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么?余白扶额,开口揶揄:“怎么你对他好像有点欣赏的意思了啊?”
唐宁尴尬,但还是那句话:“拭目以待。”
案子仍旧是不公开审理,但庭前交换证据就出了幺蛾子。
吴东元那边提交了一百多封经过保全公证以及翻译公证的电子邮件,全都是林飞扬和韩昆仑之间的通信,中英意三国文字,写得缠绵绯则,所有细节都在了。
林飞扬措手不及,律师当即申请了排非。但法院最后认定下来,吴东元获得这些邮件的方式合理合法,可以作为证据。
林飞扬这边只得另外提起诉讼,把公证处也告上了法庭,理由是保全和翻译公证的过程侵犯了她的通信隐私权,要求撤销全部公证文书。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诉讼,路边社消息漫天乱飞,原本离婚案不公开审理守住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
由此,唐宁这个热心吃瓜群众也知道了其中婉转的情节——
林飞扬名下有一家艺术策划公司,就是在她举办那个装置艺术展之前注册的。当时,她与吴东元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由他替她Cao办了一切设立的手续,让她签过许多材料。
就在那些文件之中,有一份委托吴东元处理公司事务的协议,不起眼的一页纸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条款,关于给她的工作邮箱设定自动备份,而他有权查看那些备份的信件。
也许,林飞扬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条款,也许是看过就忘了。在策展的那几个月里,她与韩昆仑旧情复燃,完全就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
最后,对公证处的官司输了。法庭认为,隐私和隐私权是两个概念,并非所有隐私都享有有隐私权,丈夫通过合法途径阅读邮件,发现妻子婚外情,通过公证机构保全证据,并不违反法律、道德以及公序良俗,公证处的行为亦可认定为善意、合法,公证文书有效。
第二次离婚诉讼也随之宣判,财产分割的细节并不清楚,但孩子的抚养权归了吴东元。
余白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居然又让他给料中了。迷宫一游之后的那天晚上,他就曾对她说过——“婚外情的证据包括书证、物证、视听资料和证人证言,你这不就成了他的人证了么?至于书证、物证,肯定也正收罗着呢。”
至此,一场婚姻走到了尽头。细想起来甚至感觉有些讽刺,她和唐宁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重逢的,那个时候,她还那么羡慕站在台上的那对新人。仅仅几年时间,什么都变了。她多少有些好奇,吴东元是否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和他计划中的一样呢?
一场官司尘埃落定,已是这一年的十月,唐寻幼儿园放假,被余永传和屠珍珍接到岛上去住了几天,留下唐宁和余白两个人欢度结婚纪念日。
只是少了这么一个一米高 30 斤重的小生物,房子里变得难得的清净,他们跟所有老夫老妻一样趁机追求了一把二人世界的仪式感——烛光法餐,音乐会,泡泡浴。
上床是深夜了,明明可以从容,却又不争气地急切,唐宁探身要去拉抽屉,余白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吗?”他已经猜到了几分,明知故问。
“阿德已经三岁多了,”她开口,“我去检查过,医生说没问题……”
多么深情的表白,却没想到他捏她的脸,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强,还想再来一遍?”
“上次怀孕就没计划好,后来你又给关进去了,这一次……”余白辩解,想说这一次肯定不会那样的。
但唐宁不跟她讲道理,直接打断她否决:“不行。”
“我就想想嘛……”余白趴在他身上发嗲。
“你想也不要想。”唐宁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裤子。
余白被他这个动作气乐了,反问:“你以为我要干吗?”
唐宁也笑,说:“我还不知道你么?”然后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温柔地吻下来。
第二天,两人去岛上接唐纳德,在五好家庭的院子门口看到唐嘉恒的跑车,唐律师居然也来看孙子了。
按照屠珍珍的指引,他们去鱼塘边找那祖孙俩,远远就看见唐嘉恒已经脱了鞋挽了裤脚准备下水。
“唐律师你干吗?”唐宁也是奇了,赶紧跑过去。
唐纳德站在旁边回答:“爷爷的眼镜掉进水里了。”
“怎么掉进去的?”唐宁又问。
“爷爷钓鱼的时候被我弄掉的。”小孩儿倒是供认不讳。
“你弄掉的,你让爷爷下水去摸?”唐宁叉腰批评儿子。
马上现世报,唐律师也批评儿子,说:“他才一米高,你让他下去摸?!”
结果当然是唐宁下水,把眼镜捞上来,shi淋淋地回了家。
等到晚上,一家人坐下吃饭,屠珍珍做了一桌的好菜。
唐纳德吃完,给大家展示饭碗,一脸自豪地说:“我吃得干净吧?碗都不用洗了吧?麻子老婆是不是走了?”
“什么麻子老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