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闻爸爸身上怎么臭臭的啊?”
小丫头立马皱着小鼻子,跟着nai声nai气的说“臭臭”。
男人脸色尴尬。
“谁臭臭了啊?”
“啊……爸爸臭臭!”小丫头突然就冒出这么句整话来,把两口子都惊呆了。
唐丰年激动的拉着她的小手,“再说一遍谁臭臭?”离得近了,那酒味儿更浓了。
小双嫌弃的皱着鼻子躲到妈妈怀里,嘴里却伶俐的说“爸爸臭臭!”
唐丰年大喜,一把抱过她,把她举得高高的,用脑门拱她,“我闺女会叫爸爸啦,真是好丫头!”
小双嫌弃得都快哭了,坏爸爸是真的臭啊!
李曼青抢过闺女,“算了算了,安全第一,喝成这样还坐什么拖拉机,跟我们坐班车吧!”说着就过去问小杨师傅还有没有座位。
“有!大妹子别客气,就是没有也得给你腾一个出来!”
她又去跟拖拉机师傅交代,让他先提前走,路上开慢些,把东西拉到唐家门口的时候等他们一会儿,他们班车可能要晚半个小时到。
唐丰年就像个大爷似的,坐班车上看着小妻子跑来跑去,没一会儿见她买了瓶矿泉水来,连瓶盖儿都拧开了。
“喏,醒醒酒。”
“唐大爷”也不接水,像个废人一样瘫坐在座位上,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她。
“让少喝点不行?这回好受了吧?”李曼青嘴里碎碎念,手却慢慢的把瓶口递到他嘴旁。
于是,“唐大爷”不费吹灰之力,心满意足的喝了半瓶水,开始昏昏欲睡。
李曼青不放心他,就跟着坐他旁边,只是可怜了两个闺女,一路上都在嫌弃“爸爸臭臭”,把男人念得眼皮微颤,明明清醒着却只能装醉。
装着装着,还没到半路呢,就真睡着了。等大双捏他鼻子把他捏醒时,已经到宣城县了,风一吹,酒气早醒了。
“大兄弟在外面干活一定很累吧?回难得来就好好休息几天吧。”
唐丰年揉揉眼睛,抱起还要来捏鼻子的大双,道:“还好。”累不累的只有他知道,只要能挣到钱,再苦再累他都愿意。
回到宣城县,杨家两个儿子“乖”了一天快憋坏了,跟蒋玉兰招呼一声就跑没影了。等他们回到唐家门口,拖拉机果然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买了啥,师傅说要等你们回来呢。”老爷子抽了一口旱烟,接过孩子抱进屋。
李曼青不放心,先检查一下,见沙发有套子保护,茶几边角也用旧报纸抱着,没碎也没裂,这才让唐丰年小心的卸货。
堂屋里打的水泥地板还没完全干透,新家具上气味也重,李曼青让他们先把东西放院子里吹吹,晚上怕下雨就用塑料雨布盖上,过几天味儿没了再搬进去。
于是,同村过路的都能看见他们院里那组大沙发。
又把老太太高兴得走路都踩风火轮了,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敞开大门,或是坐院里嗑瓜子儿,或是推着孙女的小车车去串门。
哼,她罗翠珍虽进不了厂,但儿子儿媳能干,也不愁日子过!
唐丰年晚饭前睡了一觉,吃过饭就被妻子催着上要卖房子的杨家去。
“怎么样?谈成了没?”李曼青迫不及待,她想先下手为强,生怕夜长梦多,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不知道多可惜呢。
“没成,只让两百块钱。”
那就是一万零八百了……
其实唐家也不缺只几百块钱,“要不……他要多少就给他吧,反正我们绝对不会亏本。”
唐丰年乐了,“你怎么知道?那房子买过来也没法住人。”
“我就是知道!你放心吧,绝对肯定的!”李曼青推他回屋说话,别被外人听见。
唐丰年见她小心翼翼防贼似的,愈发好笑,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子,道:“怎么跟她们一样,这么大的人了说个话都说不清楚。”
见她抗议,他也不放手,继续道:“我只给他九千八。”
“啊?!这么少?”比她原计划还少了一千块呢。
“哪里少了?走着瞧吧,不信还会有人比我这价高。”反正他是吃定了。
接下来几天,李曼青跟个小间谍似的,有事没事就往蒋玉兰家溜,打听他们在隔壁有没听见什么动静,今天有几个人来问价,开到多少……
果然,还真被唐丰年说中了,他们家不是一般的小气,到处说连家具一起卖只要一万一还便宜了,谁买谁就能得一整套现成的家具……却不想想谁会要他们那几个陈桌子烂板凳。
好几家人去问过,都只给到九千六,九千七,对比下来还是唐家给的高。
于是,十月八号这天,杨老头舔着脸,主动上门了。
“大侄子你们啥时候搬过去?我好把钥匙给你们。”
唐家几口一脸懵:“……”
搬过去?谁说他们要搬了,这儿好好的新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