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
这番举措再次刷新叶晚晚对于皇太极的认知,惊讶的接过兔腿,“大汗,这……这你也会?”这人简直是多功能外出携带机,什么都会。
皇太极坐在叶晚晚身边,撕下一小块兔rou,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动作斯文俊逸,文质彬彬。
闻言笑了笑,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汗阿玛的时候,第二天要外出打猎,我们都会事先调鹰背马,作好各种准备。”
凤眸含笑望着叶晚晚,“对我们兄弟几人来说,出猎是大喜事,从不带奴才,各自牧马披鞍,劈柴引火,即使很艰苦,也心里欢欣。”
叶晚晚托腮望着他,拼命点头,“大汗说得对,你看现在贝勒们狩猎,奴才们前呼后拥,猎物都被吓跑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清中后期的八旗子弟比废物都废物,简称废物点心,想必皇太极知道后,昭陵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用完午饭,两人在霍林河畔散步垂钓聊天,不知不觉暮色苍茫笼罩大地,夕阳西斜,天色渐晚。
“大会要结束了,我们回去吧。”皇太极笑望着叶晚晚,指了指如画夕阳。
“好。”
两人骑上踏雪,迎着金色的夕阳,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若直到天长地久。
眼见快到汗宫,叶晚晚下马骑上自己的马,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皇太极见她十分小心,虽不解她为何如此,垂眸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叶晚晚等在行宫门口,不一会,果然见到娜木钟与海兰珠疾驰而至,两人空着手,看来一无所获。
“小玉儿,你可猎到什么?”
娜木钟很不高兴,翻着白眼道,“早知道不与他们一起去了,玛占穆尔察他们闹腾死了,除了豪格和多铎猎到一些猎物,其他人一无所获。”
海兰珠一脸轻愁,秀目望着娜木钟,“我原本就想回去休息,累了一天,什么都没有。”
身后响起了豪格的声音,似乎不经意的提及,“那个,海兰珠,我猎到几头黄羊,要么送给你?”
叶晚晚和娜木钟瞬间竖起耳朵,有情况,豪格这是准备追妻?没想到海兰珠看都不看豪格一眼,语气依然柔柔弱弱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用。”
哦豁,熊孩子火葬场了,还是灰都被扬了的那种,喜大普奔。
多铎骑着马过来,翻身下马,懊恼道,“小玉儿,我没打到鹿,都怪玛占,要不是他喊了一声,惊吓到鹿,我已经猎到了。”
不是,玛占和穆尔察这两个家伙究竟是去干吗的呢?叶晚晚指了指自己马上的猎物,得意的扬着下巴,“没事,我打到一头鹿。”
几人瞬间瞪大眼睛,围着鹿上下张望,多铎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豪格却已经指着鹿身上的箭洞,“这样的洞,只有汗阿玛的封弓才射的出啊,小玉儿,你吹牛。”
叶晚晚冷哼一声,“你不信自己去问问。”抬眸正对上皇太极一双乌黑的凤眸,含着笑意,语气却是淡淡,“确实如此。”
大汗亲口承认,谁还有异议,众人围着鹿看得起劲,叶晚晚扯了扯皇太极衣袖,见他低下头认真听着,在他耳边轻声道,“皇太极,鹿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皇太极凤目眯了眯,瞪了她一眼,眼神犀利,含着薄霜,冷哼一声,快步上前,而后转眸望向她,沉声道,“是。”
转身走进行宫外围,只留给她一道挺拔的背影。
叶晚晚掩唇偷笑,太可爱了,心里一甜,不由自主眼睛笑成弯月,太有意思了,她好喜欢逗皇太极,这个家伙又闷sao又可爱。
随后,大金与科尔沁的诸位贝勒陆续回到行宫外围,奴才们哼哧哼哧搬着猎物,堆在主子的面前,吴克善与额登一起,查看众人猎物的多少,记录在名册上,一一唱道。
“大贝勒代善,五头黄羊,若干野兔,岳托贝勒……”
一一说完,最后获得猎物最多的是多尔衮与济尔哈朗,两人的猎物竟然一样多,多尔衮笑了笑,“腰刀还是给到济尔哈朗吧,我晚到了一会。”
济尔哈朗是皇太极的心腹,什么赏赐没有,岂会因为这个与多尔衮交恶,忙笑着谦虚道,“十四贝勒猎物中的鹿是成年公鹿,而我的只是未成年小鹿,还是十四贝勒骑射技艺高超。”
多尔衮还想推脱,皇太极已经笑着起身道,“十四弟不要再推脱了,这腰刀非你莫属。”而后解下腰间系着的腰刀,笑着递给多尔衮,多尔衮单膝跪地,恭恭敬敬接下腰刀。
皇太极勾了勾唇,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腰刀虽说珍贵,但不过是身外之物,就算价值连城,我也会给到十四弟,但若是我最心爱的,我想十四弟自然不会觊觎,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十四弟,你说是不是?”
多尔衮心头一震,皇太极的黑眸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他也是个人物,依然神情自若,笑着道,“大汗多虑了,既然是最心爱的,当然不会允许任何人夺去。”
两人之间的哑谜,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