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困兽一般在自己的寝殿里走来走去。
&&&&披头散发,状如疯妇。
&&&&“外面是什么声音?”
&&&&姚妃一把拉住战战兢兢来送饭的宫女,歇斯底里地逼问着。
&&&&“是,是……大公子要成亲了。”
&&&&宮女赶紧先把食盒放在桌案上,“这是喜乐的声音……”
&&&&说罢拔腿就跑了。
&&&&大王有命,不许王妃出寝殿一步。
&&&&也不许宫人同王妃多说什么,更不许听王妃的往外私传命令。
&&&&她也怕被打板子啊!
&&&&姚妃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什么大公子要成亲?跟谁成?他怎么还没死?”
&&&&不但没死,还能成亲?还在王府里办喜事?
&&&&凭什么!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见大王!”
&&&&姚妃刚刚冲到殿门口就被人拦下了,姚妃伸长了双手,拼命在宫人身上撕打,宫人们虽形容狼狈,却也不敢真的将姚妃给放了出去。
&&&&毕竟,是大王亲自下的令,还道违令者死。
&&&&而且这些日子王府里进了一位新庶妃,生得貌美如花,大王夜夜宠信,礼物流水般地赐下。
&&&&显然姚妃已经失宠了。
&&&&又听说那位姚将军被送回了王城,整个人已经废了,除了能吃喝之外,连句话也说不利落,姚家其余的男丁不是纨绔就是小儿,哪里能顶得什么用?
&&&&四公子已死,姚妃再这么一失宠,姚家还有什么指望?
&&&&姚妃胡乱打了一通,然而终是女子,气力有限,终于力尽委地,大声哭号。
&&&&姚妃的哭号声虽高,却也只传出了她自己的寝殿。并不能影响前府那欢乐祥和的气氛。
&&&&乐曲飘飘,笑语喧喧。
&&&&王府几乎处处张灯结彩。
&&&&大殿之上,重臣各着礼服在两旁观礼。
&&&&一对身着红色喜服的新人向王座上的高嵘跪拜行礼。
&&&&“拜见父王母后!”
&&&&着一身大红绣金线嵌碎宝石喜服的年青男子,剑眉凤目,身姿如竹,俊美有如天下谪仙下界,与珠宝光气交相辉映,那些明珠美玉竟然完全无法遮挡他满身的风华。
&&&&与他并肩而立的女郎,喜服灿如明霞,衬出一张英气勃勃的俊美面容来。
&&&&若是光论新娘子的长相,美则美矣,可眉锋太利,气势太盛,眸光泠泠如秋水寒光,仿佛整个人就是一把人型的绝世宝剑,旁人稍有不慎,挨着碰着,就会割伤血rou。
&&&&如此玉面修罗,敢娶的人都是胆量贼大!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位女郎,身为东南霸主,掌握着四分之一的中原版图,且这四分之一还不似北方这般广袤荒凉,而是产粮重地,鱼米之乡,又有与南洋通商的便利,据说金银那是挣得满船满舱的。
&&&&娶了她就等于四分之一的国土到手,傻子才不干呢!
&&&&据说这位玉面修罗还助大王子将古北四城给轻松拿下了!
&&&&如此悍将,换了谁也会笑呵呵地将这个儿媳迎娶进家门。
&&&&更不用说,还有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的小王孙!
&&&&大王这是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那半点不能起到助力,还总是拖后腿的姚家,自然也就翻脸无情了。
&&&&莫说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能做英雄,再糊涂也是有限,更何况自古帝王将相都是狠心忍性之辈,哪能真的为了个女子,就放弃自己的江山大业呢?只爱美人放弃江山的,那一般是亡国昏君!
&&&&没看大王子成亲这般重要的日子,都没见姚妃露头?
&&&&据说是给软禁起来,而近日又有江南来的新人得宠了。
&&&&至于王妃的位置……
&&&&大王座位旁边摆着的原妃牌位明晃晃地在那儿,此时的大婚之礼,谁还能想得到当年那娇横跋扈独宠王府后院的姚妃?
&&&&高嵘面上威严带笑,眉眼和气,神情和善,笑眯眯地抬手。
&&&&“起吧……”
&&&&待得这一对新婚夫妻起身,高嵘说了几句勉励之语,又挥手示意内侍捧过去新婚赏赐。
&&&&乃是一对金镶玉的如意。
&&&&此物虽不算顶极华贵,但是当年高嵘初成亲时,与原氏的婚礼信物。
&&&&自然意义非同一般。
&&&&高策眉眼带笑,眼神中动闪过一丝冰冷。
&&&&当年原氏也是将门之女,与高嵘是门当户对,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