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贺成渊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也是,大约下面还没看过。”
他又动手要解裤子。
方楚楚“嗷”一声惨叫,刷地一下转过去身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怒道:“不要脸!”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的脚踏在雪中,既温柔又沉稳。
方楚楚闭着眼睛,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在皑皑白雪中、在千树梅花下,他健美而强壮的躯体如同烈火,那么炽热,他的胸膛是那么宽厚,那上面的肌rou一块块凸起,流畅的线条起伏至小腹之下。
她又想起了拳头打在他胸口的感觉,结实而充满韧性,嘤,手感真好。
“要不要转过来再看一下?”贺成渊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低低的,略带着一点儿沙哑。
他已经到了她的身后,靠得那么近。
男人的气息蹭过去,耳朵在发痒。
方楚楚的脸都皱成一团了,拼命摇头:“不看、不看、快走开!”
“我生得这般好看,我母后当年是长安第一美人,我长得像她,我保证,全长安都找不到样貌比我更出色的男人了,我身材也好,常年练武,结实得很,楚楚,你真的不想多看两下吗?”
他的声音宛如耳语,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的悄悄话。
他的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背后了,但其实并没有碰触到,若即若离的距离,只隔了一条线,她几乎能感觉他身上火热的气息,一阵阵地涌来。
“谁要看你,可真不要脸,快走开。”方楚楚红着脸叫道,其实底气却有点不足。
贺成渊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看一下吧,你又不吃亏,或者,你要不要摸一下,我不收你钱。”
“说什么你还想收我钱!”方楚楚一听这个,马上就愤怒了,“你的人都是我的,我摸就摸了,哪里要给钱?”
“嗯,所以,摸不摸?”贺成渊喃喃地问她。
方楚楚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很有骨气地叫道:“不摸!不要钱都不摸!”
她捂着脸,落荒而逃,跑到梅花树后躲起来了。
贺成渊赤着身体,站着雪里,他的身量高大,胸膛和腰身都挺得笔直,如同一柄苍劲的长剑,英姿勃发、锐气逼人。
但他对她微笑着,眉目间又带着说不出的温存。
方楚楚躲在树后,探出了一点脑袋,偷偷地看他。
她心想,他说得一点不错,全长安都找不到样貌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她的阿狼,是这世上最好的,她可赚大了。
“喂。”她远远地喊过去,“快把衣服穿起来,别显摆你的身段了,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不值得。”
贺成渊眼见她逃掉了,实在诱惑不到,只好意兴阑珊地扯了一件衣裳,随意地披上:“穿好了,你回来吧。”
梅花的香气暗暗浮动,其实雪也是有气味的,清冷的、宛如流水一般的味道,在空气中迂回婉转,这时节,梅花与雪一处香,恰是缠绵。
方楚楚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贺成渊倚靠在树上,他的衣服并没有穿好,只是虚虚地搭在肩膀上,袒露着大半片胸膛,肌rou分明。
方楚楚叹气:“你不冷吗?”
“不冷。”贺成渊随手从枝上摘下了一朵梅花,花萼上沾着雪,他放到口中嚼了一下,懒洋洋地道,“这算什么,我在外头行军打仗的时候,数九天寒,口渴了,就直接从地上抓了雪来吃,干粮都冻得硬邦邦的,咬起来,有时候满口都是血,那才叫做冷。”
方楚楚忽然觉得心酸,她又想起了初见他时,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模样,她撅起了嘴,叨咕道:“你不是太子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要拿命去拼,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就是他拿命拼来的。贺成渊望着方楚楚,却只是微笑:“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就够了。”
方楚楚马上叉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贺成渊立即道:“很好,已经非常好了。”
如果能摸他一下,那就更好了,贺成渊知趣地没有说出口,只能那样笑着,一直看着她。
方楚楚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盯着有些受不了,不自在地转过头去,随手指了指那边:“我要梅花,那枝好看,你快去帮我折下来。”
贺成渊走了过去,轻巧地攀上了那棵梅花树:“哪一枝,是这枝吗?”
“不是,左边一点。”
“这枝?”
“不对,下面一点。”
“这枝?”
“错了,后面后面。”
方楚楚洋洋得意地在树下指挥,贺成渊也不恼,她指哪打哪,听话得很。
冷不防,贺成渊撸了一大捧梅花,兜头撒了下来,撒了方楚楚满头满身。
方楚楚仰起脸,她的梨涡里落了一点雪,眼角边沾了一片花瓣,她的笑容可以令雪融化,她笑着叫道:“这棵梅花都让你祸害了,不好看了,换一棵树。”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