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门合作,务必将此案查个清楚明白。”
“是。”萧复拱手,退回原位。
昭和帝面向群臣,负手而立,“众卿还有何事?”
大殿上安静片刻……
昭和帝正要抬手宣布退朝, 就听好几个人同时咳嗽起来。
在大殿上咳嗽,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警告别人:我要说话了,不要跟我抢。
有几个人咳嗽,一般 就有几个想发言的人。
昭和帝和萧复对视一眼。
右都御史廖行前后观望一下,果断站了出来,“皇上,臣有话要说。”
“你说。”昭和帝又来回溜达起来。
廖行道:“皇上,广义侯死在诏狱,萧大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以为,为避嫌,此案应该交由其他衙门处理。”
“另外,商副门主提倡的‘疑罪从无’,各个衙门都已经执行下去了,北镇抚司是不是也该有所变化?像这般无故关押老臣,动辄屈打成招,岂不是让群臣齿冷?”
“皇
上。”廖行跪了下去,“萧大人行事偏激,性格残暴,滥用手中权力,谋害忠良,恳请皇上将其革职查办。”
此人年约四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声音大嗓门粗,字字铿锵有力,简直振聋发聩。
众臣观望片刻……
吏部左侍郎站了出来,“微臣附议。”
刑部右侍郎也站了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不过几息功夫,站出来二十几个大臣。
首辅次辅,以及刚刚站出来的宁仁杰、申巍山都留在原地,没有掺和进来。
萧复略略侧身,看看站出来的这些人,心道,站出来的未必都是坏人,其中有几个是宫首辅一党,还有几个与他有仇,只怕要好好分辨一番了。
昭和帝问萧复,“萧大人,你有何话说?”
萧复道:“廖大人说我性格残暴,敢问,哪个入狱的官员是我打死的,哪个官员是被我冤枉的,又有哪个忠良是死在我北镇抚司的?”
廖行沉默片刻,说道:“如果屈打成招不算冤枉,那的确没有被萧大人冤枉的官员。”
萧复冷笑一声,“是不是冤枉要用事实说话,不是上下嘴唇一碰 就可以的。廖大人既然如此肯定,还请找到证据。”
他敢保证,他办的案子全部铁证如山,即便有枉死之人,那也是皇命所然,非他所能自专。
廖行站了起来,“萧大人好差的记性,广义侯难道不是吗?”
萧复道:“廖大人,广义侯在诏狱不曾受过刑,这一点有仵作证明,做不得假。我之所以让他在诏狱待着,只是因为安宁县主被绑架一案极为蹊跷,背后主谋有谋夺朝廷短铳制作图纸的嫌疑,此案涉嫌谋逆。”
廖行闻言面色一白,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宫首辅那边飘了过去。
昭和帝看得分明,遂道:“宫大人以为如何?”
宫首辅道:“老臣以为,广义侯之死萧大人责无旁贷。而且蒋家与萧大人是姻亲,此案确实应该责成其他衙门负责。”
他不替廖行背书,避重 就轻,置之度外了。
刚刚站出来的一些人,赶紧悄悄退了回去。
廖行左右看看,咬牙站在原地。
昭和帝道:“如此,萧大人便从此案退出来吧
,依旧交由都察院和顺天府。”
申巍山又站了出来,“皇上,微臣可以查广义侯是否自杀,但涉及到安宁县主的绑架案,那桩案子极为复杂,顺天府只怕有心无力。”
昭和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此案与广义侯自杀关联紧密,你若查不了 就只能交给都察院。宁大人牵头去查,如何?”
“这……”宁仁杰沉yin着,“臣以为,广义侯是否自杀确实应该由都察院来查,但之前的案子事关重大,都察院人手不够,只怕难以胜任。”
他和廖行同属都察院,却是两个意见。
昭和帝看向次辅齐大人,“齐大人怎么看?”
齐大人道:“广义侯之死,我相信萧大人的判断。安宁县主被劫一案,一直是萧大人负责, 就该由萧大人负责到底。”
……
宁仁杰明显不同意接手安宁平宁一案,廖行也不愿意,于是兜兜转转,案子又回到了萧复的手里。
将萧复革职查办 就像一个臭屁一般,放完也 就散了,无人再提。
一干老人家议了个寂寞。
退朝后,萧复随昭和帝一起,往倦勤斋去了。
昭和帝问:“重之现在怎么看?”
萧复道:“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宫首辅与那人不在同一个阵营,虽要对付臣,但准备明显不足。所以,他们在觉察到情况不对后,果断放弃了继续弹劾的计划。”
“广义侯之所以自杀,一定是因为心里有鬼,出宫后,我会重点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