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爱亡妻。
如今连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岑寂绕回房间时,在门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是陶然身上的味道,很淡,却足够他辨认出来。
他大步上前,推开门,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倩倩……”
房间里空无一人,岑寂自嘲一笑。
跳窗离开的陶然,拍了拍胸脯。
呼……好险!差点就被岑寂撞上。
陶然自问自己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没有发出声音啊,怎么会差点被发现?
不管了,总算是把缺了的那种药,给岑寂塞进药盒里了。
哇这药可真贵,岑寂是什么病秧子啊,这根本是吞金兽好吧。
第二天,在学校里见到岑寂,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十分讶异。
岑家突逢巨变,他们都以为岑寂还要再多请一段时间的假。
岑寂虽然平常性格霸道,但是在他的帮助下,班里数学成绩格外好,也是事实。
有同学因为他家道中落,说一些挖苦的话。
也有同学鼓励岑寂,刘老师还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做了心理辅导。
岑寂去了一趟校董办公室,岑氏往年对学校提供的资助,今年要断了。
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岑氏帮助了明德中学那么多,我们都牢记这份恩情。孩子,你也要加油。”
回到班里的时候,早读已经下课了。
岑寂坐回自己的位置,问起陶然昨天那份合同,“刚好遇到罗豪来闹事,后来我又犯病,我没来得及给你签字。”
陶然:“法务帮我签过了。”
然后就没了其他的话。
他和她就只是一对普通的同桌,和班上其他的同桌没什么两样。
中午连新江来学校,给岑寂送饭:“我问了岑家之前的管家,按照你的忌口,找我家保姆做的,肯定比不上你爸之前重金聘请的大厨,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陶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和岑寂一起吃饭,她去了食堂,大米套餐,只要八块钱,一荤一素,米饭带汤。
等陶然回到教室,岑寂已经走了,岑氏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下午上课,刘老师看着岑寂那个空了的座位,叹了一口气,她还问陶然:“你和岑寂是住在一块吗?他来不了学校,我怕他的课程落下太多,你方便辅导一下他吗?”
陶然:“我和他没住一块了,老师放心吧,岑寂的课程不会落下的。”
系统今早和陶然说,bug就快调试好了。
陶然针对连新江的那张网,也铺出去了。
岑寂的生活,很快就会回归正途,怕什么落下课程,他那么聪明,就这几天的课,补回来很快的。
岑寂住进了连家。
晚上正在整理公司的债务,忽然被一股熟悉的眩晕感席卷。
他又和陶然互换身体了。
这是第四次,岑寂和陶然全都驾轻就熟。
但岑寂的心境,和最初相比,已经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手机屏幕亮起,岑寂收到了陶然发来的消息:“如果我nainai又提起,让我帮岑家,叫我把我爸那笔钱给你,记得拒绝她,再帮我哄哄她。”
李nainai想要像陆振宇一样,拿钱去填岑家的窟窿。
陶然当然要拒绝了,她一共只有三十六万,给了岑寂,就要被冻结,用来清算债务。
相比岑家那天文数字的欠债来说,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她早就花的七七八八了,给岑寂买药、安装针孔摄像头、针对连新江布局……这全都要钱啊。
岑寂:“好。”
陶然:“吃完饭早点休息,你睡一觉,明天咱们就换回来了。”
岑寂:“好。”
以前很活泼的岑寂,最近变得很沉默,陶然表示理解,承受了这样的变故,十五岁的少年难免会发生变化。
李nainai叫岑寂出去吃饭,果然又提起那笔钱:“岑老爷是个大善人,他出了这种事,咱们能帮就帮。你给我请保姆干嘛,我不要保姆啊,我今年才六十五,做个饭我还不会?这种钱没必要花嘛,你拿去帮小岑啊。
岑家的律师昨天还来咱家,叫我不用担心庭审的事,律师费小岑那孩子早就给你结清了,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小岑现在有地方住吗?要不把他接来咱们家?小岑身体不好啊,有人照顾他吗?”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着。
岑寂小口小口地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饭,“nainai,不用,岑叔叔有很多有钱的朋友,都在帮他,今天岑寂还来学校上课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连家。
陶然随便扫了几眼岑寂在处理的债务,就把那些文件合上了。
看这种东西太慢了,她来连家试试,有没有效率更高的方法。
如她所料,连新江果然把“孤苦无依”的岑寂接到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