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人。
二人出了寝殿,就这样悠然散步。
宋玉璃好奇道:“魏惊鸿要与我说什么?”
“无非是高官厚禄引诱你,想让你帮她一起劝我登基。”苏九卿冷笑道,“她算盘打的好。如今危机关头,我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有兵有权,可血统不正,待前陈退兵,她大可以让那些穷酸的儒生讲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将我拿下,再从宗室里选一个年纪小好把持的出来。”
宋玉璃不禁一时失笑:“长公主这人,倒是越挫越勇。”
她今日瞧着,魏惊鸿对周易安的背叛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对德兴帝和太子的死更不见伤心,如今竟还有心思与苏九卿斗法,倒当真是个奇人。
“她是一门心思当女帝的人,我过去倒是看走了眼。”苏九卿蹙眉道,“周易安在时,她未必没瞧出端倪,但为了除掉皇上和太子,许多事只怕她都是默许的,皇家亲情,比纸片还薄。”
宋玉璃点头,轻声叹了口气。
苏九卿这两日又是打仗又是首尾,十分疲惫,方才刚刚将军中事务处理完毕,本想休息一阵,但瞧着宋玉璃,他却又心痒难耐的很。
二人本是奔着出宫的方向,可苏九卿却不知怎么七拐八拐,寻了一处僻静的宫殿。
闲置的宫殿里没有人。
苏九卿突然搂着宋玉璃的肩膀慢悠悠晃进去。
宋玉璃不明就里被他带进宫殿,下一刻便被按在宫墙上,亲吻起来。
二人四个多月都不曾亲近,苏九卿心痒难耐,心思更是不单纯。
他一边亲,一边卸下身上的铠甲,金属跌在地上,发出七零八落的声响。
宋玉璃想要挣扎,却被抓住了手腕,男人极具攻击性的亲昵仿佛一只野兽一般,将猎物死死地按在怀里。
宋玉璃呜咽着,浑身抖得厉害,脸上一片绯红,就连脖颈也免不了蒙上一些血色。
苏九卿亲的上瘾,几乎要将宋玉璃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右手小指一勾,宋玉璃的腰带被解开,衣衫散开。
“你做什么?这白日,白日宣yIn……”宋玉璃话未说完,苏九卿突然抱着她的腰,把她抗在肩上。
宋玉璃吓得挣扎,却被他轻轻拍了拍大腿。
“别动!”苏九卿气道,“你既然到了,先是回家,又入宫去寻魏惊鸿,都不肯来找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苏九卿,你分明是强词夺理。”宋玉璃气道,“快放我下来!”
她狠狠砸了苏九卿的背。
后来,苏九卿把她放下来了,但自然不是在冷宫外的院子里,而是在房中。
宫中空置的宫殿虽然没有人居住,也时常有人打扫,是以殿里干干净净,并不脏乱。
宋玉璃被按在床上,苏九卿很快欺身上前,他亲着她的脖颈,亲昵地委屈道:“家中不便,我又能怎么办?你何时能嫁给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腰。
宋玉璃惊呼出声,而后便顾不得答他的问题了。
一时之间,屋内春色无边。
待云收雨霁,苏九卿才又问一遍:“不若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明媒正娶过门,于你和宋家,也算是名声两全了。”
宋玉璃却摇了摇头:“雨彤如今被闻氏掳走,生死未卜,我哪里有心思成亲。”
听到宋雨彤的名字,苏九卿欲言又止,却终究没说什么。
他道:“这一场,前陈筹划多年,来势汹汹,只怕非一朝一夕能够平定,你也要劝宋大人,心中有些准备。”
宋玉璃又如何不知,一个十二岁的豆蔻少女,被贼人掳走,没有父母兄弟在身边,无依无靠,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
她轻声叹息:“你不要乱来,总归是要父亲母亲心思平复些了再提。”
如今局势不明,苏九卿又是整个京城实际上的掌控之人,平素里日理万机。
这一番温存,已然是勉强挤出来的功夫,之后,苏九卿便得继续处理那永远处理不完的军务。
他把宋玉璃送到宫门口,迟疑了片刻,才轻声道:“沈欢死了,你若有空,便替我去沈家看看。”
宋玉璃愣了愣,失声道:“什么?”
沈欢原本与陈谦一同驻守边关,周易安动手之前,恰逢换防,沈欢便先一步回到京城。
之后不久,前陈的Jing兵攻城,沈欢临危受命,守城月余,战死当场。
后来,陈谦派出的人马入京到沈家打探消息,传递信件,都是沈秀代兄长回复的。
甚至此次苏九卿攻城前,负责挖密道的,也是沈秀。
想到昔日好友,宋玉璃心中蒙上一丝Yin霾,她出了皇宫,便直奔了沈家。
如今的沈秀,不但是沈家的当家人,更是护城军的头领,手底下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队伍,是苏九卿入城以后,将昔日沈欢手下的兵重新整编,交给她的。
宋玉璃到时,便见沈秀一身男儿的打扮,头发简单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