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步步成长为中流砥柱,会看到每一个人的性情能力, 谁也别想仗着资历功劳欺她瞒她。
呼,这分明将是一个更加恐怖犀利的女帝,众臣头一次明确的意识到,皇太女登基已成定局,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动摇的事。
也是,女帝决定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布置周密,任谁都无法撼动插手的呢,众臣的面色越发恭敬。
然而朝臣不敢再起什么小心思,有两个命妇却是不怕的。
“什么?!”吕二嫂欢喜的惊叫出身,“你确定你没看错?”
吕大嫂眉带轻愁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大事我哪里敢胡说,一晚上,我尽盯着皇太女看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是大喜事啊!咱们要赶紧认亲啊!”吕二嫂想也不想的拍掌道。
“可是,”吕大嫂愁绪未散,“陛下说了她是周家人,不是我吕家人。”
“这有什么?”吕二嫂不明白吕大嫂在纠结什么,“那不是为了得天下的权宜之计吗,如今全在小妹手里,难道还不能认祖归宗?”
吕大嫂心下微哂,在二弟妹的心里,难道还认为小妹愿意认祖归宗不成。
“我们两个毕竟只是妇道人家,这么大的事……”
“告诉公公就好了呀,公公可是她亲爹,哎哟,那就是太上皇啊!”吕二嫂比吕大嫂想的更上道。
吕大嫂笑着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主意。
吕公虽是吕泽和吕释之两个侯爷,甚至是大长公主吕雉的父亲,但他一无官职,二无爵位诰命,确实没有资格参加宫宴的。
听了两个儿媳妇的描述和猜测,吕公既没有吕二嫂想象的欢喜,也没有吕大嫂意料之中的暴怒,他只是神色难辨的静坐了好一会,而后问道吕家兄弟两知不知道此事。
吕大嫂摇头,她没说,吕二嫂也摇头,她没来得及说。
“那就先不要说,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不用管了。”吕公沉声吩咐道。
吕二嫂不解的看了一眼吕大嫂,吕大嫂微微摇头,而后欠身应道:“是。”便拉着吕二嫂离开。
吕二嫂奇怪道:“这是大好事,为什么不让咱们说?大哥和释之都在朝堂上做事,有他们帮忙联系小妹,不是更方便些吗?”
吕大嫂笑着劝道:“没几日就是三年一次的大考了,咱们如今最重要的事,是看着几个孩子好好温习,争取能考个好成绩。”
吕二嫂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吕大嫂又贤惠知礼的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爵位什么的,到底是父辈打拼下来的,到底是……,到底不如孩子们自己有安身立命、建功立业的本事。”
吕二嫂愣了愣,她还以为吕大嫂和她说此事,也是想着小妹认祖归宗后,他们可以水涨船高的变成皇亲国戚飞黄腾达呢,不想大嫂竟是如此有志气。
只是,想着王位的那份尊荣体面,吕二嫂心里还是舍不下,“那是王位啊,超一品的爵位,可以传承三世的!”
吕大嫂挽住她的胳膊,让她稍安勿躁,“别急,是咱们的终究是咱们的,那是咱们公公,是吕泽他们的父亲,是禄儿他们的亲祖父,哪能不盼着咱们好的,你放心、静心就是。”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静得下心,至于放不放心的,公公都吩咐了,她还能怎么办,吕二嫂搅着帕子,一跺脚,想想吕大嫂说的有理,也只能先这样了。
然而吕大嫂叫吕二嫂不要多管、尽管放心,自己却是一瞬不放松的叫人紧盯着吕公院子的动静。
吕家的动静事情在王爷遍地走、侯爷多如狗的咸阳溅不起一点水花,此时众人更关心的是三年一度的大考。
不说这是平民的改命登天之梯,就是王孙贵族,虽能继承祖上爵位,但想要出任实职,也得参加大考考取功名。
只是为了减少推行科举的阻力,身为贵族,即便是参加考试,他们也享有一定的优势特权,除了本身更好的教育资源外,他们不用参加县考郡考,可直接参加大考。
所以,三年一度的科考确实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关注的一件大事。
如前头两次一样,咸阳城内的酒楼客栈早半个月就住满了前来赶考的考生,考生们讨论着时政,猜测着考题,热热闹闹的没有任何异常。
吕家兄弟也是正常的上朝、当值、下值,没有什么异色,盯着吕公院子的下人也没有来报任何异动,吕大嫂皱起眉头,怎么会如此,难道公公他怕了?
吕大嫂一向能沉得住气,她劝吕二嫂的话虽说有几分假,可也有几分真,如今最要紧的是孩子们的科考,别的不着急,血缘关系在那里,任谁都跑不了的。
吕大嫂勉强以孩子科考之事稳住自己,但心里头还是焦急认亲之事,所以这一段时日便显得心事重重、兴致不佳。
吕泽关心了几句,见吕大嫂既不能放开心肠,又不愿意告诉自己原由,便也只能先丢开此事,着意盯着两个儿子看书。
所幸,在吕大嫂愁肠百结之时,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