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一定是留着后手,“别急,再等等。”
果然,明军闪开一条路,从后面缓缓来了一架火炮,以及一群扛着五雷神机和一窝蜂的明军。
多铎脸色都变了,还好他没冲上去,否则此刻已经成了马蜂窝,五雷神机和一窝蜂是明军配备最厉害的火器,尤其是现在双方近距离作战,骑兵冲上去简直就是活靶子。
叶晚晚吓得脚都抽筋了,明朝的火器十分厉害,看看那个寒光凛冽的火炮,曾经送过老努尔哈赤回姥姥家,此时的火器虽说杀伤距离不远,可是如今两方不过相距百米,一打一个准啊,卧槽,简直是移动打靶。
不要慌不要慌,叶晚晚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心思急转,明军为何会突然出现,明显是有人透露军情,但是不过是对付送聘礼的一群人,为何会带上火炮和这么多的火器?
她观察着对面将领,发现那人脸上也有些迷惘,似乎想不通某些事情,心中突然一动,会不会是明军收到的是假消息?
拼了,要么一起死要么活下来,叶晚晚咬了咬牙,转身面向明军,躲在箱子后面,大声唤道。
“我们是前往科尔沁迎娶的队伍,大金与大明如今井水不犯河水,久不开战,为何你们要拦着我们?”
对面的将领听到女人的声音,更加惊讶,“怎么,你们是去迎亲?”
叶晚晚忙对着娜木钟和海兰珠做了个手势,两人心领神会,“是,我们是去科尔沁迎亲。”
又是女人的声音,明军将领愈加惊讶,哪有带着女人打仗的?难道真的是军情有误?
那名青年将领对中年将领道,“父亲,难道是军情有误,不如儿子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中年将领知道自己的儿子武艺高强,胆大包天,但是自己的儿子,他不会允许他去冒险。
“无妨。”青年将领对着叶晚晚喊道,“我过来看看,你们若是敢耍Yin谋,我们货期营一定马上开火。”
“好。”叶晚晚大声道,“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绝对没有任何Yin谋,也不会伤害将军半分。”
那名青年将领缓缓走过来,右手按在佩剑上,与多铎一照面,两人均是啊了一声,“是你。”
原来大凌河之战,两人打过照面,多铎哼了一声,“报上名来?”
青年将领一脸傲气,“大明游击将军吴长伯,你是何人?”
多铎狭长的眼尾挑出一抹不屑,“大金十五贝勒,爱新觉罗.多铎。”
叶晚晚勉强才将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恢复原状,笑着道,“原来是吴将军,失敬失敬。”
居然是吴三桂,居然在这里遇到吴三桂,夭寿啊,她不过就是回个科尔沁,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还遇到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被吴梅村写在圆圆曲里的那位,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有点意思。
吴三桂这个时候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余岁,长相称得上俊秀,一身盔甲英姿勃勃。
他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的情形,那些红木箱子虽说摆着作为遮蔽物,但是看得出是作为盛放聘礼,后面是马车,只有几百名骑兵,还有娇滴滴的女子,以及一些服侍的婢女和太监,不像是要去偷袭锦州。
原来昨晚的时候,锦州都督祖大寿接到探子密报,大金派人偷袭锦州,祖大寿与吴襄以及吴三桂合计后,决定派出几支队伍埋伏在锦州四周,等到大金八旗军一到,立刻包围起来,一举歼灭。
吴襄与吴三桂带领火器营连夜赶路,火速赶往大金军队的必经之路,没想到居然遇到大金前往科尔沁的迎亲队伍。
难道是军情有误?吴三桂皱着眉头,望着眼前大金的十五贝勒与那名美貌少女。
“你们不是去偷袭锦州?”
叶晚晚笑了笑,“吴将军,您也见到,我们拖家带口的,别说偷袭锦州,就是在锦州城外转个圈,也是不能的,听闻吴将军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我们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如何在吴将军手里讨得好?”
这话说得中听,吴三桂微微点头,这个女子伶牙俐齿,“大明与大金势不两立,怎么你不怕我截了你们,带回锦州,为奴为婢?”
多铎大怒,“你敢……”
叶晚晚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她看了一眼吴克善,从他怀里拿出聘书,递给吴三桂,“吴将军,一般人你截了也就截了,可是我们,我劝你三思。”
吴三桂一怔,打开聘书,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原来你们是皇太极派往科尔沁迎娶大福晋的人?”
叶晚晚不卑不亢,“是大金大汗,就如我尊称您的皇帝为大明皇帝一样,你我虽为对手,但也是互相尊重。”
吴三桂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勇敢聪明,“好,既然是大金大汗的迎亲队伍,我更要截了。”
叶晚晚嫣然一笑,“吴将军是个聪明人,我料定你不会,如今辽东局势你应该很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截了我们,就是摆明向大金大汗宣战,也是向蒙古科尔沁宣战,聘礼不值多少