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那些守城卫士只是盯着她的美貌惊艳许久,在束翼走上前挡住那些人的视线后,那些人就没有再盘问关幼萱了。那些人盯着的重点,是束翼。
好在束翼太熟悉漠狄人了,他和原霁都学的一口流利漠狄话,而且他和一些女郎在一起,在这些漠狄人眼中的威胁,便大大降低了。
至于“不留行”,则只好委屈它自己飞,晚上自己找到关幼萱了。
过了城门,束翼和关幼萱聊天:“还是七郎厉害。”
关幼萱偏脸,她手挽着束翼的手臂,在外人面前小夫妻自是一副亲昵的样子。关幼萱做戏做的分外认真,跟束翼咬耳朵时还示意他低头:“夫君怎么啦?”
束翼道:“这些人盘问我,不盘问你,盯着郎君,不盯女郎。必然是七郎在王城中搞出了事,他们在搜查大魏军人呢。要不是七郎闹出的动静大,我们盘问哪有这么快结束。”
他幸灾乐祸:“木措现在必然焦头烂额,到处找凉州狼到底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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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束翼所料,原霁那不干正事的sao扰法,确实让漠狄烦不胜烦。李泗身边的人,不断地出事,没有规律地出事。这种sao扰对大局没什么影响,只是让人人避李泗唯恐不及。
正面战局,漠狄的英雄男儿都不怕。
但是如今李泗身边的人,李泗每天接触的人,必然会有一个倒霉蛋,在某一天的早晨被人发现一命呜呼。原霁杀不了大部队的人,躲在暗处解决几个卫士,何其简单。
有人建议将李泗关起来,这样原霁就没办法了。
然而若是这样,岂不是说木措怕了原霁,主动向原霁屈服了?
漠狄王本想每日杀一个大魏人作为回报,但是原霁的回应是,每一个大魏百姓的死,都有一个漠狄王族的人做陪葬。这种杀戮游戏只比赛了不到十天,年轻的漠狄王扛不住王族的压力,主动结束了游戏。
漠狄王只好Jing心准备猎杀局,他祈祷原霁在大将军长子阿尔野娶小老婆的婚宴上闹事,自己Jing心准备的局面,可以锁住这头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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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幼萱和束翼找到小倌馆并不困难,张望若既然住过这里,这里总有些蛛丝马迹是师姐留下的。关幼萱按照张望若的提示,找到合适的引路人,便进入了此馆。
此馆已然荒废。
在蒋墨偷走植物、张望若也带着师弟们从漠狄逃走,漠狄王便让兵马抄了此馆。如今还留在这里的人,都是些实在寻不到去处、苟且度日的大魏人。
关幼萱进入此馆内,见到四处残留着烈火焚烧的乌黑痕迹,馆中桌凳推倒在地,尘土飞扬,人声寥寥。她心中咯噔,也不敢多想,连忙和束翼去挖那被蒋墨藏起来的植物。
在一从后墙根下挖坑三丈有余,关幼萱和束翼挖出一个包袱,二人打开确认了一番,终是松口气。束翼再将坑土重新填上,关幼萱抚掌笑道:“那我们赶紧让人先将东西带回凉州吧,留在我们身上不安全。”
束翼认同。
束翼高兴道:“我们只要再告诉城里的大魏人去哪里找接应他们的凉州军,我们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就不用再和七夫人扮作夫妻了!
只是这个任务,比起简单的挖土找东西,要困难一些……毕竟大魏百姓被赶出漠狄王城,那些漠狄人不会不盯着。一旦得知谁在和这些大魏百姓通话,关幼萱和束翼的处境就艰难了。
二人挖好东西后回到馆中,束翼将东西藏在怀中,只等着一会儿出去派几个女郎先拿着东西回大魏。关幼萱和束翼说话间,馆中等待他们的一位老鸨看到二人的笑容,跟着笑道:“看来两位是得偿所愿了。”
这位老鸨,自然也是大魏人。她也是收拾好行装,想趁此机会回大魏。先前犹豫,是因她夫家曾在大魏犯事,过了许多年,她不知道大魏会不会让她回去。如今凉州愿意接纳这些人,自然让人放松,为小七夫人办事也尽心尽力些。
关幼萱问:“你离开大魏很多年了么?”
老鸨唏嘘:“三十年了。可惜三十年后,只有我一人能回去,我的好姐妹,恐怕要老死这里了。”
关幼萱天真道:“既然凉州此次对西域开放大门,接纳曾经离开的百姓,你的姐妹自然也能一起与你回来啊。她是不在此地么?正好我要通知这里的所有大魏人,不如我去通知她吧。她住哪里?”
老鸨凝视她片刻,回答:“她哪里走得了。我们这种人哪里都可去,她却是位高之人。当年我们姐妹一起来西域,本是求个活路。但她比我貌美得多,她被漠狄王庭抢走了,说是伺候一位来自凉州的‘天妃’。”
关幼萱猛然一惊:“啊!”
她想起来了!
裴师兄的母亲,自尽了的那位凉州高姓女郎,不正是被封为“天妃”的人么?在公公讲的故事中,漠狄军来捉拿他们这些逃走的人,天妃自尽,那些人只捉走了天妃的侍女……
一切都串了起来!
关幼萱紧张地问:“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