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钦州,此时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时机。”
“李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平王笑了笑,转头看向旁边的李珣,“而且竟连本王也不知李先生在远山府竟安排了内应。只是如今那内应已经被裴靖抓住,倒是可惜了。”
“属下早便料着有这一天,自然会早做准备。”李珣淡然笑道:“王爷过奖了,属下如今都是为王爷效力。不过是个内应而已,只要能发挥他的作用,便已经实现了他的价值。”
“不过王爷也不能掉以轻心,那秦业与裴靖都是聪明人,守城的郑守勇行兵打仗多年,经验丰富。我们如今虽占据了优势,但不到最后一刻,依然需要小心行事。”
“本王知道。”平王笑了笑,目光Yin冷,“你们说,如今本王那父皇可有后悔了?”
武帝尚在,平王起事便需要找个合理的理由。
否则,即便是他成功了,怕是也要背上骂名。是以,这一次,平王便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事。
而这清的便是太子。
杨玥的病秧子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可却突然好了。但身体健康的太子却不敬兄长,甚至派人来暗杀兄长,还觊觎兄长的女人,如此无德无能之人,岂能坐上皇位?
杨侨甚至让人散布太子乃是妖邪所化的消息。
甭管这理由扯不扯,做他发兵的理由却是足够了。
平王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了意思,甚至有点恶心。战场上刀剑无眼,最是血腥残忍。他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发动战争也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
他背着手,转身问道:“侧妃在干什么?”
“回王爷,侧妃娘娘正在帐内休息。”
“嗯,随本王去看看。”平王对柳文廉和李珣道,“这里便交给二位了。”
反正是必胜的仗,平王能够出来溜一圈,也不过是为了提升士气。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便不需要在此逗留。
柳文廉虽觉得平王对那沈侧妃太过重视,不过想到那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便也没说什么。平王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到时候女人见得多了,一个沈妍自是翻不起什么水花的。
京城这头,平王起兵的消息一出,武帝当场震怒,朝堂大乱,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平王起兵造反,乃是大逆不道,必须严惩,恳请陛下派兵镇压。然而另一派,却认为这都是太子德行有亏才造成此等局面,平王有错,但太子也有错。这一派人数不多,大都是一些曾与柳家有关的世家。如今跳出来,不过是搅混水罢了。
两派争得不可开交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杨玥突然开口:“父皇,儿臣知道,大哥对于儿臣越过他成了太子不满。但大哥再是对儿臣不满,也不能直接起兵造反,他这是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那太子对此事有何看法?”武帝沉声问道。
杨玥回道:“既然大哥认为儿臣不配坐上太子之位,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领兵前去边关。儿臣乃是父皇亲封的太子,自是不能让父皇丢脸!”
“战场上危险万分,你可想清楚了?”武帝深深地看着杨玥,一字一顿地问。
“儿臣想清楚了。”杨玥掷地有声地回道,“这大衍是您与众将士,一刀一剑拼出来的,儿臣是您的儿子,怎能惧怕战场的危险?父皇,请您下令!”
朝堂上霎时安静万分。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又是武帝唯一的嫡子。他领兵前去助阵,自然能提高士气,也能显示太子的威严和才能,为他立威。但若是在战场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众朝臣都不敢说话。
武帝沉默了许久,终是沉声道:“好,我儿既有如此雄心,为父怎能不同意?你的要求,朕,应了!”
太子这边带人赶去远山府,至少也需要十来天。这期间,还需要远山府撑住敌人的攻击。
为了更快得到消息,裴靖离开了府衙,去了军营。
刚到军营,便闻到浓郁的血腥气,伤兵一个接一个的被抬了进来,呻、yin惨叫声不绝于耳。
“裴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您是来找裴裕的?”郑守勇见到裴靖愣了一下,忙道,“这里乱得很,又危险,裴大人还是回府衙为好。”
裴裕虽然年纪小,但在军营练了不少时间,仿佛天生便是为了战场而生。不顾众人劝阻,这小子披上战甲,便上了战场,表现不凡。
可裴靖与裴裕虽是兄弟,两人却似是两个极端。
这位知府大人温文尔雅,与战场格格不入,站在一群壮汉里,生怕把他给碰着了。
裴靖摇头道:“郑将军不必担心,你们都在前线抗敌。裴某身为远山府的父母官,又怎能安心待在府衙?”
郑守勇扬眉瞧了他一眼,没再继续劝他走了。
“如今情况如何了?”裴靖问道。
郑守勇眉心微蹙道:“敌人太多了,我们兵力相差悬殊,也不知是谁把粮草走水的消息散布开来。本将军虽然狠狠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