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派来的人?如果是,我有办法把你们放出去,是的话就点三下头。”
探子的脑子都快冻傻了,这一刻听见故土的乡音,顿时热泪盈眶,像是见到雪中送炭的亲娘,吸着鼻涕点头,三下。
周小姐是天君明面上的先锋,其实真正打入内部的是贵妃吧!
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
傅星河切换回官话,笑道:“好了,能听懂是吧,那就别装了,从实招来,不然就关进水牢里,慢慢审。”
傅星河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快点说,谁要是在本宫审问期间招供,让本宫在陛下面前立功,本宫就饶谁不死。”
一骗一哄,两个探子根本就遭不住,生怕晚了就说不出口。
他们毫不怀疑傅星河能免除他们的死刑,毕竟她的态度那么嚣张!如果换成刚才审问他们的禁军,说“饶你不死”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敢信好么!
“我说!”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那就分开说。”傅星河示意禁军把人分开,“谁说得多,谁有赏。”
一刻钟后,傅星河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口供,大致不离。
岛主派了周小姐出海后,又分别派出两名探子,随时传消息回去。
这两个探子不是同一拨的,但是议事厅倒了那天,不约而同前去探查,然后发现对方,一起约着喝了个酒,互相抒发牢sao。主要内容是“周小姐都失败了咱们还搞啥呢,不如留在这里享福。”
傅星河问他们还有没有别人,两人都说没有,他们天君喜欢“二”这个数字,说一双很吉利,“你跟另一个探子要暗中关注周妃。”
“以前有没有从大熙强抢过妇女?”
两人一愣,疯狂摇头。
傅星河冷笑:“刚才你二人说得很熟练呢。”
她一招手,禁军给两人一人喂了一粒药。
药效发作,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欲死不能,大约一刻钟后才消停。
傅星河:“这药两个月发作一次,解药放在州府。我要你二人回去,把大熙的女子带回来,每人至少六个,等州府核实之后,给你们解药。”
这两人会出海,不用白不用。
“六、六个?”jian细舌头打结,那些抓到的女人都被贵族关在后院,他们哪里能救出六个!
傅星河:“怎么,有困难?”
“没、没有。”
探子低下头,也就是来回一趟的事,他们在小岛也有身份,只干一次,以后留在大熙讨饭,不回去就不怕。
傅星河满意地点点头。她一开始就看出来这探子并不是很忠心,喜欢享受,否则也不会被杭州迷了眼,逗留西湖钓鱼也迟迟不回去。
傅星河:“很好,不要想着耍赖,本宫很了解你们那里,不可能有解药。”
傅星河说完出去,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看见拐角的孟岽庭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
“……”傅星河自己行为奇怪,也没想瞒着孟岽庭,就是被抓现场有点尴尬。
孟岽庭上下打量她:“贵妃挺适应的。”
傅星河:并没有,其实腿还酸着。
“懂得也挺多。”孟岽庭评价。
傅星河讪笑了下,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出乎意料的是,孟岽庭说完这句就没下文了,似乎不打算追问。
她想起孟岽庭说过“朕只问一次,要听真话”,便明白过来。
她当时说一年后再告诉孟岽庭,孟岽庭举一反三,把这件事也归纳到“一年后坦白”。
还蛮贴心的。
傅星河上前,高兴道:“我这边也安排好了,陛下什么时候回宫?”
孟岽庭意味深长道:“后天,明天让你再休息。”
“回去也是坐船吗?”
“嗯。”孟岽庭摸了摸她的肚子,“马车不好躺。”
傅星河判断了一下暴君是不是在想入非非,未果,只好道:“我来的时候一直躲在船上,中途停靠也不敢上岸,吐了好几次。”
孟岽庭捏她的脸蛋:“你偷跑还想朕可怜你?”
“没啊。”傅星河转了转眼珠,“只是想告诉陛下,像昨晚那样的,本宫会晕船。”
生活在岸上,偶尔去江心浪一把可以,一直乘船还干那事的话,绝对会吐。
孟岽庭苦恼地皱起眉,看着笑嘻嘻的傅星河,挑眉:“晕船还高兴?”
“没啊,我哪里高兴了?”
傅星河愉快地回屋收拾东西,并且跟秋醉列出了一条特产清单,明天去买,回去送父母兄长明絮明枫伍奇,再加上太后。
夜深人静。
傅星河打算歇下,房门一开,擅自闯进来一个暴君。
“陛下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的枕头在隔壁,谢谢。
孟岽庭理直气壮,目光霜寒地俯身把傅星河推到床上,仿佛他们相遇第一晚那样不近人情。
傅星河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