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条命,好像连着那场车祸,自己身上很多东西都跟着消失了,连家里人都在说他变的跟以往不一样了,沉稳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嗯,这不是你们以前就定好的吗?你们定吧。”
变的不一样了,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哪里不一样了?
徐母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事情办理的也很顺利,连徐楼自己都不觉的自己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不就是毕业了么,班上的那些人除了周换,他能认全的都没两个,有什么好值得他妈一而再的问他确定吗?
哦,倒是记得他们班的那个校花,跟个小可怜一样,整天被隔壁三中的那帮垃圾欺负,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再碰见那帮垃圾。
不过这都关他什么事情,大家都毕业了,谁还能管这些事情。
只是每次午夜里因为剧烈的疼痛,浑身已经被汗水shi.透而被惊醒的时候,他只能忍着钻心的疼,一遍遍咬牙切齿的在想,为什么有人要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到底谁在对他说对不起?
这些他都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人吧……
三年的时间,他听到过无数遍对不起,可是从来没像此刻现在这样愤怒,难过,委屈,无助过。
“再说一遍!”
“……对不起。”
千幼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脑袋更是乱成一团。
为什么徐楼要让她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面前女孩子的对不起。
这三个字几乎压的徐楼喘不过气来,让他忍不住攥着女孩子的手,根本一点都不想放开。
三年来第一次回国,时间太短,连家都没有回去,只在楼上定了个房间应付一下。
要不是陆竟找上门,约他下楼小聚一下,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碰见这个女孩子。
徐楼的目光透过镜片,放肆的打量女孩子,完全没有朋友嘴里对女孩子不感兴趣的样子。
面前的女孩子红着脸,不敢看他,眼角也红红的还带着水意,嘴巴是饱满的红色,胸口饱满的地方几乎要挨着他的胸口。
徐楼哑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千幼:“……”
徐楼在搞什么?
因为她骗了他,所以故意让她在走廊里一直说对不起?
还打算装不认识她?
徐楼的气质变化太大,连千幼都被唬住,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少年。
她想了想,刚想随口编个什么,就听见徐楼忽然眯着眼睛开口:
“你在这里定了房间,要查你的名字很容易。”
千幼:“……”
少年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千幼,我叫千幼。”
徐楼还想问什么,不远处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看清走廊的情形以后表情略有些吃惊。
“楼哥,这?”
卧槽?!
徐楼压住的那个妹子怎么那么眼熟?
不是原来一中的校花么?
怎么?楼哥这么多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她?
不然两人这是在走廊干什么?
千幼趁徐楼回头的功夫,摆脱他的控制,连忙钻进自己的包厢里,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
动作一气呵成,让走廊上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门内,千幼靠着门板,捂着胸口的位置,心脏差点都要跳出来了。
她有点恍惚的想,徐楼,徐楼这个祖宗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自从进了包厢后,千幼就开始又慌又惊。
慌的是,徐楼突然的出现。
惊的是,此时徐楼的样子。
哪有一点原来校霸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看见的那样,深沉内敛当然也很迷人就是了。
高中毕业后,她就从来没有接收到过关于徐楼的消息。
千幼舔着干涩的嘴唇,问身边的同学。
“徐楼,你们知道徐楼为什么没来吗?”
有人说:“你说楼哥?还记得咱们高三毕业最后一次聚会吗?”
“那天晚上楼哥出车祸了,在机场高速上被一辆超速的货车给撞了,听说很严重,当时还上了本地交通新闻。”
“后来就出国了,大家就没什么联系了,不过我听说也就只有六中的陆竟跟他有联系。”
原来是车祸……
所以,所以徐楼是失忆了?
这么狗血?
千幼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失忆了吗?”
包厢里一阵哄笑。
“失忆?”
“千幼,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怎么会失忆?好像是伤到了左腿吧,就是有点严重,六中的人说治疗了好长时间,最后还出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