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眼熟,琢磨了片刻才乍然一惊,这是在财经杂志和报纸见过的那个人,把他的准女婿饿了两天两夜的谢珵矣!
诸多行径之后,居然又非礼了他的女儿。
流氓甚矣!
喻教授一脸整肃,说:“问问,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喻诗问应道:“这就回了。”
谢珵矣沉yin了些微,还是不疾不徐地问候一句,“喻教授,幸会。初次见面有些突然,今日忘记备一份见面礼,改天一定补上。”
喻教授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听闻这话才好声好气地道:“谢先生不必客气,见面礼就免了,只是麻烦了你送问问回来……”想一想又说:“想必谢先生公务繁忙,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赶巧谢珵矣公司有事不能久留,直接就说:“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喻教授一听这姓谢的居然还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上了车,在夜色之中驰成一道虚影。
回到了家,喻教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兀自地思前想后,始终不得开心颜。
他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回到家以后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喻若若和段景川的婚礼在即,这段家和谢家之间却有一段恩怨,不知道段家的人知道以后,会作何感想。
梁园春若无其事,在客厅里看电视,却把喻教授给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喻教授一出屋子,看见梁园春优哉游哉,不禁感叹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果然还是要考虑大局,替妻女们负重前行,思及此便生出一股当家做主的气概来。
他走到梁园春身旁坐下,打算和妻子商量事宜。
梁园春却告诉他,“我一早知道了。”
旁边的喻若若也说:“爸,我也早就知道了,段景川也是。”
喻教授大受打击,合着一家子人,就他一个被蒙在了鼓里?
梁园春说:“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个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负责,负责不了还有我和你,为人父母是子女的后盾,不必要去搅浑水。”
喻教授哼道:“我没你这么想得开。”
梁园春仍是泰然,“想不想得开,日子照样过,你奈得了如何?”
喻教授沉思良久,转而问喻若若道:“段家那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他们怎么说?”
这件事段景川瞒得够久,在前几日确定自己有把握,这才把情况和喻若若说清楚,喻若若一开始也担惊受怕,生怕影响了两家人。
她乐观道:“段景川会说服他爸的,段叔叔那边至今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好现象。”
喻诗问洗完澡出来,看见客厅里一派祥和,想必是梁女士控住了场子。
随即也安心下来。
没想到的是,喻教授歇了一晚上的想法,却在第二天重燃起来,吃早饭时他说:“我觉得这个谢珵矣的脾气古怪,不适合咱们问问。”
梁园春睇他一眼,没应声。
“谢家遭缝变故,我很同情,但谢珵矣的做法实在是不讲道理,他把景川抓走了,这是非法拘禁。那以后要是他和问问闹了矛盾,他会怎样对待问问?”
梁园春这一听,似乎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说:“不着急,再观察观察。”
目前,梁园春对谢珵矣的印象很好,她看人很准,信得过自己的眼光。
但喻教授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喻诗问一旦回家晚了,总要去一个电话打探一番,再不然就是亲自跑到店里,接女儿回家。
然而,百密总有一疏。
喻教授连日来勤勤恳恳,今晚继续去接喻诗问回家,施施然地走到女儿跟前,却冷不丁地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罪证!
他气急,手指头抖了半天,“你你你这!”
喻诗问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喻教授恼怒地“哎呀”一声,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赶紧给她围上,他满腔怒火只对着在女儿身上行苟且的谢珵矣,恨不能拿把刀把人正法了。
“爸,你干什么?”
“你……”喻教授也不好明说,支支吾吾地着急了半天。
喻诗问忽然反应过来,脸都热了,勉强地解释:“不是,那是我拿手挠的!”
喻教授固执己见偏就不信,“你少诓我!这世上男人什么德行,爸比你清楚!”
“真的不是……”她把围巾拿下来。
“围上围上!让人看笑话了!”后来闹了半天,梁园春一个电话追了过来,下了死命令,这才把喻教授喊回了家。
这厢才回了家,谢珵矣赶巧就来了。
时隔半个月,谢珵矣难得有了一点闲暇,今晚不会放过她,等她这里忙完了在一起回到别墅,百般缠绵,从夜阑行至天光。
事后他吻她眉心,打趣道:“以后如果生了女儿,不能像你一样好骗。”
她笑说:“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