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显得静谧而安好。自穿到这个世界以来的颠沛流离好似都被今日难得的灿烂暖阳安抚了下去。一切都在变好。
白杨迫不及待地要和人分享喜悦,却见谈锐从楼下走来,瞧着他的眼神颇为不善。
他问:“你找知之?”
白杨讷讷道:“啊?哦,是,我找知之姐。”
“你不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到人家姑娘卧室门口不妥当?”
白杨愣了一下,眼见着面前他谈锐老大的眼神更冷了,似乎丝丝透着寒意,终于捱不下去,溜走了:“那我这就走。”
走出几步回头看,他谈锐老大就杵在人家姑娘卧室门口。刚刚是谁说“一个大男人到人家姑娘卧室门口不妥当”的?他才十九呢,还是个男孩儿,你谈锐老大都二十五了,那才是真正的成年男人!你都不知道避嫌!
白杨刚走,连知之就打开了房门。她穿着一套毛绒绒的连体兔子睡衣,粉嫩粉嫩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水润润的红晕,帽兜上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软软地耷拉下来,她一头长卷发被裹在帽兜里,只有调皮的几捋钻进了领口,她大概觉得痒痒,伸手把这几缕长发撩了出来,不经意地露出她形状优美的锁骨。
“……”谈锐盯着连知之不放。
连知之:“谈锐?有事?”
谈锐如梦初醒,一手捂住鼻子,哑道:“没事……你去洗漱吧,大家等你吃早饭。”
“哦。”连知之不疑有他,转身回房。她一转身,谈锐就瞧见了她屁股后头还缀着一个毛绒绒的毛团尾巴,鼻子一热,两道鼻血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燥,太燥了。
连知之很快洗漱完毕,下楼之后,其他人都在各做各的事,只有白杨,还在院子里头嘿嘿哈哈的,好像在练武功。
他手往前一伸,一枝枝条倏地蹿了出去,心随意动,这根枝条他指哪打哪,在他的指挥下,一会儿缠上一棵树,一会儿化成鞭子在空中乱舞,咻咻咻地舞出一阵风。
“是木异能啊!”连知之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白杨说,“恭喜啊。”
白杨还在兴头上:“是今天早上发现有的!”
他昨夜因为失望,足足郁闷了一夜,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哪想凌晨时分,忽然觉得胸臆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极欲喷薄而出,手一指,就见一根枝条迅速蹿了出去,白杨自己都没怎么看清,就看到一道虚影。他被吓了一跳,收回来细细打量,原来是一根像柳条一般细嫩的枝条,上头的叶子嫩绿嫩绿的,脉络清晰,好像还是新生的。
连知之知道昨天白杨吃的是风滚草的凝珠,不知道这异能和凝珠的种类有没有关系。
白杨吃了凝珠激发了异能之后,吴桐也扛不住了,歪缠着连知之要凝珠,而且还指明要菌类的凝珠,他振振有词:“万一凝珠种类和异能种类有关系呢?我们队伍里每个人异能都不同,有白杨一个木异能就够了,我想看看能不能激发别的异能!”
于是谈锐干脆就推迟了出发的时间,盘桓在此地,打算修整几夜。吴桐吃了菌类的凝珠之后,第二天果然也有了异能。
连知之早上起来也有些期待,她特别想知道吴桐的异能会是什么。
吴桐见了她,乐呵呵的挠挠头:“知之姐,我也有异能了。”
连知之忙问:“是什么?”
吴桐却笑而不语,只是朝她一挥手,一片紫色的烟雾顿时从他袖中溢出,连知之一时不查吸了好几口,再屏息时已来不及了。她迅速地在迷雾中往后退了几步,忽然撞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谈锐从厨房里出来,他早上找到了一个“眼睛果”,想到入秋以来天气干燥,连知之的唇好像都有些裂了,他便用这户人家的手动榨汁机榨了一杯果汁出来,想给连知之润润。
结果刚端了果汁出来,就瞧见吴桐一挥袖子,一片紫色的云雾笼罩住了连知之。
他顿时大怒,一把揪住吴桐:“你干什么!”
吴桐笑嘻嘻的:“嘿嘿老大,你对知之姐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啦!我这迷雾能让人产生内心最渴望的幻觉,你就不想知道知之姐对你是什么心思吗?”
谈锐一愣,手上不禁松了片刻,吴桐就如同猴子似的滑脱出去,一溜烟跑远了。
谈锐在天人交战。理智上他知道此时最该做的是把连知之拉出迷雾,用水刺激她令她清醒过来;可是情感上却总有个小人在摇旗呐喊地叫嚣:你不想知道连知之对你是什么心思吗?你不想知道吗?真的不想吗?!
……想,怎么会不想。
就在这怔愣间,连知之已经彻底迷失在烟雾制造出的幻觉里了。
……她撞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回头一看,是谈锐,是裸着的谈锐。连知之咽了咽口水,细细打量眼前男人的寸头、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凉薄的唇,还有线条锋利的下颌和突出的那一点喉结。
他的肌rou并不夸张,但却充满了成熟男人的诱惑力,背肌、肱二头肌、……只是再往下看,却隐藏在了缭绕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