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傻了,忘记了反应,她还下意识用牙齿咬了一下,感觉对方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就是味道也好闻到充满勾人的味道。
桑青曼瞪大眼:“不是说只吻小傻子吗!你,我,………”
她你我半天,最后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恰好她此时的身体又失去控制权了,所以最后她离开的时候,小傻子都维持着瞪大眼的神情。
桑青曼的神魂,则在小傻子的身体里,一点点发烫发红。
她拍拍自己不存在的大红脸,想看看男人的反应,却发现此时仆人进来了,隔着屏风禀报:“少爷,宫里的人追查到福建江南一带了。”
范嘉玉脸色十分不好看:“怎么做事的?”
仆人噗通一声跪下道:“少爷,是因为对方守着表小姐的尸体,后面检查尸体被换的时候,就起了疑心开始查。”
顿了顿,那仆人又小心意道:“少爷,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就是内阁大臣索额图的势力都遍布大江南北,何况宫里那位。”
话音刚说完,那仆人手臂上就出现一道血迹,屋里响起男人的声音:“用得着你教。”
仆人忙请罪:“少爷息怒。”
“这次是谁追出来了?”顿了顿,范嘉玉又问。
仆人道:“恭亲王。”
恭亲王?
桑青曼在小傻子的身体里面,又呆了,这个恭亲王又是谁?是康熙的弟弟那个恭亲王吗?
为什么小傻子和范影帝穿的这个身体的人,跟宫里都扯上关系了。
而且一般范大佬是不怎么爱生气的,基本这样的情绪外露是很少的。
这次却忽然发了火,这也实在太不寻常了。
这个意思,是宫里的人在追杀他们吗?
妈呀,桑青曼都为范大佬捏了把汗,他是怎么跟宫里牵连上是非的?
别说宫里实力最强那位,或者说一个亲王对一个商人的追杀了,就是地方上一个普通巡抚的追杀,都讨不了好。
毕竟是自己爱慕的人,桑青曼心脏跳的七上八下的,又将视线打出去,却发现,男人此时已经吩咐丫头,来扶着小傻子在床上休息,男人则是温柔的对她说:“蔓蔓,你是时间到了吗,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话说完,就交代几句匆匆离开了。
桑青曼其实很急,再没了那种跟爱慕对象重逢的喜悦,反而被一股忧愁笼罩。
他们怎么会跟恭亲王扯上关系呢,如果说被恭亲王追杀的话,他们要提前做点什么,才能避开这次追杀呢。
桑青曼因为思考的太过,忽然脑子里的神魂又开始新一轮撕心裂肺的疼,她只好将神魂蜷伏起来,跟外面的小傻子一般,抱着头不断的压抑呼吸,减轻头痛。
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先前离开的男人,忽然一脸焦急的去而复返,一把抱着她,焦急问:“蔓蔓,是不是头又疼了,你别抵抗,我给你唱歌。疼就咬我。”
桑青曼此时已经疼的顾不上什么了,她头痛欲裂,她不能控制小傻子的身体,但是她知道,她跟小傻子一样,此时都头痛要炸开了。
索性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悠扬清宁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桑青曼到底就着小傻子的身体,晕倒在了范嘉玉怀里。
晕过去前,桑青曼一直在想,他们这是完蛋了,他们被恭亲王追杀,还带着小傻子这个随时头痛的毛病上路,他们怕是分分钟被对方砍死还不知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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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
夜晚,万籁俱静,四阿哥反复的摸着画卷上的信。
“儿子,看到这里,你也许就知道母妃选择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的身世。是因为离奇的,母妃都不知如何告诉你好。
是的,看到这里,你应该已经在怀疑母妃的身份,也在怀疑你的身份了,原谅母妃这么多年对你的迟到,让你从小背负着克母的名声。”
“母妃安慰过你很多次,说你与克母名声无关,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母妃有如此立场来告诉你,是的,你并不是克母,相反,你是母妃用尽全力都要保护下来的宝贝儿。
是的,你也不用怀疑,你是母妃亲生的儿子,是母妃怀胎八月催生下来的儿子。而我的身份,也是你皇阿玛心心念念念了这么久的蔓贵妃。”
当四阿哥真的读到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泪如雨下,他甚至手脚都有点多颤抖,豆大的泪珠滚落的,又打在画卷上散开,被四阿哥急急忙忙将画卷移开,嘴角散开,展颜露出一个笑中带泪的笑:“母妃。”
他摸着不断跳动的心脏,忽然哈哈哈哈大笑,后又扑在书房案桌上,嚎啕大哭。
他哭他的命,哭母妃的境遇,哭他们母子情短,在宫里这么多年,却是相见不相识。
等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等待他们母子的,却是再一次的生离死别,上天对他们何其残忍。
口中有铁锈味闪过,四阿哥到底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