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的,当时是个聚会,他们去了一家夜店,在里面找了几个女的,正好碰上便衣了。”
余白这下真是幻灭了,刚才做得那番心理建设全部付之东流。但幻灭之后,她又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种情况其实一点都不陌生。
几年前,还在 BK 的时候,她跟的那个女老板总结过一个现象——常有男律师在升上合伙人之后不久就闹出桃色事件,有效率特别高的,甚至股金才刚交上去,第一年的分红都还没到手,就已经出事了。后来,她也曾几次旁观到这个狗血的现象,只是完全没想到老实巴交爱岗敬业的邵杰竟然也脱不了这个套路。
更加叫她意外的,是事情后来的发展。
那天半夜,唐宁又接到一通电话。余白当时已经睡了,他掩了门到卧室外面接听。等她朦胧醒来,他已经挂断了回到床上。
“怎么了?”余白一下子清醒,猜到肯定是西雅图那边有了进展。
唐宁没让她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说:“人已经出来了,不起诉。”
余白心下一喜,又问:“那投资人和合作方呢?”
唐宁回答:“也一样,都出来了。”
余白这下总算放心了,倒头又睡下去,说:“没事就好了,你给晓萨也打个电话,她肯定还等着呢。”
唐宁却坐在床边没动,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说:“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怎么了?”余白不解。
唐宁顿了顿,才答:“不起诉是因为证据不足,他们之间有触摸,但还没谈价钱。”
余白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主观意图和客观行为都有了,邵杰一行人这一次之所以能够脱身,只是因为比较走运,或者老吃老做有经验了。
第149章 洗洗还能用
第二天,唐宁和余白去事务所上班。两人走进立木所在的那栋小楼,就在底楼电梯间碰到了周晓萨。初春的天气很好,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一室的明媚,但晓萨脸上看起来却有些疲惫,显然没睡好。
“昨晚打你手机一直占线,西雅图那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余白开了个头,试探着问。
“嗯,”晓萨点头笑答,“邵杰打电话给我了。”
余白察言观色,见她情绪不错,反倒觉得有些异样,又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晓萨回答:“他说他陪客户去酒吧,当时人很多,是警察抓错了。好在也没多大事,现在都已经解决了,他可能会早几天回 A 市。”
余白也想扮演个客气的同事,在此处接上一句“没事就好”,结果却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既然案子已经以 no charge 收场,能够了解内情的也就是邵杰这个当事人、美国那边律师,以及至呈 BK 为了这件事专门组建的合规小组里的几个合伙人。其他人可以看到的就只是检方做出了不起诉的决定,邵杰当然可以凭一张嘴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但这件事又是原则性问题,周晓萨作为女朋友如果不知情,不光是情感上不公平,就连身体健康都有风险。昨晚听唐宁那么一说,余白就已经设身处地地想过,觉得这种事要是落到她头上,她肯定连夜去医院验血查 TP、HIV 了。
但此时她看了一眼唐宁,却见此人对她摇了摇头。那个动作细微到只有她看得出,也只有她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不要说。
三人进了立木,唐宁径直去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电话。余白一直隔着落地玻璃看着,等他一挂断,就走进去关上了门。
“你难道还想帮邵杰瞒着啊?”这句话问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唐宁却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个问题,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说:“我们打个比方吧。”
“什么比方?”余白没什么耐心,催他快点儿。
唐宁看着她问:“分手之后你希望前任过得好还是不好?”
“分手就等于死了。”余白带着些情绪,答得相当干脆。
“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唐宁显然又往自己身上套了,俯身抓住她两只手按在椅子扶手上。
余白也看着他,忽又想起他们之间分开的那许多次,说老实话,自己当时还真没说的那么干脆。那个时候的她每隔一阵就会想起他来,有时很想知道他的近况,但又不敢去问。偶尔听到某个同学提起他的名字,就像吃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又冷不丁地囫囵咽下,一路烧到心里。
“我希望前任过得不错吧,但也别太好,”她回忆那个时候的想法,说得半句真半句假。
唐宁问:“什么叫过得不错,但也别太好啊?”
余白回答:“就是身体亚健康,学习没什么进步,工作也不怎么顺利,总之安安静静的,别让我听到动静就对了。”
这话说得虽然不太厚道,唐宁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慢笑出来,然后继续打他的那个比方:“如果是因为邵杰这种情况分的手呢?”
“那还是去死吧。”余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