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嘛?就问你怕不怕?从今往后,安安姐就是我在鸭僚岛的眼线,我刚刚跟她加了微信,以后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安安姐都会告诉我。”
郑峰拿眼睛睨叶安安,“还是你本事。”
叶安安把马尾放下来,扎了一晚上,扯得她头皮疼,她把头发甩散在肩头,“两位帅哥靓女,如果无事,那我就回家睡觉啦?”
张莹跟她挥手说“拜拜”,又去挽郑峰的胳膊,郑峰把她手笼在怀里,还是忍不住好奇,“那鬼女跟你说什么了?几句话就能把你哄好?”
张莹说:“她给我发誓了。”
郑峰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肚子里的话硬生生憋回去,已经是后半夜,反正闹得了无睡意,索性问张莹,“要不要去看午夜场?”
张莹点头,“好。”
第16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往常叶安安与郑峰不熟,彼此住在巴掌大的鸭僚岛上,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一面。
如今牵牵绊绊惹出这么些瓜葛来,反而时常在各种场合巧遇。
叶安安在樱桃街站街拉客,偶遇一群机车飙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趴在重型机车上,戴一个黑色全盔,只是在一瞬间闪过,叶安安竟也能认出那人是谁。
早晨踢拉一双拖鞋去早饭摊吃糯米粢饭,油条泡在豆浆里,边上嫌弃的声音“啧啧”响起,“油条泡在豆浆里吃,还叫什么油条?当然是硬得好吃,你把它弄软了,它多没面子。”
叶安安眼皮子都睁不开,当然没好气,“大峰哥,一大清早开黄腔,你不怕我告诉你老婆?”
郑峰两条腿搁在对面的长板凳上,撸一把稍稍有些长的机车头,笑得猥琐,“我老婆五分钟前才跟你一样,把硬的泡成了软的,你是要跟她切磋切磋吗?”
叶安安“切”一声,翻着白眼不再理他。
有时候日落黄昏,去麻将馆里找叶金花开工,偶尔也能看见郑峰,坐在庄家位置上,边上围一圈人,幺五幺六地下注。
叶安安手头宽裕地时候,偶尔也上去压两把,她赌瘾不大,自控能力又好,不管输赢,三把就走人。
只是她运气太好,在郑峰手上几个回合,回回都赢钱,一来二去多了,有一回星期一,码头客人少,她被郑峰拖住胳膊,说是她被财神爷罩着,让她替他坐几把庄,去去晦气。
叶安安果然不负众望,开了好几把大小通吃,郑峰乐得把她搂进怀里猛亲好几下,收钱收得腰包鼓鼓囊囊。
赌钱赌到天亮,众人散去,郑峰拖着叶安安在海滩边找了个避风处分钱。
你一张,我一张,分得不亦乐乎。
偶尔郑峰也耍滑头,你一张,我两张的,叶安安一脚踹过去,“你少来。”
郑峰又重数,你两张,我一张。
叶安安笑他,“这么好?转性做慈善?”
郑峰不理她,下一张塞进她胸口,“几张毛爷爷而已,真当你大峰哥见钱眼开,这么没品?”
太阳从海平线上完全跃起,通通红好似一只咸蛋黄,海水被染得金黄碧蓝,光线从海水一直延伸到叶安安身上,将她笼罩在一片光晕里,纤毫毕现。
郑峰伸手想摸叶安安脸蛋,被她劈手打掉,“毛手毛脚得,小心我男人剁了你。”
郑峰笑,又管自己分钱,分到后来不耐烦,直接撸成两堆差不多大小的钱堆。
“你挑一堆,剩下一堆归我,你一张我一张的,浪费时间,耽误我一会儿搭船看老婆。”
叶安安又在郑峰面前那堆钱里挑出五张人民币,塞进口袋,这才整理自己面前那堆,一张两张叠起来,数了数,五千多。
叶安安乐得转了几个圈,抱住郑峰的脖子啃了几口,“真他妈的爽。”
郑峰只感觉两团软绵绵贴住自己,顿时僵硬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分分钟露馅。
叶安安拍拍郑峰面颊,“要不是本美女名花有主,说不定真会下手跟张莹抢一抢。”
郑峰抓住叶安安来不及缩回去的手腕,压在自己胸口,“爱拼才会赢。”
叶安安被郑峰逗笑,抽出自己手腕,低低骂一句,“滚蛋。”
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鸭僚岛的特有口音,骂得郑峰浑身舒爽,连骨头都化成了水。
海滩边喧哗声渐起,有客轮停靠在码头上,带着草帽夹着公文包的二道贩子熙熙攘攘,成群结队地上得岛来。
有昨天半夜归港的渔船还停靠在岸边,很快,成箱成箱的小黄鱼、带鱼和梭子蟹被从船上卸下来,几轮讨价还价之后,被装箱搬上小货车,小货车驶上摆渡船,
去到岛外,最快地当天中午便能摆上岛外百姓的餐桌。
叶安安与郑峰分手,想起手提包里鼓鼓囊囊五千块,心情好得能放风筝,掐指算了算,刘大海两天前出得海,今天应该能归航。
大清早的也不用开工,叶安安悠哉悠哉去早餐铺子吃豆浆加油条,油条刚想掰开扔进豆浆里泡着,犹豫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