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还是此时爱情已死,她竟然笑出了声:“怎么,姐夫听傻了吗?”
康熙有一瞬间,心脏真的差点被她吓骤停了。
最后哭笑不得的用掌心抚桑青曼头顶,将她拉进怀里:“蔓蔓莫要气朕,朕说了,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也许一开始有这个因素,但是后来,朕从来只是当你是朕的蔓蔓。”
她其实说的是真话,她前世叫桑青曼,出道的艺名就叫“桑曼”。
她没看过蔓贵妃的完整画像,当时拼凑出来也只是小半张画像,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手,她是怀疑蔓贵妃是不是长得跟她前世的容貌很像。
但是,她并没有任何有关蔓贵妃的记忆,所以她无从得知蔓贵妃跟前世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男人这样,连她解释都没听完,就否定了她。
桑青曼也失去了跟男人继续说蔓贵妃的兴趣。
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哦,姐夫也当妾是开玩笑啊,那就当妾是开玩笑吧。”
顿了顿她又问:“姐夫,倘若有一天妾不在了,如果殿下小四儿,还有妾的家人,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姐夫能不要那么快杀死他们,多给他们一丝悔改的机会吗?”
康熙瞳孔一缩,握住桑青曼的手,差点要给她捏碎,声音大了两分:“蔓蔓,就算你真的恨朕,也不要用这种话吓朕。”
“你就是朕最珍惜的人,朕不会让你受伤,以后也不要说这种气话了好吗。”
男人抬起来她的下巴,声音苦涩道:“你不喜朕画画,朕都答应你不画了,你能不能也理解下朕,你这样的话会让朕伤,让朕痛的。”
桑青曼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接。她不像以前,出口的都是谗言魅语。
俗话说,当你还愿意对一个人演戏的时候,若不是有所求,就是本身也还有两分真心。
倘若连表演也不愿意了,就是真的默然了,心死了。
不过她没有推开男人,只是任由男人抱着她,心底叹息一声,她其实不想再算计男人了,可现在看来,她若不为赫舍里一族和太子谋一线生机,怕是她死一爆发,这宫里就得反了。
亦如剧情一样。
她认真的抬头看男人,最后点头:“好,不说了。”
——“姐夫,我曾经,真的很真心很真心的爱过你的。”
这最后一句话,桑青曼到底只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曾经深爱,奈何情深不寿,死在了太多无奈上。
她以为男人不知道,却不知,康熙忽然开启的读心术,听到了这句话。
明明是非常欢喜的一句表白,却让康熙此时此景忽然抱紧了女人,低声呢喃重复:“答应朕,以后永不可有这种念头。”
桑青曼见男人眼神中的执着,为了安他心,便道:“好,不有那种念头。”
但是你怎知道,我有这种行动呢。
*
就快要过年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飘红挂绿,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都非常忙碌。
忙着准备年货,忙着准备赏赐下人,还忙着年底大团圆能与家人聚一聚,聚不了的,哪怕是盼上一份书信也是心理安慰。
桑青曼也收到了范佳氏的书信,问她要不要过年出宫去聚一聚的。
聚是不能聚的,她现在有身孕,出门都不太方便,但是她的肚子是掩饰不了的,必须要在三个月大前就提前离宫了。
在离宫前她还要为被抄家流放处死的赫舍里氏一族、和后面被圈禁的太子谋一线生机,就让沈元送了一封书信,让三叔带几个叔叔和她额娘三十晚上前进宫相聚。
晚上的时候,两个闺蜜不知从哪里知道桑青曼的瘦金体福字写的好,就都来要她的福字去贴,还拿了空白对联和镂空窗花亲自来储秀宫,让桑青曼题对联。
对联写好后,郭络罗宁滢也没什么讲究,就地坐下跟画欢书颜几个欢喜的剪窗花。
温僖贵妃到底是贵妃,十分重视自己的礼仪姿态,自然不会直接坐地毯这种动作。
她也练习写了好一会儿字,对于一个不喜欢琴棋书画中的书和画的人来说,多写一会儿字就是腰也酸背也痛。
温僖贵妃没写多少字就累够呛,刚想坐下,就看到桑青曼一手扶腰一手在继续写写画画。
温僖贵妃在边上美人塌上坐好,意有所指道:“你这样子,倒是像有身孕而不像小产的人。”
桑青曼头未回就道:“谁说小产就要弱不禁风了,要生要死的了。不过我也就写一会儿,时间久了也受不住,”
温僖贵妃劝她:“写什么这么重要,身体要紧,休息会儿吧。”
桑青曼手未顿,继续复了会儿蔓贵妃的残卷:“我如果说,不小心看了蔓贵妃的残卷,我试试看能不能复一张画像出来。”
郭络罗宁滢闻言,利落的剪刀对剪过去差点剪到手,不可思议问:“你都小产了,身体弱就该好好休息,还复什么蔓贵妃的画像。”
说完她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