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了几步。
郑老夫人深恨邵琼惹事,但是她不想把事情闹大连累其他人,便握着邵循的手想要息事宁人。
但是话未出口,邵循便将手抽了出来。
郑老夫人一愣,接着不再说话了。
邵循端详着自己妹妹的脸,评价道:“还是小时候可爱些,我忍起来也多了些心甘情愿。”
邵琼嘴唇都直哆嗦,邵循越是平静,她就越害怕,心里明白对方可能真的生气了。
果然,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邵循伸出手在邵琼脸上扇了不轻不重的一个耳光。
确实没有用力,也不怎么响,玉壶连忙握住她的手查看有没有受伤,着急道:“娘娘怎么亲自动手?”
邵琼没感觉疼,但是脸像是火烧一样红的泛出了青紫。
这还没完,邵循轻声道:“这是我做姐姐的教你,让你长个教训,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重新坐稳了,摆摆手让人将她带下去:“现在才是作为贵妃,告诉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邵琼被带到院子里跪下,不一会儿清脆的响声就传了进来。
这次通过宫人赏的耳光可不像邵循打得那么轻描淡写了。
何氏和公孙氏一动也不敢动
郑老夫人看着邵循,见她闭上眼睛像是就着这种声音养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求情,反而说:“陛下他……”
邵循睁开眼,心里想要迁怒于人的愤怒已经在短时间内压了下去,她若无其事道:”您放心,这个我能做主。”
第144章
清脆响亮而极富有节奏感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要说行刑的内侍也是个行家,每一耳光的间隔都一模一样,力求不让听的人心烦。
听着悦耳却又不会夹杂着哀嚎和呼痛,也不知道是使得什么方法塞嘴,竟然能让邵琼一点动静也发不出来。
邵循竟像是真有些欣赏的意思,但是这声音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真是毛骨悚然,特别是公孙氏,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邵琼每挨一下,就好像打在她身上似的,令她的侧脸隐隐作痛。
这当然不是公孙氏对这个儿媳有多么疼爱以至于感同身受,而是她害怕邵循借机报复,连她也一起打。
但是邵循显然并不在意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要论起来,她还要感谢郑云乔的不娶之恩,公孙氏说得上是个功臣呢。
邵循垂下眼看着公孙氏,神情冷淡而平静:“舅母这是做什么,等我亲自请你起来?”
公孙氏不敢耽搁,听了这话立马双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还不忘着急辩白:“臣妇真的没有……”
“谁是有心谁是无意我心里有数。”邵循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舅母不必着急。”
院子里和房间里这么多人,除了邵琼挨打的声音外却鸦雀无声,正厅那边必然已经听到了动静,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说明皇帝并不把贵妃在下臣家中责打亲妹妹的事放在心上。
他只需要确定邵循没有吃亏就行。
——这是当然的,他们这些人要担心的反而是皇帝会以为谁欺负了她,过来替她出气,到时候大家一起完蛋。
邵循不吭声,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连郑老夫人也心惊于她表现出来的冷淡与疏离,正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拿平时的态度跟她说话,一时间这屋内沉默异常。除了邵循闭目养神,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个字。
足足有一刻钟过去,院中的巴掌声才终于停止,那施刑的太监进屋来,一脸愧疚道:“娘娘,奴婢手艺不Jing,才这么会儿,她就晕过去了。”
……才·这么一会儿?
你一停不停的扇了人家一刻钟的耳光,听那声音也不像是手下留了情的,到现在才晕过去那已经是技艺惊人了。
反正何氏觉得邵琼的脸八成已经烂了,那一口牙保不保得住还另说。
邵循听后并不动容,只是道:“是么?那就把她叫醒,带到这里来。”
这疼昏了怎么叫醒?
自然是拿水浇了。
腊月底的水,整整一桶还夹杂着冰碴,毫不留情的泼在邵琼脸上,让她挣扎着醒了过来,接着被动作熟练的一路拖拽到了室内,甩在了邵循面前的地毯上。
不提坐着的郑老夫人,何氏和公孙氏都被邵琼凄惨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样子了,双颊几乎肿了有一倍大,满脸是紫黑色的瘀青,眼肿的睁都睁不开,嘴角也有着不小的裂伤,血从嘴角和眼角流出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她们这些内宅妇人,可能彼此倾轧,甚至手里未尝没有一两条性命,但是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打成这个模样,还是实实在在第一次,室内除了宫里来的人见多识广,其他都忍不住竖起了寒毛,一个个吓得直哆嗦。
邵琼在寒冬腊月里被一整桶冰水硬生生的泼醒了,此时有气无力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