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山的故事写成了《薄情郎》的后续,果不其然,又是一番大卖,让本是一无是处的她攒下了一小笔银子。
这后续如今还未写完,不过因着她怀了这一次身孕从头到尾身子都不爽利的缘故便停笔不写了,可谓吊足了买家胃口,总是有人到一德书肆去询问这后续故事究竟何时能出,她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女主角最后到底有没有嫁给糙汉!
孟兰茜没躲,只是笑得愈发欢喜。
孟江南到底也不舍得真拿她如何,她撇撇嘴哼哼声,末了将目光落到孟兰茜怀着的孩子面上,愈瞧愈近,愈瞧愈认真,只听孟兰茜道:“来,小鱼帮我抱抱他。”
“好呀!”孟江南展颜一笑,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来,一边细声道,“泽儿乖,来小姨抱抱。”
“二姐你瞧,他好像冲我笑了!”
看着她眸中的盈盈星光,孟兰茜又忍不住笑道:“小鱼可真还像个小姑娘一般,一点儿都不像个已经做了娘的人。”
孟江南也不臊,反是笑得有些得意道:“在二姐这儿可以这样嘛,在孩子那儿我就不是这样啦!”
“小鱼在妹夫那儿怕是比在二姐这儿还像个小姑娘吧?”孟兰茜揶揄。
孟江南于是又红了脸。
姐妹二人又说笑了会儿,只听孟兰茜问道:“小鱼这些日子再过来的话,把稷儿与秳儿[1]一道带过来,好些日子未见到他们了,想念他们了。”
“不成。”孟江南想也未想便道,“稷儿还好,秳儿太闹腾了,二姐可是在坐月子,不能让他们来吵着二姐。”
孟兰茜本想说不打紧,但看孟江南一副认真极了的模样便作罢,只又问道:“小鱼今日到我这儿来,秳儿没有再像昨日那般非闹着要跟着一块儿来不可?”
“今日有二伯在呢。”孟江南轻轻拍着怀中小儿,笑道,“二哥领着三个孩子到市肆上玩儿去了。”
“原来如此。”孟兰茜点点头,“说来项将军年岁可不小了,还未成婚?”
“爹娘都快愁坏了。”说到这个,孟江南也有些愁,“二哥今岁已经三十又三了,道是女人麻烦,不愿意成婚。”
此刻正领着三个孩子在市肆上溜达的项珪忽然觉得自己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
项秳被他响亮的喷嚏声震得一怔,尔后皱巴起小脸,颇为嫌弃道:“二伯脏兮兮!”
只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的项珪险些被这个只有两岁多一丁点儿的小娃娃气死,只见他朝小项秳伸出比他的小脸还大的自己铁一般的拳头,将五指捏得咔咔作响,半眯起眼,佯装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道:“小三三,说什么呢你?嗯?”
小项秳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瞥一眼他的大拳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nai声nai气道:“二伯你这样的是不对的,祖父祖母大伯爹爹娘亲还有楼先生说了,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正心中得意地将自己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的项珪:“……”
三弟你给我出来!你这到底生了个甚么样的崽子!
“祖父祖母大伯爹爹娘亲还有楼先生还说了,生气是不对的。”小项秳一脸认真地继续nai声nai气,不忘伸出他白胖胖rou乎乎的小手按到项珪的大拳头上,用一种语重心长般的口吻道,“珪儿啊,要平心静气的。”
“……”项珪想揍人。
下一瞬,只见前一瞬还一副夫子模样的小项秳用力吸吸鼻子后转身跑了,一边兴奋道:“秳儿闻到了油炸团子蘸芝麻的味道!秳儿要吃!”
“秳儿等等我!我也要吃!”仅比小项秳年长两岁多些的小项稔本想安慰项珪,奈何被食物诱走了,全然忘了他这个二叔,一心跟着小项秳跑了。
项珪被小娃儿气归气,却不敢让他们胡乱跑,是以将剩下一个还留在自己身旁的小家伙提溜起来放到自己臂弯里,抱着他大步跟上前边两个小家伙。
“二伯不要生阿秳的气呀。”项稷坐在项珪结实得硬邦邦但却稳当当的手臂上,抱着他的脖子,认真不已道,“阿秳是个好孩子的,不是故意气二伯的。”
项珪本是被项秳气黑了的脸顿时被项稷逗笑了,“我的小二二,说的好像你不是个小孩子似的?”
项稷正了正他小小的身板,“稷儿是哥哥呀!”
项珪再次忍不住笑了,大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直将早晨孟江南为他们兄弟俩人梳好的两个圆圆发髻都给揉乱了去。
小家伙不着急也不气恼,只是乖乖地抬起自己的一双小手,摸了摸自己被项珪揉乱的头发,然后乖乖巧巧道:“二伯把稷儿的头发揉乱了,待会儿你要帮稷儿把包包重新梳好哦!”
孟江南给他们兄弟两人梳得两个圆圆发髻在他们眼里如同两个圆滚滚的包子似的,所以他们都管自己的发髻叫包包。
项珪看一眼果真被自己揉乱了的两个“包包”,索性将它们解开了,道:“梳什么梳,麻烦!这样就行了!”
项稷被项珪揪得愣了一愣,尔后又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