们在说什么事情么?”
“没,没有。”陆晏修立马摇头,生硬的转移着话题“皇上可用膳了?”
“用了。”
“臣也用了,不如臣提皇上宽衣吧,皇上明日还要早朝,早些休息,早些休息。”
陆晏修殷勤的说道,心中却将林乌骂了又骂,他简直是快要尴尬死了。
叶纪棠原本不过是想着来看看他的,她还有许多政务没有处理,但是现在听到陆晏修的话,她心念一动,当下就将那堆积的政务给抛之脑后了“今日你也折腾了一日了,早些休息吧。”
林乌和侍书早就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尤其是林乌,只怕最近他都要安分一些了。
陆晏修一袭妃色中衣,三千青丝散落至身后,整个人看着十分的乖巧。
他站在叶纪棠的身前,认真的为她宽衣。
叶纪棠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忍不住的伸手勾住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独有的香味,叶纪棠觉得这一刻才真的是最真实的。
陆晏修的小脸顿时红了个透,不是在宽衣么,怎么又抱起来了,感受到叶纪棠那炽热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了一般,陆晏修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心中仿佛有几百只兔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