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喻诗问觑他一眼,偷偷补了一个:“而且还好色。”
他给了个严肃的眼神,说:“你这叫没事找事。”
……
又安静了半晌,他皱起眉问:“还有没有?”
喻诗问煞有其事,说:“我记在本子上了,等我拿过来……”
“你怎么不干脆写一篇论文?”他才说完,却忽然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题目叫,论谢先生让喻小姑娘欲罢不能的几点要素。”
喻诗问说:“不要脸么你?”
脸上有了松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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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诸法 仰望他的那一瞬。
玩笑过去, 她仍没有表态,谢珵矣问道:“也即是怎样?”
喻诗问看他一眼,又垂下目光认真思量, 且沉yin了半晌才应:“好吧。”
他见她是这副表情, 却有话说, “这么勉强?”
“没有, 我只是觉得……”她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
谢珵矣“嗯”一声。
“你并不了解我, ”她说:“也许很快你就会发现, 我是个无聊的人。”
谢珵矣注视了她片刻, 问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是什么感觉?”
喻诗问回忆了一下,第一次……电梯超载,她不仅装聋作哑, 还企图忽悠他来着,忽然回想起来她蛮不好意思, 简直不愿再提。
她冲他摇了摇头。
谢珵矣略一回想,当时的情景, 最深刻的莫过于她一头乌黑干净的长发,衬着一副轻盈秀气的眉眼, 于是他语调轻轻地说:“很乖, 想亲。”
他说起这些腻歪的话,坦然自在,莫名一点潇洒利落, 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在那种情况下么?”喻诗问一惊又一愣,讶然地看着他。
谢珵矣笑哼了一声,“任何情况下,各种意义上, 包括现在。”
“你说清楚……”语焉不详,她一头雾水。
不是在那种情况下,要更早。
人就在他怀里,手臂一用力就让她贴近前来,什么话都被他吻入嘴里,如何纠缠都填补不完“更早”的那一份冲动,所以这个亲吻由浅入深,绵长热烈。
吻到动情之处,把人抱着去了休息室。
谢珵矣是个大男人,情爱和□□可以发自同一种需求,情动到深处只有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须得纾解欲望才能了事。
姑娘家不一样,要谈情,体会风情月意,而不是单单地被抱在怀里,直截了当的承受一个不断重复的动作。
稍晚一些,谢珵矣亲自把人送回去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仍是有得忙,盛吉这个摊子他得派个合适的人来接管,单是选个人都得拉几个会议。
不开会的时候,就待在办公室里看各项数据分析报告,应酬都连推了好几个,除去一两个和市领导的重要酒局。
忙起来简直没天没夜。
这晚酒局,季钦山也在场,这也是盛吉那件事尘埃落定之后,他第一次和谢珵矣碰上面,这人一如往常地平静,升仙了都没他这么气定神闲。
季钦山寻了个空,问道:“老太太知道这事之后,什么反应?”
谢珵矣点着烟,一般这种场合他也不抽,拿着烟就当应个景,他说:“没什么反应,在家也没提起一字半句。老太太Cao心了大半辈子,现在就围着孙女转,清闲惯了,其他事不管。”
谢老太太当年的巾帼气概,季钦山只从他爸口里听说过。当年谢老爷子锒铛入狱之后,她一个女子力战群雄,硬生生从一群豺狼虎豹的围攻之中突围而出。
种种巾帼事迹说起来,简直要羞煞一众须眉汉子。
季钦山每回见到谢老太太,无法从她眼下的端庄和蔼的姿态里,窥探出当年她傲视群雄的风采,可那些事迹却又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寻常时候洗手作羹汤,关键时候撑得住场面,这样的女人,季钦山迄今为止只见过这么一个。
也许是被谢老太太的过往震慑住了,季钦山总觉得,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谢珵矣,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撑得住谢家那么复杂的背景。
谢珵矣只觉得好笑:“我要那么能干的老婆干什么?你是不是盼着我出点什么事?”
再说他家老太太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悍,不也是被逼到绝境,绝地反击的效果么?
季钦山说:“有备无患嘛。”
谢珵矣一脚让他滚蛋。
话才落,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喻诗问打来的,他心想这妮子万年不主动给他一个电话,一旦找他准有事。
谢珵矣走出来,一边往通风口走,一边接电话。
果然,一接起那边就问:“我的耳环少了一只,是不是你拿了?”
谢珵矣说:“我拿你耳环干什么?”
“谁晓得你?什么怪癖都有。”
谢珵矣听得忽地笑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