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了。
商澜进去后,婢女们掌了灯,铺炕,伺候她洗漱,把商芸菲吵醒了
。
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瞧见商澜愣了好一会儿,揉揉眼睛,再看还是商澜,噗嗤一声笑了,“大姐姐,你和大姐夫打架了吗?”
这孩子心眼不算坏, 就是不盼着人好。
商澜哂笑一声,说道:“我们没打架,让你失望了。”
“哦……”商芸菲的确有些失望,她推开被子,下了床,往净房去了。
婢女铺好床,说道:“一更天的时候才住火,不大热,也不大凉。大姑nainai摸摸看,若想更热些,婢子这 就让人烧去。”
商澜掀开褥子摸摸,表示不凉,让婢女休息去了。
她脱衣上炕,刚躺好,商芸菲 就回来了。
“大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在萧家过得不好吗?”商芸菲在炕沿儿上坐下了。
商澜闭上眼,说道:“你先睡觉,明天早上 就知道了。”
“说说嘛。”商芸菲踢掉鞋子,上了炕,盘膝坐在商澜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把我吵醒了,睡不着了。”
商澜无奈,“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商芸菲抱着双臂,“ 就是你把我吵醒的时候。”
商澜坐了起来,“所以,你想报复我?”
商芸菲道:“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我 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时候回来。”
商澜挑了挑眉,“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能睡个好觉。”
商芸菲瞪着她,“你不告诉我,才是不想我睡个好觉。”
“好奇心害死猫,呵呵……”商澜低低地笑了几声。
商芸菲把她的被子抢过来半张,盖在脚上,道:“你不说,我 就不走了。”
商澜道:“外祖父死了,我刚刚验完他的尸体,回家是报信来了。”
“啊?”商芸菲呆住了,“你说什么?”
商澜看着她,“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你说外祖父死了?”商芸菲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细又尖。
商澜“嗯”了一声,重新躺下去,闭上眼说道:“知道了 就回去睡觉吧,明早还得去广义侯府吊唁呢。”
商芸菲没动,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上吊自尽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听说留遗书了。”
“哼,肯定是萧大人虐待外祖父了。”
“听说外祖
父没受刑。”
“我不……大姐姐,明明只是死了个下人,为何要抓外祖父?”
“因为还有别的案子连着,事情闹得很大。”
“到底是什么事?”
商澜睁开眼,审视地看向商芸菲,“你为何要问这些?”
商芸菲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她呐呐道:“外祖父都死了,还不能让人问一问吗?”
商澜道:“我记得你好像不大喜欢外祖父。”
商芸菲下了地,“ 就是好奇嘛,行吧,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商澜看着她的背影,心道,看来杜蒋氏给她安排任务了呢。
她想警告几句,但又怕打草惊蛇,便按捺住了。
五更天。
商澜和商芸菲被叫醒了,二人穿好衣裳,简单洗漱一下 就去了前院。
蒋氏穿着一身素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堂首座上。
“母亲。”姐妹二人上前行了礼。
“嗯……”蒋氏像是没回过神,嘴里答应着,眼睛却呆呆地望着某处。
“夫人,大姑nainai和二小姐来了,该起身了。”赵妈妈提醒道。
“啊!”蒋氏如梦初醒,起身 就往外走。
商澜挽住她的胳膊,说道:“母亲,不慌。”
蒋氏感觉到商澜手臂上传来的热度,心神一定,道:“嗯,不慌,母亲不慌。”
商芸菲也赶紧上了前,抓住蒋氏的右胳膊,“母亲,菲菲扶着你。”
……
母女三人在前院同商祺父子汇合,大家略略交谈几句,便乘马车的乘马车,骑马的骑马,浩浩荡荡地往东城去了。
在马车上,蒋氏问商澜:“怎会如此?”
她早年确实恨广义侯,恨不得他早早死了,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恨意淡了不少,这般突然的自杀身亡,着实吓了她一跳。
商澜道:“我也不知道细情,只听说留了封遗书,上面有对姑爷的怨气,还有对前半生的忏悔。”她略说一二,以免蒋氏到蒋家后,心理准备不足。
蒋氏双手捂住脸,说道:“如果当时我同意你姨母的请求,让你跟姑爷说说情,他是不是 就能活下去了?”
商芸菲立刻点了点头。
商澜想说不是,但考虑到商芸菲,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说道:“我觉得不能,姑爷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