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韩王府,后面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溧阳长公主悲痛欲绝,一口咬定是韩王害了赵英,跑到肃安帝面前大哭。肃安帝头疼得很,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个,只能命京兆府的人马严加追查,可惜也是一桩悬案而已。
籍此一事,溧阳长公主让女儿和韩王解了婚约,随后把女儿关在赵氏家庙中,严厉地看管了起来。世子赵允宁承了爵位,长信伯府和韩王府就成了死敌。
纷纷种种的事情,动荡交错在一起,这一年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转眼就到了秋,长安城开始萧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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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骑士打马在山道上疾驰,马蹄上裹着厚实的牛皮,奔跑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声响,只是闷闷的,如同年久陈旧的鼓点,急促地敲打着。
一路从长安出发,向西北行去,眼下已经靠近了大周的边境区域,快要到达甘州了。他们为了避人耳目,特意绕开了外头的官道,从山林小路行进,好在胯.下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骏,翻山越岭,毫无阻碍。
眼看着日头向西沉下去了,天又要黑了,贺成渊勒住了马,后面的骑士们训练有素,立即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
贺成渊跳下马,沉声吩咐道:“就地歇息,尽快用餐,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天黑后,走官道。”
“喏。”
属下们各自去准备了。
贺成渊把方楚楚扶下了马,有些心疼:“是不是累了,来,等下我帮你捶捶肩膀揉揉腿。”
他这么说着,又习惯性地想去摸一摸方楚楚的头。
方楚楚今天却把头一缩,不让他摸:“我口渴了,快给我拿水。”
贺成渊拿来了羊皮水囊,里面装的还是她爱喝的玫瑰蜜水,但方楚楚也只喝了两口,就摇头不要了。
她看过去有些蔫巴巴的。
旁边的卫兵开始生火造饭。其实,这些铁血汉子本来啃着馒头rou干都能对付一顿,但因方楚楚跟着,贺成渊断不肯这般委屈她,每每到了饭点,必然要叫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特意给她煮些热食吃。
前头方楚楚反对了好几次,但在这一点上贺成渊十分坚持,毫不动摇。
比如现在这样,贺成渊还要亲眼过去看一看,吩咐道:“中午打的那只兔子去洗剥干净,这顿就烤个兔rou吧。”
“是。”那卫兵殷勤地回道,“小人这里带了许多佐料,椒盐口的可否?”
方楚楚却在那边恹恹地道:“不吃,今天不想吃rou,随便给我煮点稀稀的米粥就好。”
她的声音都是懒懒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贺成渊眉头一皱,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他疾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了,楚楚,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没有。”方楚楚还想把头捂住。
贺成渊轻易地拉开了她的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热得发烫。
68. 东风引21 生死病苦,与君共度……
贺成渊的脸沉了下来, 怒道:“你病了,怎么不说?”
方楚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就是有点热,不打紧, 我Jing神劲好得很, 歇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贺成渊也不说话, 拿出舆图来看了一番, 迅速吩咐属下再度出发, 改道前行, 往西南方向去, 那边莫约十里地, 应该有个村落。
路上, 贺成渊与方楚楚共乘一骑, 方楚楚还在那里唧唧咕咕:“我说了我没病,你偏不听, 为这点小事耽搁行程,多不值当。”
她一边说着, 一边软软地歪在贺成渊的怀中, 就这一会儿工夫,贺成渊觉得她身体的热度已经越来越高了。
恨不得打她,当此时此刻是万万舍不得的,贺成渊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小村落出现在前方,方楚楚靠在贺成渊的怀中,望过去,此时夕阳西下, 炊烟袅袅,农妇采桑归来,村头有小童牵着牛慢慢地回家,她看着这宁静祥和的景致,心情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地晕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方楚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在说话:“夫人这番病逝来得凶险,一则是旅途劳累、二则是有忧心之事郁结于内,两相交加,这才发作了出来,你们也大意了,前头有不舒服的时候就该去看大夫,拖到现在,这已经有些重了,老夫如今给你们开了药,先服两贴看看。”
然后是贺成渊的声音:“多谢老先生,先生辛苦了,因内子病重,一时情急,下人们多有得罪,请先生海涵。”
那老头子的声音苦笑道:“好说、好说……”
方楚楚呻.yin了一声。
贺成渊马上过来,坐在床头,摸了摸方楚楚的脸,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焦急:“楚楚,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觉得不太妙,方楚楚这个时候烧得有些迷糊了,浑身沉重、酸痛、燥热,她哼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