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帮一把。”
郑峰双眼不知焦距在什么地方,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头一句便是询问张莹病情,几个连问句听得叶安安心惊rou跳,却也渐渐悟出一些别的东西。
“郑叔,张莹伤到哪儿了?她现在人在哪里?好点没?”
被郑峰唤作郑叔的人耸耸肩,不置可否,“说是拿刀把手臂割了二十多刀,横着割得,避开了大动脉,去看过得人回来说,一只手臂割烂了,像块洗衣板,全是沟壑,性命无碍,就是Jing神不太好,动不动大喊大叫,说是要去找你,她爸妈都在医院看着,峰仔,你知道鸭僚岛就这么大,张莹出了这种大事,岛上从南到北,基本上都知道了,你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郑叔跺跺脚,把手上的橡胶手套摘下来,扔在一边,“峰仔,你一个人去肯定不行,张家几个叔侄都在医院等你,你等等,我去喊几个本家陪着你一起过去。”
说完按了按郑峰肩头,示意他等在原地,郑叔匆匆离去,郑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忽然想起还有个叶安安在身边,斜头看她一眼,眼里情绪太过复杂,叶安安无力探究,率先开口:“我先回自己家吧。”
说完从郑峰手上接过行李箱,才转过身去,就听到郑峰在身后淡淡说了句,“这几天,我们先别见面了,等这事情解决了再说以后的事。”
叶安安没回头,在原地停了一瞬,便又抬脚继续往前走,仿佛郑峰说得那些话,是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一般。
郑峰目送叶安安远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海滩另一端,这才从旅行包里摸出那只安安静静躺在角落一直黑着屏幕的手机。
他按下开机键,六个字母的亮光一闪而过,像在广州一样,又是无数短信和微信涌进来。
短信统统是来电提醒,只是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只有张莹的来电,而这次,许许多多的陌生号码来电,归属地都是鸭僚岛。
他把短信界面关闭,又打开微信,张莹给他发了几百条微信,他匆匆滑过,太长的小作文他懒得看,短些的扫一眼,各种口气都有,哀求得,决绝得,平静得,疯狂得。
郑峰拉到最下面,最新几条应该是张莹自残前发送给他得。
“峰哥,你真狠心,既然你这样对我,我也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最后一条,语句都不通顺,很多标点符号和各种胡乱的词语错乱在一起,郑峰心揪着疼,理了理意思,张莹应该是在回忆他们的相爱往事。
郑峰把手机塞回裤兜,脑海中残破的语句不停浮现在各个角落。
“你表白得时候,说过要爱我一辈子。”
“你拿走我第一次,说过会对我负责。”
“我死心塌地爱你,你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消失。”
“我去樱桃街找过叶安安,她也失踪了。”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你们还是上床了对不对?”
“我恨得想去死,恨得想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chao水一波波翻涌,郑峰在入夜后的码头上,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与张莹的过去。
那一年,他们不过十八岁,张莹娇嫩得好似一朵欲开未开的百合花花苞,在一众被海岛烈日晒得乌黑的高中女生中,出挑如港姐。
郑峰追她追了一个多月,在郑峰的追女仔历史上算是破纪录,往常他勾勾手指,女仔就跟了他回家,张莹不一样,下巴翘到天上去,不肯拿正眼看他。
郑峰日日给她送花送礼物,在她抽屉里塞满巧克力和芭比娃娃,每日买好品种齐全的早餐,在她家楼下等她一起上学,放学后用单车载她回家,时常拐去海滩上一起看涨chao和日落。
后来,张莹渐渐肯在周末见他,陪着他在台球室或游戏房消磨一天。
再后来,郑峰几个狐朋狗友喊她“嫂子”的时候,她不再气得脸色铁青,偶尔还会娇羞地躲去郑峰身后。
郑峰想起那时候的张莹,就像一只小猫或是一只小nai狗,娇憨可爱,被他捉住头颈,成为他的所有物,任他予取予求。
远处有嘈杂地脚步声传来,郑叔带了三五个本家叔叔,郑峰都认识,七叔辈分大,大年初一,他们都会来他家里给七叔拜年,然后摸摸郑峰的后脑勺,递给他一只厚厚的红包,面容慈祥,叹一声。
“峰仔又大一岁了,峰仔要乖,七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带大峰仔不容易,峰仔要懂事,不要惹七哥生气,长大要孝顺懂礼,做人正正派派,成家立业,让七哥高兴。”
郑峰想起这些,眼前几个堂叔伯越走越近,眼角有久违的shi润感觉,他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听到郑叔问他。
“峰仔,去看张莹前,你得交个底,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得?”
“是一拍两散还是求和讨饶,你跟张莹,是分手还是不分,你什么意思?”
“要是分手,我们几个叔叔只能跟他们硬抗,赔点钱在所难免,怕是还要动手。要是不打算分手,那我们几个只能豁出老脸去,帮你一起求和,讨得张莹父母和张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