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吧?”
原本还算乐融融的氛围,因这句话而变得凝固起来。阮静漪的心跳的快了些,知道是温三夫人打听到了她与段齐彦的往事。
宜阳侯府手眼通天,能瞒得过才有鬼。要是在这里隐瞒遮掩,反倒会让三夫人起疑,还不如直接坦白。
阮静漪微呼一口气,迎着温三夫人斟酌的眼神,说:“三夫人说的哪里话?没有那样的事儿。反倒是我应当感谢小侯爷,叫我少走了些错路。”
“哦?此话何解?”温三夫人问。
阮静漪唇角轻扬,神色沉静道:“说出来让夫人见笑,我年少无知时,有人要为我与清远伯府的公子说亲。我不懂事,母亲又不在身旁,险些就应了。多亏小侯爷伸手相助,与我说清了一切都是个误会,人家想提亲的对象是我的妹妹,是媒人记差了,这才没酿出笑话来。”
温三夫人皱了皱眉:“原是如此!这媒人也太不像话,险些耽误了两家的年轻人。”说完,话锋一转,人又盈盈地笑起来,“既然你都要嫁给我们则久了,那就不必记挂着往事。来,这是南边来的荔枝,鲜嫩可口,快尝尝。”
看样子,是过关了。
阮静漪垂头拾起一颗荔枝rou,很乖觉地点头。
那头的温三夫人站起来,很没有贵妇人的架子,绕着自己的儿子开始打转:“我们家则久呢,从小就不懂事,不知道给我和侯爷添了多少堵。以后你要多看着他一些,免得当真闯出什么祸来。”
阮静漪笑说:“我倒是觉得小侯爷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指打马球的技术不错,适合做球友。其余的,她阮静漪不敢夸赞。
温三夫人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又说:“则久平常不爱住家里,有时候睡宫中,有时候睡外头。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在家中待的久一点。哦对了,他喜欢吃辣,无辣不欢,口味很咸。还爱吃rou,饭量也大,整个儿如饭桶似的,如果你二人出去吃,记得多要一桶饭。”
阮静漪的眉心微跳。
段准,你就是饭桶?
“则久看着挺人模人样的,但小时候可调皮了。他五岁时偷玩蜡烛,差点把他大哥的屁股点着;八岁时偷偷骑马,把整个马厩里的马都放跑了,那可都是圣上御赐的汗血宝马,价值千金,至今都没找回来。十二岁时……”
阮静漪听得耳朵有些不够用了,人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这也太快了。她还没和段准生死相许,就已经把段准的糟糕往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段准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他低声地说了句:“娘,差不多了吧。”
再说下去,这个好不容易搞来的媳妇就要没了!
32. 蕉叶丰亭郡主
与温三夫人闲谈一段时辰, 便到了傍晚。三夫人叫人在正屋里布好菜,三个人一道吃晚饭。
菜做的Jing致,引人食指大动。银耳鸭脯汤醇香浓郁,荠菜素菇清爽可口, 外有两三道大菜, 道道都鲜亮惹眼。要说有哪里不好的, 那就是分量实在多, 让静漪有些担心是否会浪费了。
但她没料到, 段准伸出筷子, 一夹, 就是一大捧!
阮静漪心底微震。
看来, 温三夫人说段准能吃, 真是名不虚传。
段准虽然夹的多, 但吃起东西来,竟然还一副颇为慢条斯理的文雅样子。只是他一口吞的太多, 脸颊处免不了被塞得鼓鼓囊囊。再可怕的人,露出这幅模样, 也威严尽失了。
大概是阮静漪打量的目光太明显, 段准不动声色地侧了个身,将脸转开了,只留给阮静漪一道后脑勺。阮静漪再也看不见他鼓鼓囊囊的脸了。
“静漪,不要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三夫人很少动筷,而是更专注地打量静漪,“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鸭汤味道不错。”静漪给三夫人倒茶,笑说,“鲜浓可口, 色香宜人。”
闻言,段准正在舀汤的手顿住了。他慢慢将汤勺放下,转手又去夹旁边的枣泥卷。
“枣泥卷也好吃,”就在这时,一旁的阮静漪又笑眯眯地说,“酥糯清爽,不甜不腻。”
段准夹枣泥卷的手也僵住了。停顿片刻后,他把手伸向了一盘笋干焖rou。
“噢噢,笋干焖rou呢,是我觉得最好吃的了。”阮静漪说。
段准的手缩了回来,萎蔫了一般放在桌上。一旁的阮静漪和温三夫人闲聊完,看到段准一副遗憾的样子,她奇怪地问:“小侯爷吃饱了吗?”桌上的菜还没怎么动呢。
“……吃饱了。”
饭罢撤了桌,丫鬟便领静漪去下榻的屋子休息。
因为还未完婚,所以阮静漪便住在蕉叶园的东边。这屋子和段准的屋子遥遥相望,中间隔了几棵合抱粗的老香樟树,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恰合她心意。
宜阳侯府准备的很周全,她带的行李少,带蕉叶园里,女子用的衣裳首饰、脂粉眉黛样样齐全。此外,还为她准备了一张琴,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