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也不在意你看着我。只是你走的有点早了……梁王还没死,现在还不确定益州军会不会真的效忠小太子。你就走了,不合适吧?”
她低着头,头顶飞翔的“十杀”一个展翅俯冲,向下方的原让肩头上站去。原让未动,手指轻轻弹了下,就让“十杀”在半空中转了个圈,没有落下。
原让温和道:“阿雪,我留在益州军,并非只为了监督你。若只是为了监督,其他人跟在益州军中也是一样的。我好歹是凉州兵马大元帅,我若坚持在凉州,难道有什么坏处吗?”
封嘉雪怔了一下,说:“你是为了给你七弟铺路。”
原让:“三叔已经回来凉州,铺路的事,他父亲都不关心,难道我会比三叔更上心么?阿雪,三叔对七郎的疼爱,丝毫不输于我。那是他最想要的儿子,七郎则只是我最喜欢的弟弟而已。”
封嘉雪抬目。
她道:“二哥的话,我有些不懂了。”
原让目光闪烁一下,道:“我是想说,公事私事混在一起,私心便容易被掩埋。阿雪弯弯绕绕那么多,一会儿到凉州找我,一会儿接管益州军,混的久了,也是很难分清楚哪个更重要……”
封嘉雪毫不犹豫:“我没有弯弯绕绕,我想要的一直是你。你在,我作匪贼也无妨;你不在,我才会退而选益州军。”
原让没看她,目中却带了丝笑。他淡淡道:“哦,这样嘛。”
封嘉雪盯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温和而进退有度,他心中有数又不明说。但他隐晦的表白……封嘉雪眼中浮起揶揄的、放松的笑,她见惯了原让气定神闲掌控大局的样子,便想看他失措。
封嘉雪淡淡开口:“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原让:“……”
他握着缰绳的手本能一紧,他心脏迟钝下,没有反应过来封嘉雪在和自己说话。四周只有马蹄声,步兵走路声,过了片刻,原让抬头看向封嘉雪。
封嘉雪一直在看他。
她眼中揶揄笑不退,重复一遍:“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原让心神空下,如被雷劈。他呆滞的表情实在太有趣,让封嘉雪忍不住仰头笑起。封嘉雪用手掌盖住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控着座下马凑前,她探身拍了拍原让的肩膀。
封嘉雪:“二哥,你回凉州去吧。改日我忙完长安城中的事,我去凉州接你,咱们一起回益州。”
原让的表情,仍是空的。他心神凌乱,飞快地算怎么回事……他判断不出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他整个人恍惚万分,这般久了,封嘉雪都生出了同情心。
良久,原让齿间打颤:“你瞒着我、瞒着我……混账!”
他面容铁青,隐怒之色浮起:“所以去年,你才会身体差成那样……封嘉雪,你胆子好大,这种事,也不与我提前说么!”
封嘉雪咳嗽一声,难得心虚。她背过脸,含糊地糊弄过去:“说什么?我说了,你就不让生了……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我不告诉你,不也是怕你带走孩子么。谁不知道,你们原家有多看重子嗣。”
原让忍耐半天,才切齿道:“是很看重,但也没看重到你当贼一般防着我的地步!若真看重如此……萱萱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了。我早让七郎先生个十七八个了!”
封嘉雪:“……二哥莫要激动。”
原让:“孩子在哪里?”
封嘉雪:“待你回益州,我再给你看。”
她稳了下神,回头对他笑:“反正你养孩子,不是养得很熟练了么?”
原让:“我何时养孩子养得很熟练了?你是指七郎么……七郎七岁时才跟着我!”
封嘉雪望天:“那你正好将小孩子七岁前怎么养的功课补一补。人生多圆满。”
原让:“……封嘉雪,你胆子太大了!”
他翻来覆去就只能说这么一句,封嘉雪大笑出声,御马快行,将他丢到了身后。原让不得不打马追随她,要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太有本事的女郎,便是会将人耍得团团转。
--
漠狄王木措知道王庭失火,得知王庭卫士死了八成,心中骇然之下,已经觉得必然是“噬魂花”出了问题。
凉州战场的战事未能定下输赢,木措的心已经乱了。
一场战争的输赢,漠狄人不在乎。因为漠狄和凉州年年打仗,输了也可以明年继续打。但是“噬魂花”若是不在了,凉州的狼王已经崛起……漠狄拿什么对付凉州?
在木措幼年时,整片西域被凉州原家统治的时期,木措不想再看到了!
他父王费力从北西域群神殿中,辛苦地找到那种有毒的花,专门拿来对付凉州人。为了对付凉州军,每次开花之时,漠狄人同样要死那么多……老漠狄王好不容易为漠狄拼下的江山,木措怎能断送?
木措当机立断,漠狄军从凉州战场上撤走一半。漠狄军人少了一半,幽州军压力增加。幽州军的统帅震怒之时,便听凉州军再次攻下。少了同盟者,幽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