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分忧。”说到此处,宋夫人又忍不住委委屈屈掉起眼泪来。
邹夫人笑道:“妹妹又妄自菲薄了,说到底你才是宋家的女主人,哪能事事都由着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了算,那不得乱套了。”
宋夫人道:“你不知道,玉璃能干的很,这些日子,事事都是她在张罗,还联络上了苏……”
“阿娘!”宋玉璃心中一凛,忙打断宋夫人的话。
宋夫人忙噤声,将苏九卿三字咽了回去。
一时之间,满堂静谧,邹夫人的脸上露出愕然之色,显然虽然宋夫人只说了一个字,但朝堂上如今举足轻重,又姓苏的,也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我看阿娘是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宋玉璃神色Yin沉,起身扶着宋夫人便入了内室,再未理会其余三个人。
正厅之中,邹夫人面色铁青,她回到座位,咬牙切齿道:“怪道这宋玉璃眼睛长在脑袋上,不把我们邹家放在眼里,没想到是巴结上大人物了。”
邹清雅这两日早就看宋玉璃不顺眼了,听母亲这般说,好奇道:“阿娘,你知道宋夫人说的是谁?”
“这京城里姓苏的还能有谁,不就是皇城司的苏九卿吗?倒也是,若论权势,这满城的年轻人里,只怕他是头一位了。若能得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也难怪皇上这么快就下令重查此事。我道这宋玉璃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到头来还不是靠勾引男人!”
邹清雅瞪大眼睛:“阿娘,你是说宋玉璃靠的是这个……”
邹夫人冷笑道:“想来是的了,如若不然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如何能将这朝堂事都翻过来。”
“哼,当真是不要脸。”邹清雅听此,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来。
“母亲,妹妹,你们这般在人背后胡言乱语,不太好吧。”邹守正看不下去,终于开口道。
“哥哥心里也别想着这个宋玉璃了,人家早就攀上高枝儿,根本看不上你。”邹清雅嗤笑一声。
“哎……你们真是……”邹守正听不下去,狠狠将筷子一摔,起身离开。
宋玉璃将宋夫人扶进内室。宋夫人心知自己闯了祸,也不说话,只躺在床上,满脸内疚之色。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娘不必内疚,好好休息就是了,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么不经心了。”宋玉璃打告诉宋夫人起,便没打算她能一直憋住不说,只是未料到她竟说的这么快,心中也是无奈。
“你身子骨弱,好好休息便是,余下的都有我呢。”宋玉璃安抚着母亲睡下,这才出了内室。
云香见宋玉璃出来,已跟了上来,小声道:“方才邹夫人一个人出门去了。”
宋玉璃面色Yin沉:“去哪了知道吗?”
“刘嬷嬷派人跟着呢,一会儿应该就有信儿了。”
宋玉璃点点头,跟着邹夫人只不过是为了谨慎起见,如今正到了最紧要的时候,她万万不能再掉以轻心。
“你命人去套车,你我出去一趟。”宋玉璃道。
“小姐要去哪?”云香问道。
“皇城司,去找苏九卿。这件事得速战速决,晚了只怕夜长梦多。”
只不等马车准备好,前门便传了消息,说苏九卿来了。
宋玉璃叫人带他到书房稍后,自己则开了私库,想选一件礼物送给苏九卿。
这一次皇上能这么快下令调查科考一案,定是苏九卿下了功夫的,她总得表示一番。
宋家是书香门第,收藏的多是些文房四宝,诗书画作之类的,宋玉璃挑了好一会儿,才从角落里取出一把镶满宝石的短刀。
前世,宋子元流放之后,宋家便被抄家,这些东西也都跟着充了国库,如今宋玉璃瞧着这些,只觉得仿佛是捡回来的似的,也不心疼,叫云香拿上,准备送给苏九卿。
她们刚刚走到书房外,便听着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你就是那个苏九卿?”邹清雅轻声问道。
苏九卿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比起官服少了一丝威严,多了一些闲适。他生的俊美至极,乃是邹清雅平生所见,她瞧着他的模样,不禁红了脸,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苏九卿本是在书房里等宋玉璃,却不料突然撞进来一个小丫头,看她穿着也不像是佣人之类。苏九卿心中不耐,脸色愈发冷了。
“你是谁?”苏九卿冷冷问道。
邹清雅咬了咬唇,扭捏道:“我……我是宋家的客人。你是来找宋夫人还是来找宋玉璃的?”
苏九卿生平从未被女人这样问东问西过,宋玉璃又迟迟不到,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冷声道:“顾烟,把她给我丢出去。”
顾烟从房梁上跳下来,吓得邹清雅发出一声尖叫。
那声音短促,愈发叫苏九卿觉得刺耳。
顾烟伸手按住邹清雅的肩膀,邹清雅从未被外男碰过,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等,等等!”终于赶到的门口的宋玉璃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