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就是看看水下面的情形,等下,鱼很多呢,我给你抓。”
他不待方楚楚开口叫住他,返身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水下翻腾着,水面起了一阵浪花。方楚楚眼巴巴地看着。
过了半晌,阿狼突然又从水里窜了出来,手一挥,把一条鱼扔到了岸上的草丛里。
那鱼儿有半截小臂那么长,肥肥的,在地面上活蹦乱跳。
方楚楚欢呼起来:“啊,我就知道,阿狼最厉害了。”
她赶紧把带来的小木桶里打了一半水,然后费了老大劲,把那只鱼逮住了,扔到桶里。
阿狼笑了笑,又扎到了河里。
如是反复几次,鱼很快就把木桶塞满了,挨挨挤挤地都游不动了。阿狼是个挑剔的人,他抓的鱼都特别大,就没有个头小的,看来今晚只能统统红烧了。
鱼儿在木桶里扑腾着,水声刺啦。
方楚楚看了好几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转过来,可着劲儿夸阿狼:“你可比我爹强,能抓到这么大、这么多鱼,阿狼,我们家最能干的人就是你了。”
她的嘴角弯弯的,小梨涡又露出来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阿狼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
阿狼游近了岸边,河水还是挺深的,靠岸的地方水深没过了他的半截胸膛,他站在水中,甩了甩头,水珠四溅。
“哎呦。”方楚楚被水珠溅到了,她软软地抱怨着,“你讨厌,别抖,抖我一身水。”
她粉红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像饱满而娇艳的花瓣,在枝头摇曳,撩人心弦。
想要把花摘下来,藏到心口。
方楚楚忽然把手伸了过来:“哎,你别动,头上蹭到脏东西了。”
她的身子微微地前倾,夏日炎热,衣裳轻薄,领口哪里露出了一点锁骨,在白嫩的肌肤上凹下一个美妙的弧度。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阿狼的头发,拿掉了一片水草。
如蝴蝶的吻,微不可及。
阿狼觉得头发一阵发麻,这种发麻的感觉如通火花一般,一下子从头顶窜到脚底,全身都酥了,他闷哼了一声。
方楚楚发现阿狼的脸色变得很奇怪,眼角有点儿红、嘴唇抿得紧紧的,shi淋淋的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
“你又怎么了?”方楚楚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阿狼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用低沉的声音回道。
“那你就快点上来吧,这么多鱼,够了,我们可以回家去了。”
“不行,等等。”阿狼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咬着牙道,“我……有点抽筋了,等我缓缓。”
方楚楚紧张起来:“哪里抽筋了?严重吗?很疼吗?那不成,别呆在水里,我先扶你起来,你上岸来坐着歇息,快点。”
“不。”阿狼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勉强道,“动不了,你别管我,让我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有个地方涨得发疼,无法纾解,甚至不敢动弹,听着她的声音,觉得滚烫的血ye一阵一阵翻涌而上,叫嚣着似乎要冲破胸口。
阿狼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她一眼。
岸边的树荫映在河里,有一片模糊的Yin影,看不清水下的动静,或许是有一只鱼在上下摆动,引起轻微而急促的水声。
水波涟漪,如缕不绝。
阿狼的身体崩得紧紧的,如同一张弓拉了满弦。
他那样仰着脸,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英挺的轮廓仿佛抹上了一层奇异的亮色,水珠从他的下巴滑落,流过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狼……”方楚楚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有点儿担心。
阿狼身形英挺魁梧,比方楚楚高了一个头还多,平日里她总要抬头看他。如今,他在河中,她在岸上,她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头顶,感觉有点异样。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本来有点儿硬,现在shi漉漉的,看过去分外柔顺,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轻轻的,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不疼了。
阿狼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好像弓上的箭射了出来,弓弦颤动,余韵袅袅。
他睁开了眼睛,眼眸的颜色特别深,如同黑夜。
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奇异的味道,好像是青草汁ye在阳光下流了出来,青涩的,又带着一点腥。
“你没事了吗?”方楚楚用软软的声音问他。
阿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事了,我很好。”
他眼角的红色还未褪去,脸上shi漉漉的,还在喘着气,看过去既英俊又慵懒。
方楚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
水桶里过于拥挤了,鱼儿挨在一起游动,发出黏腻的水声,不知怎的,听了让人有些慌乱。
方楚楚退后了几步,哼哼唧唧地道:“好了,没事了就快点起来,你好笨哦,我刚才都白夸你了,抓几只鱼而已,还会把自己弄抽筋了,差点把我吓坏了,原先还吹你自己水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