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太大的差别。
春节之后的寒假只剩下了十几天的时间, 顾挽跟着顾爸爸顾妈妈到处走亲访友,就连一向自认为把笑容当成面具的她都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要笑僵了……
所有的亲戚长辈们都要上来问问顾挽的成绩、再打趣一下顾父顾母说“挽挽现在可出名了呢,我们小区/我们同事/我们balabala就有人可喜欢挽挽了”。
顾挽就乖乖地笑着, 演着自己完美的壁上花,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接收到了对方的夸奖, 心里简直都快哭了。
谁能想到,无所畏惧的堂堂顾挽, 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过于庞大的亲戚群体而感受到无比的悲伤呢?
但顾挽想了想吧……
其实要说庞大的亲戚群体, 另外一个世界的顾家, 那亲戚群体比现在还要大上许多。光是旁系支家的就数都数不清, 更不要说别的亲戚了。
可那个时候的顾挽就是可以记下来所有人的名字和喜好,所有的宴会都能以最得体、最礼仪满分的方式陪在顾家人身边接待客人, 还总是能让全部的人都对她好评如chao。
对比起现在,顾挽就懒得应付很多了,有时候甚至直接找借口偷溜。
要说起原因的话……
顾挽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现在更有安全感了吧。
上辈子尽管顾父和她的许多同父异母的哥哥们都很喜欢她、几乎是给了她最大的偏爱, 但是顾挽依旧每天如履薄冰, 做任何事情都攻于心计、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高处跌落、粉身碎骨。
而现在, 顾挽却能清清楚楚地辨别出来, 父母和沈嘉让他们对自己的喜欢,并不是因为她聪明乖巧这些表象, 而是因为那就是她而已。
哪怕笨一些、再或者任性一些,依然可以像现在一样毫无保留地喜欢她、纵容她。
顾挽从没有过如同现在一样快活的日子,快活到,觉得人生里全都是无尽的光。
走亲访友结束之后,顾挽又跟着沈嘉让他们几个人一起浪了几天, 每天都在吃吃喝喝玩玩中度过。
说实话,顾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日子。
她的生命里总有太多迫切需要做的事情,也总是因为Jing于算计而提心吊胆,每天都如同走钢丝索。
对比起来其余人的开心,孟季同却整天唉声叹气的,看向顾挽的眼神里满是忧愁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二哈形象,整个人都宛若一个即将被抛弃的流浪犬。
顾挽:“……”
你能想象着大家一起去坐过山车,后面还有一双充满了哀伤的狗狗眼盯着你看的场面吗?
更关键的是,据许诺他们所说,孟季同这个人吧……
他平时坐过山车,都是叫得最厉害的那个!
从坐上去开始,那尖叫声就完全不绝于耳,一直持续到下过山车的那一秒为止。
但他这次坐过山车,硬是一秒都没叫,全程就唉声叹气地盯着顾挽的后脑勺看。
顾挽也想叫,可她是真真如芒在背啊。
这也就算了,就连吃饭的时候……平日里吃得欢快的孟季同,这会儿就用筷子扒拉一下自己的饭,叹口气;看一眼顾挽,叹口气;再环视一下别人,又特么叹了一口气。
顾挽:“……”
她是真的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得消化不良了。
眼看着人家老板都一脸担心,时刻准备过来问问是不是今天的饭菜有什么问题了,顾挽及时拉闸,放下筷子:“季同,你有什么心事吗?”
孟季同愁苦地摇了摇头。
许诺都受不了了,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不耐烦地抬眼看孟季同:“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在这里影响人家老板生意。”
孟季同:“……”
他估计也确实是装深沉装够了,眼看着大家都给了他台阶,估计要是再不下就得直接被踹下楼生死不明了,立马连滚带爬地就顺着台阶下了楼。
“我就是担心啊,我导师说让我暑假之后出国跟他学习,我妈立马就说我在这边也学不了习,干脆开了春就出去吧,在那边好好申大学。”
孟季同提起来伤心事就一脸忧愁,“这不,手续都已经在办了。”
庄知新没什么表情:“你这话要是让别的人听见了就该揍你了,Jordan Eli多牛逼的老师,搞得你这么为难的样子。”
孟季同连连摆手:“不不不,能跟着我导学习我开心都来不及。就是我一想到我这一出国,再在国外一读书……我以后就见不到挽挽了,你们倒是能经常陪在挽挽身边,我呢?挽挽见不到我,万一忘了我该怎么办啊?”
他越说越担忧,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这要是一年半载的吧,他还能经常打电话回来缠着挽挽;可这一出去读书,至少得六七年。
六七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六七年!
再有许诺和沈嘉让这样的心机boy们围着顾挽,那顾挽迟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