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仁义,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哪年都没管过。”
商澜笑而不语,阶级社会,官老爷们哪有为人民服务的心思啊。
她进了屋,在书案后坐下。
谢熙自动自觉地在她前面坐了。
商澜把皇上亲自安排下来的案子详细交代一遍。
谢熙终于明白,商澜当年说过的献给皇帝的方子是什么方子了。
商澜说道:“我不需要你们
破这桩案子,但我需要掌握城里出现的江湖人的动向,老谢你明白吗?”
谢熙道:“明白,一是案子本身复杂,锦衣卫找不到,我们也是做无用功;二是老商觉得这桩案子风险太大,所以不希望我们接触到核心内容,是吗?”
商澜竖起大拇指比了比,“非常正确。”
谢熙笑道:“一方面帮老百姓度过难关,一方面把控城内相关人员的动向,老商好算计。”
商澜摆摆手,“这不是算计,而是便宜从事,别总把我想的老狐狸似的。”
谢熙道:“做咱们这一行,不是老狐狸能做得下去吗?”
这话也有道理。
搞刑侦的人要是没点儿心眼,能破案才怪呢。
……
中午,商澜让乔大乔二去附近的饭馆叫了几桌席面,替祁劲松接风洗尘。
用完午饭,商澜心中发慌, 就在衙门里转了一圈,发现捕头捕快们凑在小会议室里打屁玩笑,便临时起意,让大家提一提最近遇到的问题。
她能解答的解答,不能解答的大家集思广益。
刘武问道:“副门主,上个月顺天府接了好几起纵火的案子,始终没抓到人,您这有好法子吗?”
“对对,这案子离我家不远,听说烧的都是柴房,虽没多大损失,但讨厌得紧。”王有银附和道。
商澜道:“针对这个情况,大概有两种犯人符合。一种是承受了过大压力的犯人,这种人往往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但他们在放火之前往往会有某种迹象,只要仔细寻访,案子不难破。”
“还有一种打心眼里喜欢纵火的犯人,这种人有纵火的癖好。他们放火后,往往会亲自回到现场,藏在人群中观看火焰吞噬房屋的样子。”
“下次再发生这样的案子,可先观察围观的老百姓。”
“有道理啊。”
“记得前几年发生个案子,案犯确实在放火后,回去观看了,还假模假式地帮着救火呢。”
“确实,这个案子我也听说过。啧……看似难解的案子,一到咱们商副门主这里 就不那么难了。”
“有水平。”
……
尽管商澜对下面要求严格,但她从不摆架子,更不给人穿小鞋,官声极好,在六扇门中的声望早 就超过了祁
劲松。
祁劲松在小书房门前听了好一会儿,回到签押房时脸是青的。
祁二道:“门主不在家的两个月,商副门主几乎收服了上上下下。不然门主也给下面的人讲讲经验吧。若论断案经验,门主只会比她多,绝不会比她少。”
祁劲松大眼珠子一瞪,“滚蛋,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那女人邪性着呢,论经验老子还真 就他娘的比不上她!”
祁二一缩脖子,小声道:“那怎么办,总不能 就这么看着她在六扇门作威作福吧。”
祁劲松冷冷一笑,“管她呢,走着瞧呗,比比谁命长吧。”
……
雨一直下,路面上的积水淹到了小腿上,天也越来越黑了。
祁劲松顺应民心,早早散了衙。
商澜到家时才申时过半。
京城人有生活经验,一干仆妇在许妈妈、焦妈妈地指挥下,把一干财物打包收拾好,放到高处了。
商澜除了担心萧复,没别的事情可做。
不过,她刚喝一口热茶,萧老夫人身前的薛妈妈 就来了。
薛妈妈恭恭敬敬地说道:“世子妃,老夫人和国公爷有请。”
商澜给许妈妈使了个眼色,许妈妈麻利地递上一个荷包——薛妈妈这人会来事,有眼色,她不妨拉拢拉拢,给些好处。
薛妈妈没推辞,接过去,藏到袖袋里,笑道:“世子妃放心吧,国公爷想问问世子的事。”
商澜便穿着家常便服过去了。
到了老夫人的起居室,一家人到了一大半。
商澜给几位长辈行了礼。
英国公问道:“听说重之为了你,在朝堂上跟皇上争了几句?”
商澜道:“为了我?也不算吧!”
萧老夫人怒道:“这叫什么话,他敢为你争,你却不敢认?”
商澜摸了摸鼻子,道:“他担心我只是一方面,但皇上应该知道他担心的另一方面。”
萧老夫人道:“皇上为什么要……”
英国公打断她的话,“母亲,重之交代过,我明白云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