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理她,而是双眼通红如困兽, 嘴唇殷红如血,声音哑的厉害:“蔓蔓,你终于醒了,你死一次救朕生子,这次,换朕为你死。”
康熙的力气实在太大太大,又太害怕太害怕,他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幻影,所以他只好将她紧紧的困在怀里,将桑青曼左右前面所有的路,都封的死死的。
甚至因为害怕,康熙抱着女人身体的手都是颤抖的。
显然,男人的一方深情,桑青曼并没有感受到,她反而困惑的眨眼,听到男人的称呼,她甚至头又有点隐隐作痛。
桑青曼推了好几下康熙,最后发现被越抱越紧,她张嘴:“你说你是谁?你不是太监吗?”
“朕,生孩子又是什么?”一下子太多信息挤进来,桑青曼一下脑子接受不过来,只感觉脑子里一直在嗡嗡的直响。
头又开始嗡嗡嗡的疼,仿佛要将她的头一下下撬开一般,她痛苦的捂住头,啊一声就哭了出来。
在外面守着的人,终于听到动静闯进来,砰一声,康熙脸上挨了一拳,嘴角也被另外一拳招呼时候,顿时嘴角溢出血迹,人已经被带着怒火进来的范嘉玉推开了。
“蔓蔓蔓蔓,是我是我,你有没有事,哪里还疼,告诉我。”
范嘉玉小心翼翼的到了桑青曼跟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拍背,顺着呼吸,悠扬的歌声慢慢响起来的时候,桑青曼的头痛终于得到安抚。
桑青曼抬起头,扯起一个笑容:“范哥,你来看我了?”
说完,似撑不住头疼,桑青曼又晕了过去。
倒是桑青曼那一句话,说的心酸又缠绵,看的身后的康熙,心底打翻了一屋子的醋瓶子。
康熙身体还稳稳的被自己亲生儿子拦住,若是问康熙此时的心情,就是又酸又苦又焦急,却还不能发火,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了。
“老四,让开。”
“皇阿玛,”
四阿哥最后气的牙口疼,看着自己母妃已经被安抚下来了,急忙拉着康熙的衣摆,几乎是连带威胁又带撒娇的,将康熙拉出去了。
四阿哥看了康熙一眼,如果不是确认这人是他亲爹,怕是他真的会一花瓶砸死他。
四阿哥无奈道:“皇阿玛,你明明答应我们,不用身份刺-激母妃的,为什么最后失言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堂堂万岁爷。”
康熙移开头,似有憋屈:“你母妃以为朕是太太监,”
似有些难以启齿,康熙能接受桑青曼对他的任何称呼,就是不能接受她将他当成太监看。
四阿哥听了愣了一下,最后上上下下的看了康熙好几眼,忍笑道:“看起来,也不太像嘛,可能母妃觉得太监在她身边是无害的,醒来的时候你又刚好在身边,才会这样觉得。”
康熙一脸憋屈:“可是朕哪一点像了?”
四阿哥道:“不论像不像,总之母妃不能受刺-激,我都是以小结巴在她身边的,你以小太监身份在她身边怎么了。”
顿了顿四阿哥又补充道:“母妃情绪不能受刺-激,总之以前的记忆都不能让她想起来,如果皇阿玛还想见母妃的话,考虑好了怎么跟母妃相处再去见她,否则儿臣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您近她身的。”
*
康熙的憋屈,目前在府邸没多少人能感同身受。
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康熙妥协了,以后不单独说他的身份,也不可以去相认,反正就是桑青曼认为他是什么身份,他就得是什么身份。
夜晚的时候,桑青曼终于醒来了,范嘉玉因为身体排斥越来越严重的原因,桑青曼醒来的时候他并不在。
守在床-前的,还是已经累的睡着的康熙。
不过桑青曼一动作的时候,就惊到了康熙,康熙醒来,急忙看着桑青曼问:“蔓蔓,渴了吗,还难受不。”
康熙同手同脚走到桑青曼跟前,舌头都还有些发麻,就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刺-激到她,是以声音都刻意的放轻放缓了好几个度。
桑青曼眨眼看康熙:“你怎么还在这里,奇怪,表哥,为什么还会让你在这里。”
桑青曼是真的奇怪,她如果不是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危机的话,她现在就立马叫人了。
桑青曼仔细想了想,发现上次头痛的时候,好像是这个人说了什么,才让她头痛的。
“你不要误会,我就是特意来照顾你的,我是你哥,”
康熙声音尽量放的柔和,视线却紧紧盯着她,直到桑青曼眼底露出好奇的神色后,康熙的后背已经是一身冷汗。
桑青曼好奇吐舌:“难怪表哥愿意让你来照顾我,你早说嘛,你这样忽然出现,会很吓人的好不好。”
康熙痴痴的看着她,说:“好。”
桑青曼觉得这个人有点傻,于是就问:“我记得我第一次醒来看到你的时候,打扮确实有点像服侍人的太监呀。”
康熙脸色有一点点皲裂,不过还是点头道:“蔓蔓你没有感受错,我,我确实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