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尘一时哑然。
他厌恶自己的原因有那么多,可她却那么喜欢他。
少女还在说着:“你以后要再说,你配不上我,你很糟糕。我会生气的哦,你是我的意中人,盖世英雄,全天下顶顶好的玉华公子!”
卧底魔极宗,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在樊尘身上烙印下了许多伤痕,可他的女孩每说一句话,就像是用手抚过他的那些伤口,治愈了一切。
他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了怀抱:“圆圆,你待我这样好,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
怀里的少女狡黠地笑了:“不知道你可以问我呀,我要亲亲、要抱抱!”
樊尘轻声一笑,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滚烫的双唇沿着她的琼鼻向下,擦过她的鼻尖,又转向她的耳垂……
他的动作明明并不粗暴,但陶然就是能感知到,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般的袭来,她的双腿有些发软,明明已经无力支撑,却是不肯服输的性子,追加了一句:“不光今天要,每一天都要!”
樊尘的吻终于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不像第一次那样的试探,这一次是毫不迟疑地攻城略地。
陶然一直以为,樊尘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她喜欢了他那么久,当然偷偷幻想过和他接吻。
在她的幻想里,那应该是落雪似的清冷,飞花一般轻盈。
然而她错了。
樊尘的吻好似狂风暴雨,那么重,她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帆小船,随着他起起伏伏,根本找不到落点。
他比刚从高温炼器炉里拿出来、发红到要烧起来的剑身,还要滚烫,好像要把她给融化了。
他又像是一把利剑,把她整个人都劈开。
一吻作罢,陶然竟然出了一丝薄汗,这接吻比修炼还累呢!
她的脑子也被亲没了,晕乎乎的。
如果不是樊尘还抱着她,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跌在地上。
樊尘爱怜地揉了揉她玉珠一样的耳垂,又在她发顶啄了一口,“累吗?还要不要去修炼密室,我帮你梳理灵力。”
陶然还没找回来自己的脑子,迷迷糊糊地说:“哦。”
又听到樊尘的笑声,“所以刚才不是生气?”
“啊?我什么时候和你生气了?”
“我刚才从外面回来,问你有没有出事,你只说了一个哦,我以为你生气了不想理我。”
“不不不,我单纯是被美色暴击了,本来在午睡嘛,睡醒就发现我朝思夜想的公子把我抱在怀里,你懂我意思吧?”
陶然想,樊尘大概是懂了。因为她又听到了他的笑声,她紧贴着他,就觉得他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连她都被那种喜悦感染了。
她抬头去看他。
午后的金光打在樊尘的脸上,俊美如玉的面容,像是要发出光来,他似乎连每一根眉毛都在笑着。
因为他也喜欢我,因为他非常在意我。
所以他才会在知道我那样做是喜欢他后,露出这样的笑容。
陶然眨了眨眼,努力地把这个笑容铭记在脑海深处,像绝世珍宝那样收藏起来。
外面因为十一位圣子全部陨落,闹得天翻地覆。
Yin煞老祖闭关不出,樊尘是如今的魔教最高决策者,传讯玉符像雪花一样飞进玉华峰。
他的回应只有淡淡的三个字:“我杀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魔教适用的是丛林法则,讲究弱rou强食。
听人说似乎是十一位圣子围攻樊尘在前。
魔教中人觉得他们傻透了:“有炼魂幡在那里摆着,他们居然敢埋伏樊尘?”
“或许是有什么抑制炼魂幡的特殊手段?不然怎么敢出手?”
“那他们怎么死绝了?”
“不知道啊。”
反正所有人只知道,不能招惹樊尘!
没看到十一位圣子被杀的前车之鉴嘛。
况且Yin煞老祖本来就鼓励圣子之间拼出胜负,死了就是输了,活着的人就是唯一一个圣子,Yin煞老祖真正的接班人。
魔极宗的弟子向来擅长溜须拍马,如今尊称樊尘为少主。
本就权势滔天的樊尘,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不管外界的声音怎样喧哗,樊尘在静室里为陶然梳理灵力。
只不过进程不太顺利就是了。
陶然的灵力真是一塌糊涂。
樊尘怪自己:“如果我眼睛能看到,神识能探查,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梳理灵力。”
陶然怎么舍得听他自责嘛,连忙把锅揽过来背:“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急于求成,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樊尘知道她为什么急着修炼,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救他,不然她这样的体质,如果按部就班地修炼,未来必定是一片坦途。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拖累你了。”
陶然想让他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