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却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如此以来,苏九卿便更有了理由折腾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玉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架子上烤,被反反复复折磨了半晌,跌在床上。
苏九卿伏在宋玉璃身上,眼神愈发凶狠起来,他舔了舔宋玉璃的耳朵,看她脸上的红晕犹如烟霞,气道:“想我吗?”
宋玉璃实在被他弄得崩溃,只气道:“想你行了吧,想你行了吧?”
她本能地蜷缩身子,却被按住手腕。
苏九卿笑道:“不诚心。”
宋玉璃眼角发红,她抬头看着苏九卿,两个人鼻息交互。
她伸手抱住苏九卿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夫君,我想你了。”
下一刻,苏九卿如同野兽一般,紧紧咬住了自己的猎物。
宋玉璃气道:“你当真是个禽兽!”
苏九卿哈哈大笑:“你才知道,已是晚了。”
这一夜,被里翻红浪,苏九卿终于把十几日的思念狠狠发泄出来。
第二日,宋玉璃只睡到午后才醒来,苏九卿陪她一起,就躺在身旁看着她。
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苏九卿便吻上她的眼睑,像大狗似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宋玉璃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推开他。
苏九卿也不恼,笑道:“醒了?”
宋玉璃“嗯”了一声,声音仍是嘶哑。
“雪停了吗?”宋玉璃问。
“没有。”苏九卿答道。
而后,两个人沉默下来。
窗外风雪交加,呼啸而过的风声犹如野兽的嘶吼。
两个人静静窝在床上,地龙烧的火热,室内一片温暖。
宋玉璃懒洋洋地枕在苏九卿的胳膊上,只觉得心里难得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起身,叫雀儿上了些吃食垫垫肚子。
一边吃,苏九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宋玉璃说起正事来。
“这场雪只怕要下一个月,待雪停了,戎狄人也会是弹尽粮绝,定会来侵扰边防。”
宋玉璃听此,心中了然。
“利州尚有余粮,其中三分在咱们家的粮铺里,可以先借给他们。”
苏九卿点点头道:“只是戎狄人蛮夷,若是借给他们,只怕有的部落不会讲信用。”
宋玉璃明白苏九卿的顾及,点了点头:“我会拟一些协议出来,需得签字画押,才能将粮食取走。再有必勒格从中调停,说不得是有些用处的。”
苏九卿心中放下心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要戎狄和大夏的边境平和,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戎狄年年侵扰边境,正是因为草原苦寒,没有粮食,物资匮乏。苏九卿打通边贸,正是为了让戎狄人尝到做生意的好处。
能和和气气换回东西来,如何不比刀剑上舔血来的舒服。
但千百年来,戎狄人惯于拼杀,要想改过这些习惯,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苏九卿和宋玉璃都做好了长期的准备。
之后这一个月,二人困在家中,也出不去,只在家里聊聊正事,又或者看书,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上缠绵。
苏九卿如同老房子失火,再加上一副血气方刚的躯壳,仿佛是到了春天的野兽,只把宋玉璃弄得疲惫不堪,只好求饶。
“上辈子也不曾见你这般。”宋玉璃躲在床上,将被子紧紧裹着,气地将苏九卿的枕头踹下床。
苏九卿莞尔:“上辈子总有心事,如今却什么都了了,自然是要多多努力。”
说着他捡起枕头,爬上床,随手掀开宋玉璃的被子,兜头将二人罩在里面。
“就这一回。”苏九卿哄道。
宋玉璃咬牙切齿:“我信你的鬼话!”
如此一个月后,风雪歇了,宋玉璃盘点了库中的粮食,预备押到边关。
戎狄人要预支明年一千只羊羔崽子交换粮食,若是不能按时交羊,苏九卿便会关闭现有的通商渠道。
到那时候,食盐、香料、丝绸都不会再留给戎狄,而一旦再有风雪,戎狄人只怕要饿死不少。
“我想和你一起去。”宋玉璃说道。
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一来,与戎狄的通商渠道一直是宋玉璃的商铺在打理,这条路她早就想走一遍,身为幕后老板,连自己的商路都不曾走过,可不是正途。
二来,宋玉璃也想实地考察一下戎狄人的境况,想知道,这一千只羊羔崽子对于戎狄部落来说,到底能否承受。
苏九卿没有迟疑地答应下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苏九卿和宋玉璃一起出发。
大雪刚过,边塞一片白雪皑皑。
二人带着粮食到了边境之处,只见必勒格早已等候多时。
苏九卿刚到边关时,必勒格曾派出过几波刺客,不再于伤苏九卿的性命,而在于探查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